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懒,睡了这么久都不起床?”
“你说要陪我去青山最高的地方看朝阳,我们已经错过十几个朝阳了!”
“你说下雪了会堆个雪人给我,前天下了好大一场雪,可是你都没有兑现诺言!”
潇潇将湿漉漉的眼埋进冯雨歇的掌心了,“雨歇,会说话的我,有没有烦到你?”
“雨歇,你都没有听到,我可以说话了!”
是的,潇潇能开口讲话了,从冯雨歇突然在潇潇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潇潇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可是,她却错过了!
他能说话了,哭泣着叫着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回应!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度日如年!
韩东明和季深停在了帘外,具是沉默。半个月的时间,她们第一次见到潇潇这般模样,他每天都是故作开心的说着话,给雨歇讲故事。他没有一天放弃希望,只道,雨歇累了,要好好睡一觉。
他还是被‘生机凋零’这四个字吓到了吧!
任凭是谁,在听到万老诊断后的这四个字都吓得心若擂鼓。
怎么这么突然呢?
怎么能这么突然呢?
明明前一刻钟,她还在与她们玩笑?
季深与韩东明尚在门外踟躇,万老端着药碗走过来,两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急切问道:“万老,可成了?”
万老颔首,脸色却并未好转,这幅药是她最不希望下的药,虽说能压制蛊毒的反噬,但极其损害人的根本。
百般不愿,此时却不得已而为之。
“万老,不必顾虑太多,如今保命要紧,且果果已经回家取药了,会有缓解的。”
闻言,万老往门外望去,“果果走了?”言毕又是一声叹息,“难为他了!”
在白果果归来的五日后,新的药丸喂进了冯雨歇的嘴里。
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潇潇睁开迷蒙的双眼,便对上了冯雨歇苍白而又温柔的面容。
冯雨歇在他鼻尖上落下羽毛般的一个吻,拉起他的手道:“小兔子,我带你去堆雪人!”
(好消息)
冯雨歇苏醒后,彻底当上甩手掌柜,将手中生意悉数转移到季深与韩东明的手中。韩东明有心复仇,只接了需要拓展的生意,其余均甩给了季深。
本经历了失恋打击的季深,忙的双脚都要离地,实在是有苦难言。
恰缝此时,蓝将军率领亲兵打败东瀛的消息传遍大魏,大魏上下充满了愉悦的气息,上道高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均交口称赞。
曲水河镇处处都能听见蓝将军的壮举,这种热闹持续了整个冬季。
正值季深与宋员外谈生意之际,望着对面口若悬河的宋员外,季深一脸生无可恋。
知道是你东家的靠山,也不用赞个没完没了吧!
半个多时辰了,一句正事没谈。
季深看了对面的沙漏一眼,无奈的撸了一把脸。
蓝将军,蓝将军,都中了蓝将军的毒啊……
“你是不知道,蓝将军在战场上那是所向披靡,一把青锋剑直挑递降首级,敌方阵营霎时大乱……而且啊,将军正君可是帮了大忙,哎,你别不信……将军的正君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这事我还是从酒醉的庄东家嘴里听到的……听说是正君大人用蛊王控制了莫问……”
季深忽的坐直了身体,涣散的表情重新聚焦,“等等,你上一句话是什么?”
上一句?宋员外眨巴眨巴眼睛,“蓝将军生擒了莫问?”
“不对,上一句。”
“莫问身体受到了挟制?”
“再上一句。”
“正君大人用蛊王控制了莫问?”
“对,就是这一句,你与我好好说一说具体情况。”季深右手敲击下左手手心,心若擂鼓。
***
“万老,雨歇,好消息!”季深急吼吼的跑回医馆。
为了稳固病情,冯雨歇与潇潇已经搬到了医馆。
听到季深的讲述,屋内众人表情各异。
潇潇欣喜万分。
冯雨歇似笑非笑,一脸戏谑的瞅着万老。
万老脸上的褶子都打起了结,咬牙道:“她到是好命!”
这个她是谁,别人不知,冯雨歇却一清二楚。
这个人就是万老一辈子的老对头,也是她的亲师妹千老。二人早年因相互较劲,且医道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多年没了往来。
偏偏两人均医术高超,且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不分伯仲。二人之间不相往来,却架不住江湖人仍将二人医术进行对比。
是以千老是万老心头上的一根刺,千老依然。
冯雨歇忍着笑:“是啊,特别好命!收了个高徒!”
万老拧眉瞪眼,恶狠狠盯着白果果一眼,“都是你不争气!”
同样是徒弟,自家这个怎么就不忍赌目。
一脸懵逼的白果果莫名的背了这口锅!
“是啊,不争气!”冯雨歇背后撒盐!
万老眉毛都竖了,指着冯雨歇,“还有你,看看人家蓝将军!”
一辈子攀比,不但徒弟输了一截,连亲手养大的孩子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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