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住了脚步,看向秋珠然后道:“你去打听打听,关于这位平南王,还有传什么消息。”秋珠道了好,就下去打听消息。
赵菀青坐在书桌前,上面摆着的三封信,一封里面写着因为战乱,之前有消息的顾姜氏没了消息。第二封写的是顾存改姓名为顾巍存,其妻子就是之前帮忙让寻找的姜忻悦。第三封也是说,姜忻悦会随着其丈夫顾巍存入京城。
拉开抽屉,里面同样放着一封信,大概有两页的厚度,那是皇长兄今天传递回来的。因为她去了寺庙,夏華给收在这。
展开后,里面写的大致跟成衣店的消息一致,唯一的不同是,皇长兄是顾巍存的方面写的,关于他的消息多些。
信中说之前一直未能接触到的顾巍存,在这次战乱中突然出现。原来他是怀南王的庶子,因为被嫡母不容,在很小的时候,和阿姨一起被赶出了怀南王府。
其中原委他也没有打听出来,在这次共事中还打听到了姜忻悦的消息。他暗中派过去人保护,发现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保护她,确定不是平南王的人马。
这次平南王去京城,姜忻悦也会随行。估计在四天后到达,如果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见见姜忻悦,到时他可以安排。
最后还说了一句,谢博衍此次也去了南方,同他们一并作战。谢博衍用兵如神,丝毫不差于平南王。如果他有心想要成为权势之人,无论从文还是从武都会成长很迅速。
她看着另外一批人,应该就是成衣店那些。现在突然有些好奇,成衣店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应该会有一个组织名,倒是可以打听打听。
看到最后的那些内容,脸上的笑意慢慢有些消散。谢博衍既然是想要入朝为官,肯定不想碌碌无为只成为一介小官。从他做的这些事情中,就知道他心怀百姓,至少是想要做很多有利于百姓的事情。
可成为驸马,就注定同这些无缘。她从南方回来那次,她知道父皇是属意于陶既明,所以当时进宫的陶太傅在父皇提起她今年及笄,脸色才更不好。
将信都点燃,剩下一堆灰烬。她突然觉得,无论结果怎么样,谢博衍同自己相遇,总会有些不好的地方。无论是重生前的流言蜚语,还是重生后的无法身居高位。
夏華端来热茶,让她小心些喝着,暖暖身子。
“近来宫里有什么事吗?”赵菀青问道。
夏華让她捂着汤婆子,然后回道:“陛下近来新宠爱了一个贵人,是一位西北异族女子。帝后原本转好的关系,现在又如往常。”
她皱了皱眉头,记得前段时间,母后惩戒的就是一个异族的女子。怎么半年时间,又冒出来异族女子。
母后在宫中这么多年,未见她有过吃醋抑郁,即使现在父皇对异族女子宠爱有加,父皇母后也不会因此恢复成之前的犹如冰雪般关系。
“夏華,母后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和异族有关系的吗?”
她看到夏華僵硬了一瞬间,然后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身份尊崇,哪里会同异族女子有什么纠葛?”
这副模样,让她想起来之前秋珠提到郑婕妤时,夏華和秋珠不正常的表情,便接着问:“那郑婕妤和异族呢?”
“……”
夏華未回答,直接跪在的地上,口中道:“公主,是奴婢逾越。有些事奴婢也实在是不能说,请公主责罚。”
这更确定其中有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事情,赵菀青让她下去。唤了冬生进来,让她侍候自己安寝。
——
谢博衍回府后同父母说一会儿话,就回了自己院内。打开门就看到屋中有一位不速之客,若是这人是正门进来的,倒是会因为他的身份礼待几分,可一看就是翻墙进来,也就没有对他行礼。
只是给他倒了一杯茶,就坐在他对面,脸上依旧带着往常的笑容道:“不知道荣奥王殿下深夜来,所为何事?”
对面的赵昌暝淡然的喝下他倒的茶水,嘴角像是极其难为的扬起来一个笑容,然后道:“我是想要来看看我的恩人,而且我们也有过共事,来拜访一下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谢博衍不知道这位荣奥王殿下的心思,但也不着急,他想问什么总会先开口。
两个人一片静默,赵昌暝见他竟然开始淡然的喝茶水,心中火气升起来,脸上的那抹笑容也不强撑着了,冷冷道:“听说你跟安乐的关系很好。”语气中的肯定,让这句话不再是疑问。
谢博衍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道:“我二人之事,想必殿下应该已经调查清楚,所以才会来询问。”
果然看到赵昌暝的脸色有些僵硬,他突然隐约猜到些事情的原委。三殿下同陶既明陶大人交好,想想之前那个一直跟在赵菀青身后的人,眼中不仅仅只有身为侍卫保护之意而已。
可是只有一个嫡孙的陶太傅,又怎么会让陶既明尚公主。
“今日殿下可是为了陶大人来的?”
气氛在这时有些寂静又有些尴尬,终还是赵昌暝忍不住。“今天还为了一件事情。机缘巧合下,本王知道暗眼这一组织。更巧的是,在这次怀南王之乱,本王还知道了谢公子似乎同这一组织渊源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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