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的目光在黑夜中仿佛静谧的一汪秋水,泛着感动而又涩涩胆怯的涟漪,映着煞白的灯光,熠熠生辉,她坚定地告诉他,“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
顾少彦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凌初却来到他的面前,抖着唇在他的唇的落下一吻。
如印象中的一样,他的唇又湿又冷,软濡濡的,好像凉糕一样,她好想一口咬下去。
只是,凌初低估了一个男人的自控力,在她还没有咬下去前,顾少彦已经将她吞噬。
他简直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辗转碾压,肆意在她唇上**。酒气灌进她的口中,凌初本就对酒精过敏,再加上他凶猛的攻势,她头越来越昏,连呼吸都困难,迷迷糊糊中,竟然还能想起‘舌吻’这个词,亲身实践了一把,彦少的舌吻功力果然不同凡想。
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被动的承受他毫不温柔的侵略,直到他的手隔着衣料向下滑去,开始不安分的钻进衣服里,凌初才清醒了一些——
他喝的这么醉,这样好吗?是否要等他清醒一些,至少他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未及阻止,他的电话打破了车子里的欢爱气氛。
他有些茫然愧疚的抽离,她感觉得到,他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没事,我已经到家了。”
颤巍巍的沉重呼吸,他在拼命寻找一个冷静的出口,凌初拉了拉衣服,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对不起,我喝多了。”他最后只撂给她这句话,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凌初再反应过来时,已然拉不住他,但是,不过,他的确喝多了。算了,还是等他明天酒醒了再谈吧。
她皱着眉头想,不对呀,这不是言情小说的剧情呀,人家不都是女孩子羞涩逃跑吗?怎么到了她这,全反了?
郁闷的想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时,发现他的车子已经走了,再打他电话,关机!
凌初急急忙忙赶到了公司,他亦是不在这里,她问蒋汉,“顾少彦呢?”
“回老家了,去看他爸妈,今天一早的飞机走的。”蒋汉打量起她来,贼贼笑,他敢保证,这两人昨晚上一定有事发生。
“走了?”凌初悲摧的在想,这是想逆袭的节奏啊!
***
顾少彦坐在稻田的道边上,看着远处朦胧的山峦发呆,他承认自己很胆小,很没有勇气,所以他逃了——
昨天晚上回家,他几乎一进门就做了这个打算,甚至都不敢去想凌初的态度。
他吻了她啊,虽然她的态度扑朔迷离,他不敢细想,但他毕竟比她大了十二岁,早已不再是冲动无知的少年。
或许她一时新鲜,或许她把感动当成了爱情,但这些能长久吗?她的家庭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吗?
他有多渴望,就有多恐惧。
他不敢再去想,坐在这里,嗅着淡淡的麦穗的清香,他的心绪平静了很多。他的家庭不过就是农民出身,父母曾经都是下地种田的农民,和她的政界商界家庭,是那样的悬殊,如果连程昕这样乡下来的女孩都接受不了,凌初的家里又怎么能接受?
他是下午到的家,一直坐到了薄暮,整整坐了三四个小时,太阳正热时,他就拿矿泉水往头上浇,小时候经常如此,这是最凉爽的去暑方法,不过现在的天气没有这么热,晚上农村都空旷,再一起风,阵阵寒意,湿哒哒的头发像冰棍一样,竟冻了些冰碴出来。
再这样下去,估计他就要感冒了,也许发一场高烧,才能彻底将他的痴心妄想焚化。
蒋汉打来电话,告诉他,凌初走了。
那冰碴子从头发里渗遍了全身,再反应过来时,手机掉进了杂乱的草地里。
她走了,是否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或许是他的态度赶走了她,亦或是她终于看清楚了他下流龌龊的心思,对他失望极了。
只是,凌初,我真的好想你……
近傍晚时,他才回到了家里——
顾少彦的爸妈不愿意住在大城市里,他在乡下盖了一个三层小楼,这里安静,村民质朴,如今生活富足,这里倒是一处世外桃源。
刚走到院子的大门,便听见屋里传来欢声笑语,他没在意,以为是隔壁邻居来串门子。
走进屋里时,却瞬间被雷劈到了——
凌初?
她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少彦,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小初都等了你半天了。”顾妈妈朝他挤了挤眼,推着他就往屋里走,脸上却笑得合不拢嘴。
“你爸爸在做饭呢,人家小初第一次来我们家,你说你也不打个招呼。”
凌初在看着他强忍着笑意,眼中狡黠的光芒却泛着挑逗的意味。
顾少彦一把拉起了她,“我们到外面谈。”
“唉,少彦,有什么事总得等人家吃完饭再说嘛,这孩子……”
晚上的风凉,他一路拉着她走向稻田,惹得凌初小脸鼻头都红扑扑的,却反过来取笑他,“你的头发怎么都成这样了,像碎冰棒一样。”
他甩了她的手,不知是喜悦还是忧虑,开口却问道,“你来这里干吗?”
“找你呀!”她说得天经地义,又给他分析道,“你吻了我,怎么样也要有个交待吧,一走了之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耶。”
52书库推荐浏览: 吾本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