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体现出忙的好处,潇潇无形中躲开了许多恶语中伤与唇枪舌剑。
在舆论渐渐转弱的日子里,阮心心已经不知道踹了他妻主杜三多少脚了。自从有孕后,阮心心的脾气愈发见涨,昔日的纯情小绵羊动不动就变身成暴躁的河东狮。
躺在床上的他挺着大肚子,接连又踹了杜三好几下,眉眼圆瞪与她争辩,“你到底让不让我去?”
杜三小心的守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栽倒地上,脑袋却坚定的摇了摇。
去什么去,挺着大肚子,帮不上忙不说,还给人家添乱。
这话她是不能对夫郎说的,要不又有的闹,因此她嘴闭的严实。
“啊……”阮心心受不住,又怒了,他挺着腰站到了床上,几近撒泼,“我要去看潇潇,我担心他!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再不让我去,”
阮心心指了指地面,“我就从这跳下去!”
杜三愁眉苦脸的目测了下床与地面的距离,迅速抽出两床被子高高的叠到地上,双手张开做了个接人的姿势,意思很明显,你跳吧,我接着!
阮心心:“……”
他快被这个闷葫芦气哭了!
夫妻俩正僵持不下,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杜三讨好的扶着他夫郎坐下,“外面来人了,我去看看,你别闹了啊?”
阮心心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杜三一开门见到送柴的潇潇,差点一揖到地,吓得不明所以的潇潇猛的退后一步,这是咋了?
夏天用柴本就省,小门小户更是如此,烧不完的木柴都要从炉灶里撤出来,泼上水,以便下次再用,因此更省了。一捆柴对于杜三两口子来说,至少能用上四天。
也因此,这还是潇潇自出事后,第一次给她家送柴。
杜三一揖再揖,露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双手无措的搓着,快速与他解释:“你可来了,他一直盼着见你。我怕他挺着肚子去,反而给你添乱,一直拦着。”
说着三瓣嘴瘪了下去,“跟我闹两天了!”
潇潇顿觉莞尔,指了指屋子,我去看看!
杜三自觉的留在院子里忙活,空间留给两个人。
阮心心一见到潇潇,就如同洪水开了闸门,泪水一泻千里,搂着潇潇的脖子一顿惨嚎,边嚎便数落,“那群没…没心肝的,早晚会有…有报应,等我生完宝宝,看…看我不半夜,咯,砸她们家门!”
潇潇被他哭的头皮发紧,听到他的话更是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谁出事了?他都没有他伤心!
他扶开阮心心,替他擦了擦泪,笑着做了个口型,‘我没事!’
孕夫的情绪本就来的莫名,阮心心见他如此,更是心疼,“可我觉得你有事!”
眼看着又有决堤的趋势。
潇潇快速的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本子,刷刷写道:‘别哭,对宝宝不好!’
哭声戛然而止。
阮心心抽噎着揉了几下红肿的眼眶,“真的?”
潇潇用力的点了点头。
阮心心小心的摸了摸肚子,嘀嘀咕咕,“对不起,宝宝,是爹爹不好。”又抬起头委屈的看向潇潇,“可我还想哭。”
潇潇头都大了,他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又快速写道:‘你摸摸,我真的没事,都胖了!’
潇潇是属于那种一旦有压力或是心情不好,就更想吃的体质,因此短短几日里,他非但没有被流言蜚语压得形销骨立,反而愈见丰腴。
阮心心捏了几把,感叹道:“真的耶!”
杜三在院子忙碌,一见到熟门熟路摸过来的大黄便笑了。抱起它进了屋子,放到正在说话的两个男人中间。
阮心心指着大黄,一脸诧异,“它怎么也胖了?”
潇潇:“……”
他一言难尽!
***
朝廷重用文人,因此书生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这也是这件事发展到如今,为什么刘芷轻而易举就摘出去的原因。
冯雨歇想了想,不打算触这个霉头,她将原本的计划改了改,按部就班的安排下去。
反正那个造势的书生也被她揍得几个月下不得床,心里也顺了这口气。
市井流言很快调转了风向,只因戏班子排演了一出新戏,且不知那班主怎么突然大方了起来,公开在街角最热闹的地方搭了台子,免费上了几回。
平时不舍得花钱看戏的村民开了眼,一打听打风声,三五成群、携家带口黑压压的往戏台前面赶,只图一个视角好的位置。
看着看着人群就安静了、尴尬了、沸腾了!
两刻钟的时间,人们不知不觉被新戏真相了!
原来柴行的人互相倾轧,看不惯同行私自降价!
原来柴行的人雇人写的戏本,只为坏人名声,将人赶出柴行!
原来柴行的目的只为最终哄抬柴价!
可耻!可恼!可恨!
每一个看过戏的人都恨不得对柴行吐上一口口水,与此同时,他们也想起了那个被他们恶语中伤的男人,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她们很难承认自己犯的人云亦云的错误,更难承认她们所起到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是将错误推到了始作俑者的身上,连带着对戏班子的目光也变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