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不要再挣扎了。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老方从容地说。
大卫将脸转了45度，嘴角露出一个“哼”字，他把拷着的双手举起来，和眼睛平齐，靠近自己的右耳，准备去按响对讲机。
“哎哎哎，”老方不耐烦地示意他放下手来，“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在找他?”老方向旁边看过去，两名警员押着佣人小刘走到了前面，小刘抬起头来看着大卫，无奈地摇了摇头。
“方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啊。”大卫表情一转，带着诡谲的笑容表示着无辜。
“大卫真是贵人多忘事，自己的贴身佣人居然转眼就忘。”
“方警官，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觉得这样也不太好吧。”
“好。那我问你，刚才我们抓你，你跑什么?你如果没有犯罪，没有做贼心虚，你跑什么?”
“这就是您又误会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跑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跑，一开始你们警员胡乱的冲进来，就要抓人，我在原地不动，根本没有跑。至于之后嘛，当然是因为这个小伙子怕我老头子受不了你们的折磨，怕你们抓错了人，所以好心带我出来而已。”大卫停顿了一下，“话又说回来，方警官究竟是因为何事而到此地的呢?”
“我们今天在花亭机场从三架岩海航空的飞机上发现了数量庞大的走私物品，所以来抓嫌疑人。”
“那我想你们应该想抓的是岩海航空的潘董事长，不是我。今天我们就是几个老人在这里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泡泡温泉，我觉得这也不犯法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自然不会闲的没事儿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抓您了。不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把他给我带走!”老方大喝一声，挥手让两名警员上前。
“站住!方警官，你们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就抓我的话，我会起诉你们的!”
“起诉?”老方不以为然地笑了，“让谁?许以林律师吗?他要帮你们所有人打官司吗?那我想他应该有够累的了。你要证据是吧，我们当然有证据。”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现在这样哄骗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咔哒”大卫的耳边传来类似开锁的声响，他转过头来，看见阿夜自己用钥匙打开了手铐，然后朝着方友鹏的方向走了过去，将自己已经打开的手铐往空中一扔，方友鹏刚好抓住，收好放回到了自己的腰间。
阿夜站到老方的身后，转过身来，面向大卫：“如果我说我有你的证据呢?”他的两眉向上挑着，带着以往的微笑，眼神锐利，仿佛能从里面飞出两把锋利的剑，刺向大卫的胸膛。
第二十八章 (1)
安静的审讯室里面，大卫和阿夜两个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一个人的手上戴着手铐一言不发，另一个人静静盯着对方也没有说话。
老方和张副队隔着窗子站在观察室里面，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状态。“他们这得坐到什么时候去啊?哎呀，急死我了!”张副队沉不住气地说道，他巴不得赶紧冲过去，用手弄开他们的嘴巴，奢望这样能够听到一丝动静。
“老张，别慌。让他们待一会儿，毕竟这是一场‘父子之间的对话’。”老方将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坐在了椅子上，做好了要等待很久的准备。
阿夜看了一眼表，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他们两个人已经这样坐了一个小时，虽然他一直希望由大卫开启这场对话，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想要这样的意思。所以，阿夜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放在桌子下，身体向前倾，找到了桌子底下的按钮，关掉了监视画面和声音，这样在观察室里面的老方和张副队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样我们可以开始了吧，大卫。”阿夜低头抿了一下嘴巴，“哦，不对，我应该叫你卫国华。”
听到久违的三个字，大卫抬起了双眸，“你真是长大了不少，阿夜。想当年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才这么大，长得小小的，好像风一吹，你就可以飘的很远。”
“我觉得这个时间，不是叙旧的好时候。”阿夜断然地说。
“好吧。那我们就聊聊你想听的话题。你应该是想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背叛了我。”大卫带着一如既往慈爱的眼神看着他，“那我就问你这个问题吧。”
“怎么办呢?”阿夜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动摇，“我现在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我进来这里跟你坐了这么久，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会不会把其他人拉下水。”
“其他人?你指的是什么人，是‘雪花’里的人还是组织里的人?”
“‘雪花’那帮老头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自己是否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们心里应该最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在接下来的审讯里面交代出我们组织的事情。”
大卫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你既然已经跟警方联手，难道条件不就是不伤害组织里的其他人吗?”
居然被他猜中了!阿夜心中一抖，表情僵硬了许多，他将视线移到别处，眨了眨眼睛，以调整自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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