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也开始了算计。
与后宫那些女人们明争暗斗,一点一点,为儿子回朝继承大统做准备,慕容宇是有大智慧、大胸怀的人,往前琼妃只盼他平安康健,他对帝位也没多大兴趣。
可外祖父一家满门惨遭不测之后,他才深刻意识到,身在皇家,除非站在权力顶端,否则,他所在乎的至亲的命,随时都可能沦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本就聪明,当真动起心思来,母子两合作,紧紧用了三年时间,慕容宇便重返京城。
又过了两年,找出了那些幕后陷害霍家的真凶,知道那真凶竟然与当时的皇后,皇帝的结发妻有关,皇帝一气之下、病倒。
皇后忌惮琼妃,皇帝一直知道。
毕竟琼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琼妃的儿子虽是庶出,却样样比已册封为太子的正宫嫡出更加优秀,朝堂之上,一些大臣对慕容宇的称赞声从未断过。
这些种种,都是皇后的心病。
心病让皇后着了魔,处心积虑的策划了那场阴谋,扳倒了宰相,赶走了琼妃母子,却不想,太子因为没了优秀皇子的约束,越发不成样子。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皇帝才愿意调慕容宇回京,毕竟,慕容家的天下才是最重要的,琼妃母族衰落,慕容宇没有外祖家左右,其实更加符合他择选继承人的标准。
但说一千道一万,皇帝都没想过,一切的根由竟然是皇后。
多年的枕边人,竟如此歹心恶肠。
要知道,慕容宇与琼妃在属地的那几年,据皇帝派出去暗下盯着琼妃母子的属下回报,慕容宇和琼妃多次遇刺,而回想那些事,皇帝将那些事都怪责在了皇后身上。
心情低落,一病落下了根。
那年寒冬时节,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以为他就要登上帝位,整日飘乎乎的高兴,被皇帝派出去的眼线瞧见他得意忘形、大言不惭的狂妄模样,皇帝得知后,非常生气,以此为由废除了太子位。
转过天,不等朝臣奏请,便在金殿之上,册立了慕容宇。
拖着恹恹病体,皇帝又在位子上坐了两三个年后,到后来,所有朝中要事,基本都是太子处理,他将所有是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一点深的皇帝欣慰。
可是当初查出皇后的恶行之后,皇帝只是冷了皇后,却并未治罪,皇帝到底念着与皇后的结发情分,他深知自己一下台,皇后和废太子便会被治罪。
他在皇位上拖了一日又一日,终是身体不济,再难支持。
临死前,皇帝苦口婆心的与太子慕容宇讲兄弟情分,隐晦的将他昔日为夺皇位,谋害了兄弟,这些年日日忏悔,他不希望太子重蹈他的覆辙。
说白了,皇帝希望太子不要追究皇后与废太子,给他们一条生路。
皇帝没明说,但太子慕容宇却听出来了,他本就没想过取那两人的性命,便挑明了做下了承诺,皇帝含笑崩逝。
慕容宇继承帝位后,为外祖家平冤昭雪,将罪魁祸首从先皇后的身上挪到了废太子身上,给了先皇后和先皇体面,然后将废太子贬为庶民。
第240章 太后的夙愿
看着画像,太后想起了多年前的恩怨情仇,悲痛、愤怒、眼泪悬在眼眶里,又渐渐的恢复过来,缓了好大会儿,她才转头看向皇帝,用她那发红却坚定的眼睛看着皇帝,认真的问道:“这画中人是何人?”
画中人,与当年的妹妹一般模样。
霍家满门折损,后来因霍家女成了太后,霍家外孙成了皇帝,霍家平反,皇帝为圆太后夙愿,从霍家往上追述早几代就散出去的霍家人当中,找了个霍家子,将其过继过来,延继了霍明阳这一脉的香火。
可是,那过继过来的霍家人,出身低微,之前与霍家并无来往,更无感情,自然不会记得霍家二小姐霍思媛。
霍家本家无人记挂,除了自己,太后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知道妹妹当年的姿容。
太后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样样拿手,看的出,皇帝拿来的这幅画,着墨与纸张都属新近之物,既然如此,那定是新近刚话的。
没人记挂,自然没人追忆,没人追忆,又怎会有人画二十年前的人物。
除非,这画中人不是霍思媛。
太后紧紧盯着皇帝,她相信,这女子定是与妹妹有什么关系。
皇帝垂了垂眼眸,微微凝着眉头,缓缓说道:“母后,这女子名唤林福儿。是于太子师多年前离朝后,收养的孤女。”
皇帝知道,这情况一旦告诉太后,必会惹的太后情绪大动。
可是霍家满门问罪的事,一直存在太后心里,这么多年,她老人家时时记挂在心里,听侍候太后的人来报,前几日恰逢霍家满门的忌日,太后又在佛前诵读了一宿的经文。
太后还不足半百,鬓间已经白发斑斑,长此以往,身子会越来越差。
这些,都是皇帝不愿看到的。
再过几日便是年节,太后不会拘着六宫欢庆佳节,但她自己,却只会在朝拜时出席,大部分时间,都会避讳着这些、好像全世界都特高兴的场景。
皇帝知道,太后的心结始终没有解开。
毕竟,霍相被陷害,累及满门,与他受到先帝器重、威胁到太子权位,太子一党才暗下下手,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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