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年幼,无人撑腰。
他们又能怎么办?
以他们对金嵘的了解,他们若真听金嵘的话起兵,恐怕他们手下的兵,都会沦为炮灰,而他们拿命赶走、斩杀掉玄墨之后,陛下也未必比现在安全。
到时候,金嵘恐怕会连陛下都杀掉,自己坐那个位置吧!
如此视人命如草菅的人,他们如何跟随?那是将身家性命与儿女家人,统统带到魔鬼身边啊!
“哼,整顿军队,明日开拔,攻占京城。”金嵘冷哼一声,说道。
他压根不将眼前几人的话放在眼里,让他们商量,不过是让他们提出更有利的行动策略而已,既然没有,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这……”有个身量偏瘦的中年将领,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质疑。
结果话音落下时,众人便听到‘砰’的一声响动,紧接着,一个茶杯呈直线急速打出,砸在中年将领的额头上,当场见了血,血合着因茶杯碎裂而散出来的水,扑了中年将领一脸。
这一下,若是换做寻常人,恐怕能被当场砸死。
好在在场几人都是行伍出身、打过仗的硬汉子,愣是生生抗住了这一砸。
金嵘突然出手,虽没杀人,却当场见了血,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忤逆金嵘的命令啊!
一个个都禁了声。
而金嵘,大步出了营帐。
林福儿被丢进一顶帐子里,身上又多了一根将她绑在帐子中的绳子,金嵘的人将她绑了之后,便纷纷退了出去,离开前,并未解开林福儿眼睛上的黑纱布。
有黑纱布遮挡,林福儿无法视物。
看不见,身陷囹圄,林福儿索性靠在柱子上合起了眼睛,她并未休息,而是沉入思绪后仔细辨听周围的声响。
也算是因祸得了点儿小福,数日前她所中的那种类似假死的药,让陷入了无法听无法说的困局当中,因为太过渴望行动力,她的听力与洞察力,反而被激发。
如今被戴上面纱,看不见,索性来听。
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的操练声,仔细感受,便能发现,她身处室内还能感受到些许风丝,再加上耳边清晰的吵杂声。
林福儿已经知道她身处何地了。
这里恐怕是军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个熟悉的脚步声,那人豁然掀开营帐的帘子,人未进来,便发出一声冷哼,随后林福儿听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
刀剑出鞘?
林福儿心头一颤,只听刀剑划破虚空时,发出一声斩破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林福儿只觉束缚一松,绑在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林福儿还来不及想,这是发生了什么。
便被来人钳住了手腕,被拽着往外跌跌撞撞的走去。
林福儿很想问,金嵘要干什么?但林福儿并未发问,因为这片刻的工夫,林福儿已经被带进了另一个营帐。
一进帐子,她便被金嵘甩了出去,跌在地上。
该死的,情况不对!
林福儿心中暗恨,被绑上木柱时,绑着林福儿手腕的绳子,并未被解开,不过两手并在一起,倒让她想出个法子,手腕上的手链上,有细碎的金属片,那东西一点不锋利,割断绳子什么,完全不可能。
但细碎的金属片,却能穿入绳索的结扣,让其松开。
金嵘那一剑斩落时,林福儿费了大半天时间,已经一点一点的将手腕上的绳索弄松了。
本以为趁着军营人多,可以混入其中,找一找妹妹,等找到妹妹,便伺机离开。
却不想,半道被金嵘给拦了。
金嵘抓她来,不是为了牵制玄墨吗?
既然要牵制玄墨,将她丢在帐子里算什么?
林福儿收起了心中的微慌,抬头扯下了眼睛上的黑纱,也看到了眼前的人。
金嵘脸色发红的站在眼前,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就好像狩猎者盯上了猎物。
“哼,不知道师弟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呢!”金嵘冷哼着,眯起了眼,弯起了唇,一张脸顿时变的异常狰狞。
听到这话,林福儿心中大惊。
金嵘是想……
都到这会儿了,林福儿也不能继续藏着掖着了,她快速起身,退后两步,匆匆扫视左右,试图找点趁手的东西。
绑着手腕的绳子真的很碍事,但原本被她用手链上的金属皮,摸索着穿来穿去,已经有些松动的束缚,却因金融的拉扯,林福儿手上使了劲儿,又把那松动的结扣给拉紧了。
一时间,想当着金嵘的面,拆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怕是不能。
“玄墨的女人,哼,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金嵘如愿从林福儿脸上看出了惊色,这让他在玄墨身上回回碰壁、像个十足的失败者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福儿拧着眉头说道。
就这会儿工夫,林福儿已经找到了武器,金嵘的营帐内,右侧靠帐壁的地方,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把剑,看上去是把锐器。
林福儿露出几分怯意,看上去像明明很害怕,却嘴硬不承认。
配合着神情与处境,她慢慢往后退,没有直接往那把剑跟前退,却也是倾斜着慢慢靠近的。
林福儿‘害怕’的样子,让金嵘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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