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时苏醒,但早已落的夫离女散的下场。
唯一活下的女儿恨她入骨,但依然在她落难之时救下她一命。
何征以为她得到了救赎,却原来她女儿救她,不过想看她如何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何征很难过,却连责怪女儿的勇气都没有。
她抛夫弃女,女儿早已不认她。
如今亲孙女就坐在对面,何征心里却更加煎熬,她盼着冯雨歇知道真相,却也害怕她得知真相。
冯雨歇的表情变幻莫测,直接牵动了何征的心。
她此次前来江南,态度有别于以往,何征料想有人与她说了真相。
无奈何征几次将话题往上面引,冯雨歇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插科打诨,最后干脆装傻充愣。
何征心里明悟过后,便是苦涩。但毕竟此事事关孙女的生命安全,因此早早做出全力以赴的准备。
悠悠几声叹息,何征伤感道:“孩子,转过身去。”
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何征的心情愈加轻松。尽管未能得到对方的承认,但她已将此番际遇当成自己赎罪的过程。
蛊毒再次平息下来,冯雨歇心里也住了千千结,不待她想出办法解开心结,江南的粮仓又出了问题。
江南收粮的总负责人陈语匆匆赶上门来。
“东家,出事了,南部的两座粮仓不知被哪些歹人烧了!”
冯雨歇大惊,霍的站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江南的采购一直分工明确,一个总负责人负责收购,另一个总负责人负责翻晒与储运,最后一个总负责人则负责远程运输。
如今第二个环节出了重大问题,为何来汇报的却是第一环节的总负责人?
陈语也是战战兢兢,“储运负责人连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今次属下斗胆前来回话。”
“重伤?”冯雨歇眉宇含川,事情棘手了。
“是,不但有烧伤,还要有严重的内伤。”
冯雨歇吸了一口凉气。
何征见状慢步上前,“孩子,可需要老妇帮忙?”
冯雨歇看了何征一眼,眉头拧的更紧了,果断拒绝了便宜祖母的相助,迅速给哑姨传了信。
如今这种非常时刻,她更相信原来葬情谷余众的能力。
哑姨并未让她失望,短短五日,一封封传信落到她手上。
冯雨歇牙齿咬的咯嘣响,好一个丁员外,倒有一番好本事,江南的生意无法接手,便干脆来个两败俱伤。
好,很好。
你可以背后出阴招,我又怎能甘拜下风。
看来留在麦香村的李甲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冯雨歇迅速冷静下来,一道道指令颁布下去。
如此又是半月部署,冯雨歇终于踏上了归途。
冯雨歇尚未归来,潇潇这边就出了事故。
只因早先青山地动,导致大部分山体松动。冯雨歇曾绕过大半的山体,并将危险地带说与潇潇。
潇潇虽然全都记在心里,怎奈青山实在太大,且潇潇不可能只停留在一个地方砍柴,林木很多,但也不够一个人在一处砍上一辈子。
潇潇力大且能干,很快合适粗细的树木便砍光了,他一步步往青山内走,不知不觉便入了危险地带。
松动的山体缓缓下滑,潇潇一不留神顺着滑坡滑了下去。
一瞬间天悬地动,滚落山下浅河滩的潇潇很快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潇潇已冻的浑身发软,拼尽余力爬出浅滩。
秋风萧索,潇潇的身体颤抖成了风中的残叶。
砍好的木柴已经顾不上了,潇潇也不知如何才坚持走回到家。
潇潇深知如此下去怕是一病不起,强打精神煮了一碗驱寒的姜水,又换去一身湿衣,转瞬窝在被子里昏睡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到了几何,潇潇毫无所觉,大黄整只猫都崩溃了!
不但美味没有了,残羹冷炙都不见了。
大黄认为这是奴才与它做对,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篮子睡觉,少有的没去依偎潇潇。
一饿就饿到第二日午时,大黄一脸忧郁,下定决心去看一看自己的奴才。
它才不是肚子饿,它就是担心奴才太想它。
毛茸茸的爪子踏上被子,潇潇烧的满脸通红,大黄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伸出爪子试探的戳了戳潇潇的脸蛋。
然后整只猫跳了起来。
“喵喵!”
不好,要被烤熟了!
大黄一跃跳下床,蹭蹭蹭几个纵跃跳到了冯雨歇家的屋门前。
爪子刷刷挠向木门,每一道都留下深深的刻痕。
“喵喵!”
快快,死奴才你快开门,我家奴才要变成红烧兔了!
“鸡蛋黄?”冯雨歇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鸡蛋黄犀利的叫声。
“喵喵......”大黄一顿惨叫着扑了上来,咬着冯雨歇的裤脚往家里拖。
冯雨歇第一次见到大黄急成这般模样,心下亦染上一丝担忧,抱起大黄,从木篱笆处跳进去,几步赶进屋子。
冯雨歇搭眼一看便是一惊。
好家伙,好一盘红彤彤热腾腾的□□。
冯雨歇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常备药包,找到退热的药丸,塞了三粒进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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