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月初,你们看到落落出去了吗?”
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两个男人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这丫头怎么叫不醒呢,门还锁着。”她皱了皱眉。
宋妈妈声音里的惊慌吸引了两个男人放下饭碗,凑到门边来,耳朵贴着门扉。
嗯?没有动静。
宋月初敲了敲门,“宋月落,醒了吗?”
可是还是静悄悄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涌入心头,宋月初眼睛圆睁,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丫头不会是逃婚了吧?”
话一落,就被宋妈妈用力的敲了敲额头,“瞎说什么呢!”但是这句话是越说越心虚的,脸色变得难看,该不会真的逃婚了吧?听说很多人都会有婚前恐惧症的。
扭了扭门锁,还是没能开,宋妈妈瞪着门良久,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儿子说道:“宋月初,给我找个锤子过来。”
“……”余下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开门不应该找开门师傅吗?锤子上阵是否过于暴力?
宋月初镇定下来,拨了拨电话,室内隐隐约约传来音乐声。
三人面面相觑,这人不是在里面吗?
睡得有这么死?
“宋月落!”宋妈妈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良久房间内有了动静,宋月落骚着鸡窝般的头发,睁着一双熊猫眼,看着众人。
看到家人圆瞪的眼睛,小嘴一瘪,双手张开,整个人抱住妈妈。
“呜呜……”她的脑袋在母亲的怀里耸动。
三人面面相觑,宋妈妈手足无措的看着哭泣的女儿,该不会真的是婚前恐惧症吧?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部,柔声说道:“不哭啊,结婚而已有什么害怕的,你看我和你爸结婚了30几年了也不是好好的吗?”
眼泪如关不上的水龙头刷刷的从她的眼中流下。她才不是害怕结婚呢,而是被好朋友欺骗了,好难过,心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拉扯她的心脏,整个人作疼。
吸了鼻子,把眼泪擦掉,她看着家人,抚慰般微微一笑,“嗯,我没事了。”
看见他们,难过了一整个晚上的神经立即缓和,眼泪喷涌而出。果然哭了之后,整个人心情好很多了。
“就是嘛,结婚而已。夏季欺负你话,给老哥打电话,老哥第一个拿家伙去揍他。”宋月初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
在母亲那里得到慰藉的宋月落告别家人去到学校,今天的她不打算上课,而是打电话约了李和臻出来。
李和臻坐在咖啡厅的旁边,脸朝着窗外,带着淡淡的笑意。
“和臻。”宋月落站在桌子边,声音略沙哑,定定的看着她。
“啊,你来了,怎么不坐啊?”李和臻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宋月落在她的对面落座,眼睛看着她,十指绞合在一起,指尖冰冷。
“我们点东西吧,你要吃什么?”李和臻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回到菜单上。
“和臻,我有……”
但是李和臻很快就截断她的话,表情愉快的说道:“一定是拿铁对吧。”
宋月落缓慢的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睛非常苦涩。
她还能记得自己喜欢的饮品。
点餐的服务员走后,两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宋月落打算开门见山的勇气在受到干扰之后消失,静静的看着食指,嘴唇轻咬。
“你已经知道了吧。”李和臻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的拨了一下颊边长发,嘴边露出嘲弄的笑容,眼睛专注看着她,“没错,是我做的。对不起伤害了你。”
宋月落的心咯噔一下,眸光难解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她们几年来的友谊就不如一个保送机会来得珍贵吗?抑或是她觉得友谊的裂缝可以补一补,还能完美如初?
“呵。”李和臻唇边的笑容有些缥缈,眸子闪过苦涩的光芒,“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宋月落冷冷的看着她一眼,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按在桌子上。
“我走了,拜拜。”丢下一句话,气势盎然的离开这块令人窒息的天地,那个令人心痛的人。
李和臻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紧裤脚,头颓丧的往后一仰。
哎,她最后还是失去她了呢。
她轻笑,呵。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看到她一直比自己顺利,就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公平。明明都一样是人,什么自己父母却是小贩,每天餐风路雨的卖东西来供她读书,而她的父母却是教授和专家?为什么自己买一个小物件都要犹豫再三,而她可以眼都不眨买下?为什么她仍然孑然一身,她却已要走向婚姻的殿堂呢?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其实说罢,还不是她的自卑心理在作怪。
宋月落怒火冲冲的走出咖啡店,当热风扑面时,整个人冷静下来。
算了她疲惫了,这一件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许和臻心里有把她当做朋友,只不过是一个牵扯到她个人利益的朋友而已。
高三的那一次老鼠事件,自己被吓哭了。但和臻却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做作,说她矫情。一个老鼠就能哭,成绩排在15名之后说自己考差。这不是在炫耀成绩和假扮弱小小姐骗取同情吗?还因此写了一封绝交信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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