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乔最近有需要处理的案子吗?”老方问道。
“目前我们没有查到,所以他的到访有点奇怪。”说完,他指着资料上另外几幅照片,“这是第二波人,有三个,因为他们带着口罩所以没能确认身份,他们在许以林离开不久之后来到佐乔的家里,然后将近一个多小时之后就离开了。”
老方仔细地看着照片,然后皱着眉头盯着照片的一处,“他们手上拎着的这个包是什么?”
“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们也比较可疑。”
“好,很好!”老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发现也很重要,说不定和这个案子有关联。对了,佐乔表妹那边的说法呢?”
“小刘回来报告说他的表妹确实承认那天晚上去找过他。”他满脸遗憾,似乎好像是自己搞砸了什么事情一样,“老方,你真的认为这条方向是正确的吗?万一凶手另有其人呢?”
“来,你坐下来,我再跟你分析分析。”他从一盒烟里抽出一支扔给张副队,一支叼在自己嘴边,然后分别给他和自己点着了火。张副队坐在他的椅子上,他则靠在桌子边上。
“其实那天开会的时候我们就分析过,这个孩子的死亡无非两种,自杀或是他杀。她没有自杀动机,没有遗言,没有得过任何精神上的疾病,虽然她是溺死的,但是她的尸体上还留有被人掐住的伤痕,这些都说明这个孩子是他杀的。”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然后继续说下去,“既然是他杀,我们就必须找到凶手。根据我们的调查,她临走前说要去找这个佐乔,而佐乔却说没有见过她。之后,我们把她有可能去的地方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看了一遍,也发现她确实放学后向佐乔别墅的方向离开。现在的问题是,佐乔说那天是他的表妹去找他,他的表妹也承认了,但是我们还是没法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再来,那天他家附近的监控录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还有就是他手上的伤,从咱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虽然他说是小伤,但是他的神情一直都很紧张,我总觉得那有可能就是那个中学生挣扎的时候弄伤他的,尸体指甲缝里面的东西可能就是佐乔的皮肤或是血肉之类的也说不定,只可惜现在已经检验不出来了。”张副队跟着他的思路点着头,表示赞同。
“综合这些情况来看,佐乔就是最有可能的凶手。”这是老方最后下的结论,“我刚才还看到他的新专辑20号的时候会发表,无论他长得多好看,歌唱的有多动听,只要他杀了人,就必须接受法律的惩罚,就是不可饶恕的。”他笃定地说。
老方和张副队的烟气徐徐地上升,逐渐地弥漫了整间办公室。两个人沉默地互相坐着,思考着同一件萦绕在他们心头的事情。“三天。。。三天实在是太短了。”张副队不禁感叹道,他说话间多了几分愁怨。
“只要多一天,我们就有机会得到更多的线索。这小子的后面分明有人在帮他,否则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不会往后推了一个小时,我让检验的东西也没有检验结果,监控录像又莫名其妙被破坏了。。。。。。说不定我们该去见一见这位律师。”老方提出了新的方向,这与张副队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赞同地点着头。老方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对他说:“行了,你也熬了几个晚上了,今天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出发。”说罢,老方拿起放在角落里的小毯子,往值班室的方向走了过去。他今天依然要住在这里,躺在只有一层薄褥子的床板子上,把毯子往身上随手一搭,双腿再往中间缩一缩,他就可以睡得很好了。
第十五章 (3)
阿夜是被早饭的香气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他白色的被子上,很是暖和。他顺着香气一路来到厅里,发现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陶浅浅让他赶紧洗漱出来吃饭。于是,他像个勤快的孩子一样,立马跑到盥洗室,一会儿就清爽的从那里走了出来。
“刚才你哥来电话了,他似乎一会儿要回来睡一会儿,要不你在这里等等他,你兄弟俩也能说说话。”陶浅浅一边给他倒咖啡,一边对他说。
阿夜想起了昨晚陶浅浅和许以林的对话,心想现在还是不跟他见面比较好,于是回答说:“不用了,我吃完就走,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儿。”他把眼睛笑成一条缝,还带着点撒娇的感觉,在陶浅浅看来,阿夜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人疼爱,他也确实需要人疼爱。所以,她没再说什么,都依着他的想法来。
另外一边,许以林和陶浅浅通话不久之后,他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办公桌,把重要的文件都放在保险箱里,然后把要处理的文件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他整洁利索的个性让他很快就完成了这些动作,办公桌又恢复成原来干净的样子。临走前,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相框,那里面是他和陶浅浅的合影,他用手抚摸了几下,然后也把它锁到抽屉里去了。
他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口,想要交代秘书几句,就看到有几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他定睛一看,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方和几名警局的刑警。他们都穿着便服,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老方来到他的面前站定,和颜悦色地询问:“请问你是许以林许律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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