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鸣问:“有什么事?”
郑东风拿出一束花丢给宋一鸣:“给你个机会一亲芳泽。”
“亲什么芳泽,啊……切!”
宋一鸣被花砸了个正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忙走开几步,离花几米远。
郑东风:“啊,我想起来了,你花粉过敏,那你下班以后在路上买点水果吧。”
宋一鸣:“买什么水果啊,你要干嘛?”
郑东风:“那乔云明天出院,指明要见一见你这个救命恩人。”
宋一鸣蹙了蹙眉头:“什么救命恩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乔云了?”
郑东风:“我没见过,安准让我转话给你,叫你去一趟医院。”
“安准?”
宋一鸣道:“刚才在楼道口我还给了她一袋豆浆油条,有什么话她不能当面告诉我,非要让你来转话啊?”
“说你不解风情还不承认。”
郑东风的笑让宋一鸣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不其然接着便听到了某厮非常大言不惭地说道:
“人小姑娘芳心暗许,挖空心思找机会多跟我说几句话,你非要刨根问底无不无趣啊,别忘了啊,下班之后去医院!”
“啊……切!”
打开电脑,挤牙膏一般才挤了二十字检讨的安准,莫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想:“不是吧,祸不单行,才扣了奖金,又感冒了?”
第6章 绑架(五)
宋一鸣在下班之后,于一小超市买了一箱苹果和香蕉丢进车后备箱,开着从郑东风那处暂借来的宝马黑车,踩着油门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他确实有些话想要当面问一问乔云。
躺在病床上的乔云精神不错,让护工给她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腰下,食指飞速地在平板上划过,绑架案已经是昨日的头条,今日的头条是宁祖怀进医院,只是可惜一天下来,这个新闻的热度就被一些娱乐八卦给掩盖过去了。
现在的人啊,真是薄情,前一刻还是正义的化身,义正言辞地要为受害人申讨公正,下一刻就被某鲜肉、某小花捕风捉影的恋爱花边给吸引了注意力,其他的全然抛诸脑后。
不过这也正常,刀子没有割在自己身上,但是看到血淋漓的伤口是个人都会吓一跳,等到转过身了看不见,疼的不是自己,自然也就忘了疼得快要死过去的路人甲、乙。
兴致缺缺地翻了几页娱乐八卦,乔云把平板丢在一边,护工不知去了哪里,乔云便只能自力更生地伸着手去够桌子上的水杯,胳膊上的伤口因为使力不小心撕裂了开来,乔云一吃痛,便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
玻璃杯很脆弱,掉在地上的时候玻璃渣子碎得到处都是,同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病房的门被人打了开来。
宋一鸣提着苹果香蕉,刚要伸手敲门,便听到了里面的声响,心中一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抬手就推开门冲了进来,乔云没有被玻璃杯伤到,却被宋一鸣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愣了好半天才伸手指着宋一鸣说道:
“你……是救我的那个警察?”
宋一鸣手上拎着沉重的水果,塑料袋子勒得手指发疼,看来真是不应该听郑东风的歪理,现实生活中哪里来的这么多阴谋论,豪门生活只不过是过得奢侈一点罢了,如果所谓的豪门就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过日子,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人削减了脑袋要往那个圈子里面钻?
“嗯……我听到声音,怕你有危险……你别动,我来!”
宋一鸣有些狭促地琢磨着理由,却见乔云要下地来,以为她是要收拾刚才打碎的水杯,赶忙将她制止,放下手中的水果之后眼疾手快地拿过放在门后的扫帚和簸箕,将碎玻璃渣子扫了进去。
其实乔云只是想要起身去柜子里拿一次性水杯,乍然被宋一鸣吼了一声倒真是乖乖坐着不动了,直了直腰看着宋一鸣一丝不苟地将碎玻璃渣子全都扫了进去,还细心地跑到开水房拿来了拖把将倒出来的水都给收拾干净。
嗯,看得出来,这是个居家过日子型的。
收拾完这些,乔云指了指病床旁边的方凳,对着宋一鸣说道:
“坐吧,对了,我还不知道警官你叫什么名字。”
“宋一鸣。”
乔云在嘴里念了一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一鸣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却见这个小姑娘笑眯眯地对他说:
“那看来你的父母对你抱了很大的期望,一鸣惊人。”
嗯……这种调侃宋一鸣几乎是从小听到大,小时候还处于叛逆期的时候也曾死活要改名,但是等长大之后,倒也不觉得这个名字多么惨不忍睹了,反而因为叫了这么久的名字,生出了一丝亲切感,最重要的,这是他的父亲给他取的名字,是如今仅剩下的与他的一点牵念。
乔云见宋一鸣不回答,以为他是生了气,收敛了笑容说道:
“抱歉,我这个人开玩笑总是不分时宜,我并没有恶意。”
宋一鸣:“没关系,名字本身就包含了给你取名的人对你的希冀和祝福。”
乔云只能点了点头:“宋警官……”
乔云抓了抓身上宽大的病号服的衣角,问道:“昨天你同事向我问话的时候,我刚做完手术不久,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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