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风摇摇头叹息:“事到如今再怪你们也是多余,下次切记小心便好。”
苏澈从锦言身后探出半颗头,有些怯懦的好奇,她问:“萧哥哥,这个绑匪的头头是个什么人啊?”
听到萧哥哥几字,萧吟风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回道:“是皇宫里的一位公公,据说是大内总管眼前的一位红人,不过此事还需查证。此事你们应庆幸,那人在天子皇宫,要跑路还要周转一番,不会轻易逃跑。”
苏澈心中暗想,怪不得这公公品味如此奇特,姑娘转挑成亲的偷,小儿专挑满月的偷,原来是自己娶不了媳妇生不了儿子才又这么个变态的癖好。
临走时,萧吟风又吩咐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守住,凡是相貌阴柔的男人都要好好盘查一番。
为什么京兆府衙役会听萧吟风的呢,当然这和崇不崇拜没关系。
自萧吟风屡破奇案之后,卫和便赐给他一块玉牌,就是那日苏澈拿的那块。见此玉牌如见京兆府尹本人。若有紧急情况,京兆府人马可随意调遣,而且玉牌上刻了一个萧字,此玉牌除萧吟风之外任何人使用都不会有作用。
所以这简直是个男主才开得起外挂。
到了第二日,最欢楼老板泪漪涟涟的来京兆府报案,说昨日他们那里招了贼,还直接把她家一栋墙打穿了,希望官府能尽早把那贼人捉拿归案。
但当那本账本丢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脸色变的苍白,显然没有想到昨日偷账本的是官府的人。
她装傻的问,这是什么?
可是她的表情早就把她出卖了。
官府以包庇和绑匪同伙之罪将她捉拿,后从最欢楼救出三十二名从各地拐卖来的良家子。
苏澈和锦言站在一边不禁哀叹,原来最欢楼老板也是绑匪的同伙。
一层层的牵扯出,还有最近京城丢的十几个小儿,这最欢楼老板是半个头,想必应该晓得那群孩子去了哪里,于是乎,那最欢楼老板便哭天喊地的被带下去提审了。
却没想到那最欢楼老板嘴硬得很,任凭如何用刑她就是装傻。
她为何如此嘴硬呢?
直到京兆府又将萧吟风求了过来提审。
他站在牢房里溜达了一圈,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来。
锦言和苏澈倚在牢门边,看着这萧吟风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
“红老板,别来无恙啊。”
红老板冷笑一声说道:“要杀要剐随便,我红老板确实拐了不少良家子,但做这事的就是我一人,无甚关其他人,拐卖孩子的事我更是不知道。”
萧吟风笑了一下,缓缓道来:“可是我最近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关于红老板的。”
红老板猛然抬头:“什么事?”
“嗯,就是昔年红老板和一名叫刘英的男子的事。”
红老板眼中变得浑浊,她尖叫:“那个王八蛋早就和我恩断义绝了!你莫要提他!”
“是么?可是我听你最欢楼的姑娘说,红老板和一名姓刘的老板来往十分密切,恩爱的很呢。”
红老板捂着耳朵缩在墙角尖叫:“我不知道,刘英是谁?!滚滚滚!”
萧吟风不气。站了起来说道:“来人,把红老板绑到城楼上去。”说完他又对红老板一笑:“红老板不想看看那刘英对你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么?”
红老板瘫坐在墙角,面无表情,也不再尖叫。
是夜,微风拂面,城楼上捆绑着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女子一身花色衣服已尽数染红,她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远处的皇城。
只求,你不要来。
远处的风似乎是疾了些,红老板衣裙翻舞,好似夜空中开出的一朵妖娆的花朵。
顺风而来,十几名黑衣人沿墙壁翻飞,四处张望,最后停在了城楼下面。
领头的黑衣人翻身爬上城楼,一剑劈断红老板身上的绳子。
红老板身体一软,栽倒在那人怀里。她努力直起身推他:“你来干什么,送死吗?!”
“陪你一起死!”男人声音不容抗拒。说完抱起她跃下城楼朝城郊外飞步跑去。
四面八方,无数官兵从角落里冒出来,将二人的逃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英便是那名领头的黑衣人。他怀中抱着红老板,无法使用兵器,只能一路奔逃,好在他带来十几名黑衣人尚可为他做一番掩护。
可即便这样,他们仍无法逃走,因为为了这次追捕,京兆府做了万全的准备。
城门上站了十几个弓箭手,利箭破空,直穿刘英胸膛。
刘英跪倒在地,再无退路,身后是城门打开和官兵追来的声音。
他松开红老板喊道:“跑!”
红老板蹲在他身边将他的头抱进怀里,不讲理的说:“你他娘的不是说一起死吗?现在怂了?老娘就不走!不走!!”
本来,想干完这一票就收手的。
过够了纸醉金迷的日子,忽而想起年少时的青葱岁月,心里很想念便执意要回到过去。
可他们两人的双手变得肮脏不堪,再回首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梦里悠悠,高山白雪,一个纤弱的少年牵着一个小小的少女在雪中艰难行走,是年少时的刘英和红老板,她的真名其实叫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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