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琵琶声就又屋外的大殿之中传了出来,铮铮琴声不绝于耳,那琵琶女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回应着苏青扬的话。
紧接着,外面的三头蛇就像是集体发了疯,艰难的在地面上爬来爬去,最后竟然嘶吼起来。接二连三要向屋内爬进来,三人见此状都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渐渐向屋内传来腥臭的味道。苏青扬抬眼望去,殿外四处散落着蛇的残尸,看起来到处都是猩红一片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这空气中除了有血腥味还有一种苦味,气味太过难闻,苏青扬没忍住扶着墙干呕了一下。
“这蛇怎么会突然都自爆了?”苏青扬抬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试图驱赶这些臭味。
梁宸道:“她来了。”
苏青扬这次也反应过来是琵琶女来了,于是道:“我们怎么办?”
这大殿和镜屋均在山洞之中,按理说应该是不透风的,此时却是刮起了阴风。外面的三头蛇的残尸被风卷起,向屋内吹了进来,南迦广袖一挥关上了门。
苏青扬掐住桃清问道:“她到底是谁?”
桃清梗着脖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北笙。”梁宸突然开口道。
南迦瞥了梁宸一眼,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北笙?”苏青扬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于是又问道,“她是谁?”
那门外的呼啸声渐渐停了下来,门自己打开,门外却没有了蛇的残尸和血液,完全是换了一番天地。
南迦向外面走了几步,大殿之中早没了什么十二生肖的铜像,取而代之的是两根直达屋顶的石柱,每个柱子上面都绑了一个人。
苏青扬跟着南迦走了出来,见到两根柱子,惊讶道:“是吴乔和吴羽!”
吴乔和吴羽两个人一左一右被绑在柱子上,均是两眼紧闭,应该是已经昏迷了。苏青扬刚欲上前将二人救下却被梁宸一把拉住。
梁宸道:“不可。”
苏青扬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梁宸:“为何?”
“因为他害怕啊。”大殿的正上方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挠着心,轻柔之中还带着妩媚,但苏青扬却感觉十分不舒服。
苏青扬循声望去,这大殿之中所有东西都变了,但唯独殿顶上的那幅画没变,那女人身着一身红色纱裙,怀抱琵琶,俨然一副正在弹琴的模样。
桃清口中所说的琵琶女与这画中的人应该是一个,苏青扬向殿顶喊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不敢出来?”
那女人笑了两声,轻飘飘地落在苏青扬面前。她身材姣好,身上的这件红色纱裙将她的身姿衬得更佳曼妙,五官柔美却带了一点攻击的意味,道:“他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北笙。”
北笙说着便要用手抚上苏青扬的脸,梁宸用剑挡开冷冷道:“离她远点。”
北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闻言用手挡在面前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梁宸的剑上,道了句:“诛邪?”
梁宸拿剑的手往回收了一下,握着剑的手指关节有些微微发白。
苏青扬没说话,她曾问过梁宸他的佩剑可曾有过名字,但梁宸却一直说没有。苏青扬帮梁宸想了几十个名字,梁宸都不甚满意,最后将此事搪塞过去,再也没提。而此时北笙却轻易就道出了这把剑的名字,梁宸却没有反驳,苏青扬心中的疑惑不仅多了几分。
到了蛇岭之后,无论是南迦还是梁宸,在苏青扬的眼中他们都变得奇怪起来。首先是南迦和梁宸二人相处时的举动,再然后就是关于北笙的事。苏青扬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不知道,而这件事恰好都被梁宸和南迦知晓。
南迦转到苏青扬身边向后拉了一下她,自己则挡在苏青扬面前,对北笙道:“把他们两个人放下来。”说罢,他指向柱子上的吴乔和吴羽。
北笙回头望了一眼柱子,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要拿东西交换。”
南迦没吭声,北笙继续道:“一个人可以换两个人。怎么样,对你们来说够公平吧?”
对于苏青扬他们来说自然是极为有利的了,但是南迦没答应,只听他继续道:“你愿意做出让步想必是有特别的条件吧。”
北笙用手挡住嘴笑了两声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让她来换。”
说罢,她用手越过南迦身后,拉住苏青扬的手臂想要将她拉出来。
北笙的手十分冰冷,比桃清的手还要冷上几分。苏青扬被没有随着北笙的出来,相反从袖子里抖出一根藏锋针扎进北笙的手腕处。
北笙看起来毫不在意,反手在苏青扬手上弹了一下。北笙的十指纤纤,看起来不像有力气的,但弹苏青扬这一下却是十分用力,苏青扬的手腕一时有点麻。
北笙摇摇头笑道:“你说这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怨不得我了。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出去了。”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梁宸剑已出鞘,直向北笙刺去。
北笙点起脚向后退去,她的举止动作都像是在跳舞一样,虽然娇美,但看起来十分奇怪。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柔若无骨,但偏偏每一次出手都格外重,与外表看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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