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却沉默下来,上山砍柴、灰衣、圆脸、力大,每一个特征都指明了一个人,一个言明不想与她产生瓜葛的人。
她的心突然涩涩的疼起来,虽然做好放弃的准备,可有些事还是没解决的。
她欠他一个郑重的道歉。
陆仁贾虽说爱做梦,可她人不笨,看到刘芷如此的表情,猜到了一二,便问道:“你可是认识那仙子?”
见刘芷点头,陆仁贾又欢快起来,“那太好了,快快借我一些面粉,我蒸些馒头还给仙子。”
“……”
这欢脱的想法让刘芷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瞥向手舞足蹈的那人,眼微微眯起,毫不客气的打脸,“你会蒸馒头?”
“……不会!”
刘芷长长叹出一口气,深觉将阿仁找过来一起赶考是个最坏的打算,她已经预测到今后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你先住下来吧,接下来的事我去解决,正好我也有些事去找他。”
***
潇潇将柴摊开晾晒到院子里,已经是一身的热汗。山上凉爽,山下可不尽然。
他走到水缸前准备简单的洗洗,看到满满的一缸水,他沉默了。
看到木篱笆前笑眯眯看着他的女人,他暴走了!
还有完没完!
潇潇绷着小脸儿在院中的小道上走来走去,以求发泄心中的烦躁之气。
冯雨歇往他脚下瞄了瞄,不期然这条小路又被他人为夯实了一遍。
这两日韩季二人与万老那边都没消息,冯雨歇闲着无聊,上山寻他之前便将水替他打了。
可每当小兔子发现水缸满了就是这么一副暴走的样子。
冯雨歇倚在木桩前,一手拄着下巴,无聊的数着他的步子。
“三百二十五,三百二十六,三百二十七……呃……”
冯雨歇猛的抬起头,就见黑面小兔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小兔子脸上阴云密布,面向她凶狠的龇开小白牙,然后哈了一口气。
冯雨歇:……
这发威的样子有些熟悉。
冯雨歇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脸埋下去让人看不清表情,可肩膀却在剧烈抖动。
哎呀,她要笑死了,这幅威胁人的模样分明是鸡蛋黄附体啊!
好久,冯雨歇才直起腰,看了看蒙蒙的小兔子,从自己屋里招出鸡蛋黄,将它抱进怀里。
大黄最近吃她嘴短,跟她处的关系不错。
冯雨歇摸了摸猫头,将它面向潇潇的方向,“来,耍耍威风。”
大黄耳朵倒伏,露出几颗小尖牙,哈~
潇潇:……他想屠猫!
眼看着要将人气炸毛了,冯雨歇终于收住笑,突然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天你抱了我!”
“……”好像是!
“然后你就推开了我!”
“……”没毛病!
冯雨歇一瞬间将自己弄得惨兮兮的,“所以你是打算占完我的便宜就不责任了么?”
“……”潇潇木木的点了点头。
冯雨歇眯起了眼,“没关系,我负责就好!”
潇潇转身就走。
身后魔音传来,“小兔子,以后我天天陪着你!”
潇潇身形有些不稳,他自是明白她这个天天指的是什么。
“除非……”
潇潇回头看她。
“你告诉我原因,你怕的原因!”
这是冯雨歇这几日最纠结的问题,几日前他突然晕倒,冯雨歇替他把了脉。虽说她医术平常,但简单的脉象还是查的出来。
潇潇除了惊惧,身体很健康。
事后,潇潇走了,她又问了万老。
万老在她虎视眈眈下做过粗略的检查,也给了同样的结论,甚至得出他口不能言很可能是后天造成的。
她无比信任万老的医术,所以是什么原因使他制哑的?
潇潇一见到万老就吓晕了,平白无故,即使那个人长了一副威吓之面,也不至于直接将人吓晕吧。
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原因将他吓晕的?
种种疑惑,冯雨歇反复思考过,每当脑中飞快闪过一丝光线之时,都会飞快的流过,让她抓不住一丝一毫。可多年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告诉她,这些原因可能会是她们之间的鸿沟。
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不踏实。
她逗他开心,惹他生气,无非是让他对她放松警惕,增加彼此的相处,让他渐渐的相信她,然后对她敞开心扉。
潇潇还是不语。
冯雨歇耐心的看着他,唤了他的名字,“潇潇,你想开口说话么?”
潇潇终是抬眼看她,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渴望。
“那个你怕的人是个医术特别高明的人,”她凝视他的眼,让他看见她眼里的真诚,“让她帮你看看好不好?”
潇潇的身体突然一抖。
冯雨歇目光暖暖,“小兔子,我虽然医术不是很精通,可也看出,你的身体是外因造成的。你要勇敢走出过去,更要勇敢的面对过去,勇敢的将过去讲出来,不要让那些阴影在你心里扎根。”
“小兔子,我不会害你,相信我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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