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父皇,东南二道常年多雨,每至六七月还会有飓风,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应提前做好应对之法,并减少赋税。”
刚说完,中书令周大人便站出来道:“怕是王爷太长时间不理朝事,已经不知之前朝廷已修了多处土堰,这几年已是没有什么大碍,飓风一说更是不存在,若是真有飓风,为什么朝廷已经多年没收到地方知府送上来的奏折。”
赵昌勋一听他开口,就知道这事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便向接着道:“是修了土堰,可是每年土堰的作用降低,应是每年都加予修缮,并且想出来真正的永久之法。至于飓风,每年都有大小之分,只是前几年小了些,可以往都没有防范和极好的应对之法,若是今年加大,那受苦的还是百姓。”
今日应该是个好日子,却被赵昌勋提出这些,赵皇脸上已经有些不愉。看出陛下心情的周至仁,接着回道:“这几年风调雨顺,恐不是王爷危言耸听。”
赵昌曜看着外公帮自己,心中暗道宜衡王的不知趣,怪不得父皇不喜。“父皇,儿臣以为前几年的修建已经起了作用,只要定期修缮足可。”
赵皇看着顺自己心意的二儿子,便道:“每年定期修缮,各地知州知府多加注意。若是有什么问题,及时通报。”
陛下已经说出这话,大部分臣子已经知道了圣意。赵昌勋的脸色不太好,刚想说再说什么就看到户部尚书尤大人对自己摇了摇头,在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赵昌曜看着他灰败的模样,看着有些可笑。现在还未登上九五之尊之位,最重要的自然是要先得到圣心,登上了那个位置才有机会体恤民生。
朝中事情繁杂,又过了一个时辰才下朝。赵昌勋心中无趣,便大步往宫外走。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宜衡王,停住脚步转身见是户部尚书的尤大人娄岘迈着步子颤悠悠的过来。
这位尤大人一向是个圆滑让人猜不透的人,赵昌勋同他算能谈得来,私下也一起吃过茶。
两人见了礼,看到四周没什么赵昌勋知道肯定是这尤大人提前就瞅准的地点。
“尤大人,是有所指教。”
却不想尤岘没有立刻回答,只道:“这身子骨不行了,生一场病体质便要更差些。这不,连殿下的步伐都跟不上了。”
赵昌勋回道:“是本王步子急了些。”
两人说着一同往宫门口走去,赵昌勋有意将步伐减慢。只是这尤大人却一直没有言语,便以为他只是想和自己一同出宫。
宫门口就近停着尤尚书的马车,赵昌勋将他送上马车,便要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在这时,他却探出头来,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道:“殿下,臣有些话同您讲。”
赵昌勋道:“尤大人,请讲。”
尤岘道:“宜衡王性情温善,这是大多朝臣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您在碰到一些事情,明显是没有彭威王要圆滑些。您看得懂陛下的心思,却因着跟您自己的心思想反便不愿奉承。就像今日的事情,本就不能一蹴而就,您从一开始就冲撞的陛下,又何谈以后,您平日中做事不是这般冒进。因着这些,即使是有意为您说话也说不得太多。”
说完这些,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便道:“不耽误殿下了,老了话比较多,请勿见怪。”
赵昌勋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受了他这些恩情,恭敬道:“大人教导,永信明白。”
尤岘这才回了车内道:“殿下,再会。”然后便吩咐马夫赶车。
赵昌勋看着离开的马车,心中受益。心中对这位一向圆滑的尤大人钦佩了些。
另一处。
赵昌曜自从殿内出来,便有很多大人上前来打招呼,无外乎都是一些,年少有为的夸赞之语。终于没了人,打算明日再进宫来给阿姨请安。
可是总觉得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忽远忽近,也不上前来打招呼,只是热切的在后面跟着。心中有些不耐,停住了脚步也没看后方便道:“出来吧。”
俊美的脸上依旧仿佛带着些笑意,看着也脾性好的不带一点的奇怪,只静静地看着来人站到他面前。
来人强打起的笑容有些勉强,双眉也因着长久的谄媚而向两边微塌,让整体的样貌大打折扣。赵昌曜一向喜欢看到美人儿,也喜欢将自己弄的齐整。现在看到他,虽说这人样貌不算太差,却就是觉得莫名的污了眼睛。
孙鹏看着正受陛下宠爱的二王爷,行完礼道:“王爷器宇轩昂,果然非常人所能比。”
这些话已经听到了无数遍,赵昌曜心中不耐他这么巴结的脸色,却又不能做的太失他平日里给人的形象,便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孙大人夸赞了,本王尚有些事情要忙,就先不在这里多言,到时欢迎孙大人到府中做客。”
孙鹏想想彭威王确实刚从外地赶回来,府中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忙,连忙道:“好,好,好,那先不打扰王爷。”
说完这些赵昌曜耐心终被耗完,大步往前走,像是真的急得很。赶到府中,后面跟着来的还有赵皇的赏赐。随口吩咐了一声,便回了书房,拿出最近刚收到的信件一一展开。
等看清上面的字眼,又拿出一封信看完,终是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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