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邦敲了敲门,走了挤进来:“大哥,羽儿。”方正麟点点头,方正邦道:“什么时候出院?”方正麟道:“明天。”莫子晴道:“我出去打点水,你们聊。”方正邦点点头,看着莫子晴走出门,转过身,道:“你真的要辞职?”方正麟点点头:“嗯。”方正邦满脸不解:“为什么?明明上头要升你,以后你可以轻松多了,为什么要辞职?”方正麟道:“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方正邦道:“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莫望雄他们放松警惕,你好打入他们内部?”方正麟甩着被子:“你想多了。”方正邦道:“大哥,你怎么就不听劝啊?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操劳下去了,再说,羽儿这么爱你,让她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骗她,都是为了查案子,她会怎么想?你真的亲手抓了莫子敬和莫望雄,羽儿会不怪你吗?”
方正麟低着头不做声,门口“咚”的一声,水壶掉在了地上。方正麟和方正邦看向门口,莫子晴站在门口,咬着嘴唇,含着泪,看着方正麟。方正邦看着方正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方正麟坐在床上,抓着床单,不做声。
莫子晴慢慢走到床边,道:“阿邦说的都是真的?”方正邦想要解释,莫子晴闭着眼睛吼道:“我不是问你啊!”方正邦低下了头,方正麟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莫子晴:“是。”莫子晴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破案,抓我爹地和大哥,对么?”方正麟长舒一口气,点点头:“对。”莫子晴含着泪,抖着身子,继续说道:“你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什么白羽附身,还有辞职,也都是在骗我?”方正麟低着头,不做声,表示默认。
莫子晴突然睁开眼,冲着方正麟就是一巴掌。方正麟侧着头,不敢看莫子晴。莫子晴道:“是我瞎了眼,是我以为老天爷把你还给了我!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会骗我,会利用我!”方正麟低着头,道:“对不起……”莫子晴又是一巴掌,看的方正邦忍不住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莫子晴含着泪,咬着牙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方正麟,我恨你!我恨你!”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方正麟仰起头,冲着方正邦道:“阿邦,快跟上去!”方正邦道:“还是你去吧!”方正麟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与其等我抓了莫望雄她再恨我,不如现在就恨我,长痛不如短痛。”
方正邦跑了出去,追上莫子晴,扯住莫子晴的胳膊:“羽儿!”莫子晴回过身甩开手:“干嘛来找我?你和你大哥一样,我恨你啊!”方正邦摇着头:“我不一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利用你伤害你,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的。”莫子晴道:“你早就知道你大哥的目的?”方正邦看着莫子晴,满是为难的点点头:“我不想骗你的,大哥也不是有意的,他说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你说清楚。”
莫子晴含着泪苦笑道:“合适的时机?抓到我爹地和大哥的时候?我早就说过我不想他和我爹地大哥为敌,为什么他偏偏不听?是不是真的像白羽一样没了命才好啊!”方正邦道:“羽儿,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一切,但是我真的可以向你保证,我,大哥,我们都不想伤害你的,你和你爹地你大哥不一样……”
莫子晴擦干眼泪,看着方正邦,冷笑道:“不一样?那是我爹地,是我大哥!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坏事,是他们养大我保护我给我爱的!我生是莫家人,死是莫家鬼,有什么不一样的?!”方正邦安抚道:“好,我不和你吵,你冷静一点儿,你现在要做的是平静下来,别再想这些了,大哥很担心你,我送你回家,好不好?”莫子晴苦笑道:“家?我曾经以为他会代替白羽给我一个家,可是现在呢?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失去了他!”
方正邦抿着嘴唇,想着措辞安慰莫子晴,莫子晴却突然拽住自己的头发,仰天大叫一声,晕了过去。方正邦慌了神,慌忙扶住莫子晴:“羽儿,羽儿?”莫子晴瘫在方正邦怀里,一动不动。方正邦吓得连连摇头,抱住莫子晴往医院冲:“羽儿,别吓唬我啊羽儿!”
莫子敬来到医院,方正麟和方正邦坐在急诊门口。莫子敬“呼啦”一把拽过方正麟按在墙上:“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方正邦按住莫子敬的手,瞪着莫子敬:“我告你袭警啊!”莫子敬冲着方正邦恶狠狠地吼道:“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方正麟靠在墙上,一言不发,莫子敬抓着他的衣领,道:“你哑巴了啊?说话!”方正麟道:“她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愿意负责!”
医生推开门:“谁是病人家属?”莫子敬看了看方正麟,把他摔在墙上,整理了一下西服,道:“我是他哥哥!”医生叹了一口气,道:“病人受到了刺激,脑部有可能会造成影响。”方正邦道:“羽儿疯了?”莫子敬瞪了方正邦一眼,方正邦瘪瘪嘴,医生道:“有机会康复的,慢慢来,别心急,找个安稳的环境给她疗养,很快就会好的。”莫子敬点点头,护士推着莫子晴走了出来。
方正麟想要上去看看,莫子敬一把推开方正麟,道:“我警告你最后一次,离我妹妹远点儿,要是让我再看到你缠着我妹妹不放,我一定打死你!”方正麟皱着眉头,想冲过去,方正邦拦住方正麟,道:“哥,你身体还没康复,别和他来硬的,羽儿不会有事的。”方正麟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莫子晴,满是歉疚道:“羽儿,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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