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护着主子,坐稳了。”随即猛然一扬马缰,驾车的马儿受到鞭策,瞬间嘶叫一声,嘚嘚儿的往前冲,林福儿一把将小太子拽着坐在自己身边,护稳了,才撩开车帘缝隙,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夜幕之下,有些身着黑衣黑布遮面的人,手握长剑,拦在前头。
果然,还是出事了。
“于爷爷,你还好吧?”林福儿压低了声音,于爷爷都已经花甲之年了,还好遭受如此大的颠簸,真让人担心,但这又能怪的了谁?
怪小太子的不懂事吗?
皇宫的高墙,挡住了无数歹人,也圈住了里头的贵人。
小太子已经八岁了,瞧着该是头一次出宫。
在金丝牢笼里住了八年,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林福儿心中叹息一声,抛开杂念,如老母鸡护鸡仔似的将小太子拢在臂弯下,另一手紧紧握着于承儒的手臂,避免因马车颠簸,将人甩出去。
这边出事,想来坠在后头跟着的文竹,定会快速追上来。
到时候,有文竹和文墨两个人出力,想来解决几个小毛贼,该是不再话下。
林福儿心中虽然如此安危自己,可她却很明白,敢对太子动手,那背后的歹恶之人,又岂会只派几个小毛贼过来?必定会安排绝杀级的危险人物吧!
想到此处,林福儿忍不住微微探头出去,往两边看了看,这一看,惊的她紧忙后撤,扯着小太子和于承儒,就将两人压在了车厢地,如展翅的老鹰一般,用她瘦小的身躯,护住两人。
紧接着,车厢壁便砰砰砰,传来密集的响动,数枚箭头破开车厢壁冲了进来,险险的卡在车厢壁上,像炸毛的刺猬,对着车厢里的几人。
如此大的变故,马车竟然只是在路上跑了个弯儿,并未停下来,或是撞向路道边,依然在往前冲。
想到驾车的文墨在车厢外毫无遮挡,林福儿心头一跳,紧着问道:“文墨,你没事吧?”
说话时,耳朵动了动,随即快速抽身,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文墨的胳膊上扎着一支箭,黑暗中,看不清伤势,却有血腥直扑鼻腔。
“文墨哥哥,换我驾车。”林福儿见此情形,快速跳出马车,挤在了文墨的位子上,紧着说:“文墨哥哥,快进去护着于爷爷和小太子。”
文墨是文青、文竹几人当中,最沉默寡言的,他的武功最高,却已经远远不及林福儿。说来也对,林福儿五岁习武,他们四人对其都是倾囊相授,不仅如此,林福儿悟性极高,还自创剑法。
别看林福儿只是十五岁的小丫头,她若真站出来,就是他们四人合力,也未必赢得了她。
虽然明白这些,但林福儿毕竟年幼,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又岂会让小丫头以身犯险冲在最前头?文墨想拦,可眼下情势危机,根本来不及来回谦让。
恰在此时,文竹的声音从马车后传了过来。
第225章 困境
车厢里的于承儒已经有些晕头了,当真遇上刺杀,他才知道此行有多愚蠢。
什么抢先机,他这是亲手带着小太子往圈套里扎。
可是话说回来,于府除了文青四人,并无侍卫,太子的分量太重,外头的人不可轻信,眼瞅着夜幕降临,等太子在宫外的消息被那些心存歹念的人知道,若结众杀入于府,到时候不仅保不住太子,就连于府上下也活不成。
多年离朝在外,于承儒的本心里,家人的分量已经重了起来。
他想保太子无恙,也不想家人无端遭祸。
文墨听到文竹的声音,见文竹带了人,已经与黑衣人打在一起,分散了压力,顿时重重的看了一眼林福儿单薄的背影,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内,慕容珏惊恐的缩在地上,他是当真被此刻的情况给吓倒了。
文墨见慕容珏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立马转身,避开车厢内,咬牙折断了箭头,这才重新进了车厢,扶着于承儒和慕容珏,让两人坐在地上,警戒起来。
车厢外,林福儿浑身的警觉性都被她调动了起来,她耳听八方,时刻警戒着飞来的夺命箭。
不过,文竹带了人,他们一行的加入,迫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也陆续跳了出来。
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前头就是转弯,转过弯儿又是大道,那里灯火通明,想来这些人该是会有所收敛。
车厢内的于承儒也正有此想,转过弯,虽不是闹市,但却是几位朝臣的府邸,他们门前有灯,府中多少都有些护卫家丁,可以求救。
这会儿,林福儿已经将小太子改头换面,于承儒心里也稳妥些,只说自己危险,想来向那些朝臣求救,那些人看在他是太子师,也必定会出手帮忙。
怀着如此美好的念想,林福儿快速的扯动着马缰,越是靠近弯道,心中越是警惕。
眼瞅着已经到了拐角,那照过来的光亮却突然被一抹黑影遮挡,有一辆马车,突然从弯道外横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就挡在前方路口,阻了他们的前路。
林福儿赶紧扯住马缰,险险的迫停了马车,马车刚刚停下,前头马车里便腾腾腾跳下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
现在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文竹在后头被绊住了脚,文墨负伤,虽已经跳出马车,但明显寡不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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