梦中说梦 说:
今天停电一段时间,所以更晚了,群抱抱,么么哒~
第57章.云长安这个蛇精病
丛绿堂。
大太太一向标榜喜欢清静、吃斋念佛,但她住的地方却从来没有安静过。
今日更是格外热闹。
大太太面南而坐,萧潜坐在她的右手边。她的左手边坐着二太太和三太太,身旁各有一个姨太太服侍;两位太太之下是如诗、如画姐妹;下面的丫头婆子或坐或站,热热闹闹地堆满了屋子,倒好像是在过什么重大的节日一样。
简直比三堂会审都热闹了。
自从嫁进来之后从未被如此重视的柳清竹,心中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萧潜的目光一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却在安静地打量着他。
他的神情有些冷,不知是为了挡掉那些探询的目光,还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愤怒,或者……屈辱。
她无法探知他的内心,自然也不能了解他此时心中的痛苦是哪一种。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她带给他的吧?
柳清竹的心中生出了几分歉意,缓缓地垂下眼睑。
“太太,奸……人已带到了。”一个男仆跪上前去磕了个头,响亮地禀道。
大太太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没有抬:“来了?”
那男仆径自退了下去,柳清竹愣了半晌,才意识到大太太是在问她。在满堂窃窃私语声中,她缓缓勾起唇角,嘲讽地笑道:“来了。”
“贱人,还不跪下!”大太太将手中的茶盏“哐啷”一声摔在地下,厉声喝道。
柳清竹站着没有动。
大太太的脸色由铁青变为紫红。
萧潜缓缓地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不若平常的温和,却也不是盛怒中的冷厉:“太太叫你跪下。”
柳清竹还是没有动。
云长安忽然在一旁“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这笑声实在太过突兀,柳清竹甚至注意到有几个丫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笑什么?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国公府里?”大太太恼羞成怒,指着云长安怒骂起来。
云长安“呵呵”一笑,吊儿郎当地道:“青州府云长安,给太太请安了。太太说云某是‘野男人’,此言差矣!所谓‘野狗’、‘野猫’、‘野鸡’云云,乃‘无主家畜’之谓也。云某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既非家畜,又非无主,岂能称为‘野男人’?夫人之言实在大谬,大谬不然也!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想必夫人之德,堪比孟母矣!”
被云长安不幸而言中,大太太肚子里的墨水确实不多。这一番之乎者也,难免听得她有些头晕。但多年掌管国公府大权的经验还是给了她几分机警,她本能地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嘲讽了。
让大太太感到有些无奈的是,她那张老脸这一阵子变换了太多种颜色,到了此时竟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萧潜看着云长安脸上张扬的笑容,再看看柳清竹微微勾起的唇角,不禁觉得有些碍眼。
但他并不糊涂。
见大太太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忙向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大声斥道:“谁叫你们把云公子绑起来的?还不赶紧给云公子松绑!”
大太太院子里的人自然是半步也不肯挪动,倾墨面无表情地从萧潜身后钻出来,走过去替云长安松了绑。
云长安的双手一得解放,立刻便呲着牙摸了摸倾墨的脑袋:“这小子不错,我好久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了!给我使唤两天行不行?”
“云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脑袋不圆,当球踢是不成的!”倾墨咧着嘴后退了几步,趁人不备拔腿便跑,同时心中暗暗庆幸:能把脑袋和头发一起完整地从云公子的手中抢救回来,这还真是一件值得摆酒庆祝的喜事!
从答应了云长安的要求,允许他兄妹到萧府来住的那一刻起,萧潜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但他还是没有料到这个家伙竟然惹事惹得这么快。
快到他完全措手不及。
若非其中关系到柳清竹的声誉,萧潜真的不愿意理会这个惹事精的生死!
萧潜的自作主张、云长安的满不在乎,无疑让大太太的尊严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她威严地轻咳了一声,向云长安斥责道:“你既然是我儿邀请过来的客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邀月斋中?难道招惹主人的内眷,便是你做客人的德行吗?”
云长安优雅地拂一下衣摆就地坐下,那姿态不像是在受审,倒好像是在什么盛筵上观赏歌舞一样。
张牙舞爪的大太太和嘴脸可笑的女人们,就是逗他发笑的小丑。
萧潜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向大太太躬身道:“母亲,云公子言行滑稽,却并非放浪无行之人,此事必定是一个误会。请母亲顾全大局,莫要为难了贵客。”
大太太得了这个台阶,忙就坡下驴,吩咐小丫头道:“还不快去给云公子设座!”
小丫头真个搬过一张椅子来,却仍是放在厅堂中央,摆明了并不将云长安当客人看。
云长安也不在意,用他那迷人的桃花眼向小丫头送了一阵子秋波之后,却仍是席地而坐,没有起身坐到椅子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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