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语走到他跟前,笑道:“你终于出来了,练成没有?”
韩千胜望着前方怔怔地出神,当她不存在似的。
可语道:“别是走火入魔,练功练傻了!”说完,伸手在他眼前左右摇晃。
韩千胜眼前一花,灵光乍现,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可语忍着手腕疼痛,笑问:“你知道什么了?”
韩千胜松开手,匆匆忙忙跑回屋里,把门一关,再也没了动静。可语揉了揉手腕,奇道:“真是个怪人!”
韩千胜回到屋里,打开经书,望着上面的功法和人像,心底涌出无尽的灵感。那些冷冰冰的文字登时活了过来,像一个个精灵跃入他脑海,将隐藏的奥秘一一讲述。韩千胜枯坐数月,终于在这一刻顿悟。他全神贯注于经书上的文字,连送来的晚饭都没注意。周围的一切渐渐远去,心中的世界却越来越清晰。深邃的义理震撼着求索者的心灵,绝世武功终于露出它惊人的面貌……
☆、可语习武
一晃又是半年。
一日,可语下山到河边洗衣服。过了一阵,忽然听到有人朝河边冲来。她听声辨位,知那人不是冲着自己而来,就没有回头。片刻之后,那人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激起水花无数,过了一会儿才探头浮出水面。
可语向他入水处望去,见那人正是闭关大半年的韩千胜,惊道:“你出来啦!”
韩千胜呼出一口气,叫道:“怎么这么冷!”
可语笑道:“大冬天的就往河里钻,不冻死你!”
韩千胜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冬天!?我待了这么久?”
“那当然!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出来了。”可语拧干衣服,放进竹筐,站起身来甩了甩手。
韩千胜道:“手冷不冷?可别冻着了!”
可语道:“总比你泡在水里好。再说我也是练过内功的,自有真气护体,不会轻易冻着。”说罢,捧着竹筐转身离去。
韩千胜急忙唤道:“你这就走了?也不等等我!”
可语道:“我不走,看你光着身子上来?”说完,头也不回地上山去了。
韩千胜把头一仰,在河里泡了小半个时辰,爬上岸,身上湿答答的,冷风一吹,如坠冰窟。他来时没带沐巾,这会儿又没干的布,心想:难不成要光着身子跑回去?韩千胜急中生智,原地盘腿坐下,依着《奇脉心经》中的心法催动内力,保暖御寒。不一会儿,周身满是热气,四肢百骸也随之暖和起来。他坐了一刻,等身上水干,捡起旧衣披上,飞奔上山。回到屋里,换了身衣服,擦干头发,来见可语。
可语瞧他比以前精神了不少,问道:“神功练成了?”
韩千胜摇头道:“没有,只练了前两层。”
可语奇道:“你在屋里待了快一年,只练了这么点?”
韩千胜道:“虽然只练了两层,对付那些人却已够了。现如今,这天底下恐怕没人是我对手了。”
可语冷笑道:“吹牛的习惯倒没改!你既然天下无敌,敢不敢跟我师傅比一比?”
韩千胜沉吟道:“剑印舞固然神奇,却也不是毫无破绽。赵先生功力深厚,见多识广,若要胜他,少说也是千招之后,我暂时没那功夫……”
可语道:“这么说,你比他还厉害了?要不要我拜你为师?”
韩千胜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微笑道:“可语,这几个月我凭着这部经书和平生所学,悟出一套新的武功。这套武功不像《奇脉心经》这么晦涩,你想不想练?”
可语犹豫片刻,点头道:“好啊!每天闲得发慌,练练功也挺好!”
韩千胜闻言,倒是吃了一惊。她师从赵元温,却只学了一点内功和轻功,后来拿到武学奇书《奇脉心经》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这会儿忽然变了态度,想学武功了?韩千胜想不明白,于是问她:“你以前不是不想练功么?”
可语轻叹一声,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世事无常,谁能守你一辈子呢?”
韩千胜听了这话,心头一热,直想对她说“我愿意一辈子守着你”。可话到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硬生生咽了下去。他笑了笑,道:“好!我教你!”
可语道:“你自创的是什么武功?能不能行?别害了我!”
韩千胜道:“这武功跟《奇脉心经》一脉相承,厉害得很,决计不会有错。等你练成,天下再没几人是你对手。只是我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
可语道:“随便取一个不就行了?”说罢,蓦地想起自己的名字,心想自己的名字多半也是别人随便起的,要是爹娘在的话,他们会给自己取什么名儿呢?
韩千胜精于武学,取名之事却是一窍不通。他苦着脸想了半天,一拍脑门,叫道:“有了!既然你喜欢山下的紫樱花,叫它‘紫樱神功’如何?”
可语噗嗤笑道:“挺好听的,就叫这个罢!”
韩千胜大喜,回到屋中,取出写好的功法,全都递她手里。从此,每日传授心得技巧,指点可语练习紫樱神功。这紫樱神功乃是从《奇脉心经》发展而来,韩千胜教她武功,自己对经书的理解逐日加深。可语向来聪颖,如今沉下心来习武,武功自然进步神速。二人每日练武,交流切磋,风前月下,情好日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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