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菀青跟在赵昌暝身后出了栖梧宫,两人未乘步撵,身后跟着的宫人们识趣的离得远远的。
“赵菀青,你是不是有话说。”刚才在殿内,她就一直打量着他,让他这个一向只会让别人难过的人,竟感觉毛毛的。倒不是因为觉得害怕,而是那种对你没有侵略性,却又紧盯着不放。
贸然的有人喊她赵菀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因着宫内从没人直接喊过她的名字,所以脸上有些呆呆的。
赵昌暝看着她的傻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强压下去笑意。想想她之前的一些所作所为,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也更加阴冷。
“嗤。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傻的,不说我就先走一步。”
赵菀青看着他倒是忽然变了脸色,她都已经打算跟他缓和关系了,结果被他忽然唤了全名,还被说傻。即使她想过摸到冷屁股,可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赵昌暝!你太过分了,你小时候陷害我就算了,现在还一直露冷屁股给我,亏我还想跟你搞好关系。”
怎么还扯到小时候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幼时的黑心事,良心似乎是有些发现,又问了一遍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就未打算好,现在又被他一打断忘了台词的赵菀青呆住。
看情况越来越糟,又嗅到血腥味灵光一闪道:“我是看你像是受伤了,想问要不要紧?”
自认为表现的没有什么差错的赵昌暝,眼中闪过些戒备,语气也更冷些:“不用你管,还有,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威胁意味十足。
贴了冷屁股,被人说蠢,又被威胁的赵菀青,终于爆发,再也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啊,你这么坏!”如果不是为了以后,她……她才不关心呢。
哼了一声,唤了自己身边的秋珠跟上,气冲冲的往自己宫殿走去。
已经习惯先以恶断人的赵昌暝,看着那个气冲冲的小背影,一时竟失了言语。可看了看身后的栖梧宫,心中溢出的一点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不在意这个小插曲,赵昌暝带着自己身边的人出了宫,宫门口他的侍卫正驾着马车等他。
那侍卫一副普通样貌,看身形却能看出是个从小习武的,见到自家王爷出了宫门,行礼等待吩咐。
“去众异楼。”
众异楼,如名,里面售卖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且号称,他们家能买到你很多你所需的东西,却又能拿出来很多世人没见过的物件。
不管是买所需,还是为了长长见识,众异楼日日人满为患。赵昌暝有时会在其中看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有一次竟然还看到小半幅的敌对国地图,让外公看是说是真实的。自那以后,就养成了定期会去众异楼看看的习惯。
侍卫驾着马车,熟练的赶往众异楼。随着马车的行驶,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行驶有些缓慢。赵昌暝下了车,对他道:“你先回府中,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再来寻我。”
“可是……”
“走吧。”
说完就带着另一个人,往前走了几步,众异楼果然人很多,赵昌暝仔细看着台子上摆放的物件,觉得很一般,没之前的出色些。正打算要走,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长身玉立,气质温润,容貌也可以说很是出色,他手中拿了什么东西,正往外走。
赵昌暝道:“谢公子。”
谢博衍刚买到需要的物品,正打算回家继续进行打磨,却看到对面有人在喊他——是之前那个他救起来的男子。
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当时是把他带到了自家府中。
他不过是随手帮忙而已,人家却送了一箱子的金子,而且他还刚刚花了一大半。
“钱公子。”
因着也没有自我介绍,谢博衍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想想那一小箱子的金子,便想到了这么一个称呼。
赵昌暝听着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一阵别扭,挑了挑眉,却没加以矫正。“谢公子,是已经买好所需的了?”
谢博衍道是,听着对方没有很在意他的称呼,想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赵昌暝看着他,忽然有些好奇京都第一公子是买的什么,便随口问道:“不知道谢公子是买到的什么,可否让钱某长长见识?”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是一块褐色隐隐有些发紫的‘木头’。谢博衍没有忌讳的将盒子打开,露出来内物来。
赵昌暝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用的,却也不想显示出自己的无知,便没有多问。
谢博衍看不出他神色如何,却没有多说,觉得也不能什么也不说,便道:“多亏了钱公子的谢酬,才没错过这个物件,若是有缘再见,就送给公子一个物件。”
“……”所以,这就是他钱公子称呼的来源了?
两人实在称不上熟悉,交谈了几句便分别。赵昌暝第一次耐不住好奇心,便到老板那询问刚才那位谢公子买走的什么。
因着赵昌暝是熟客,老板也没有隐瞒,反正刚才看两人都交谈过了,还看过了那物件。
“那是‘识雨石’,能够预测雨水,价格昂贵,而且很是罕见。不过也是平常人家用不到的,所以之前一直搁置着,没多少人问津。只有谢公子,前几日看到对它蛮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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