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您见过这名女子吗?”
郑东风从包里拿出从视频上截图下来的女子照片,推到宁祖怀跟前,秘书赶忙拿出老花眼镜递给宁祖怀,等宁祖怀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对着郑东风说:
“我看过这个视频,视频里说我是这女孩的父亲是吧?”
听见宁祖怀主动提起这事,郑东风还来不及吃惊,便听见宁祖怀又说:
“说起来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大家都知道,我没有子女,我妻子跟她前夫有一个儿子,我跟我妻子结婚以后,我就把这个孩子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我生意越做越大,总是莫名其妙会跑出人来说是我的亲生儿子、亲生女儿,我也很是困扰啊!”
四两拨千斤地,宁祖怀就已经给郑东风放出了一个信息:
这名女子我不认识,更不可能是她的父亲,所谓的证据纯属胡编乱造。
第3章 绑架(二)
全程郑东风都盯着宁祖怀,只是这位长者不知究竟是真的事不关己,还是道行太高,郑东风没能从他身上看出来丝毫的破绽。
点了点头,又打开手机,翻出几张来不及打印的照片,将手机推到宁祖怀的面前,说道:
“那这几张照片,宁先生可有印象?”
手机里的照片,就是今晨第二次视频当中的那几张老照片,虽然照片隔了很多年,人的样貌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若说眼前的这位老先生就是照片里当年的人,郑东风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宁祖怀带着老花眼镜,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眼中有一道流光闪过,却转眼便伸手摘下了眼镜,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这照片里的人是我。”
郑东风没想宁祖怀会这么快承认,皱起眉头,追问道:“真的是你?”
宁祖怀:“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拿到了我从前的照片,但是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我,旁边的那位,是我第一任的妻子。”
郑东风:“第一任妻子?”
郑东风着实被宁祖怀的这个答案惊着了,追问道:“可是据你的户籍资料显示,你并没有离异记录,你和你的太太……”
宁祖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算算日子,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知青下乡,我也在里面,15岁下乡,39岁才回来。那时候乡下结婚,户籍管理不像现在这么严格,很多人家一般都是到了小孩要上学的年纪,才去补办的结婚证,但是我离开的时候,孩子还很小,也就没来得及去补办登记手续,所以我的户籍上面,并没有那段婚姻记录。”
郑东风:“那你和你第一任的妻子的孩子,在哪里?”
宁祖怀:“我们有个女儿,当时我离开,回城做生意,我离开的时候孩子还很小。我本想着等我在城里安定一点儿了,就把她们娘两儿一起接过来住,但是我离开后没几年,我妻子和我女儿就出了交通事故,一个都没活下来。”
一个都没活下来,全都死了。
宁祖怀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哽咽了一下,郑东风颇为歉疚地说道:
“抱歉。”
宁祖怀摘下老花眼镜,揉了揉眼睛,挥了挥手说道:“没事,过了这么久,很多东西也都已经淡了,不像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想着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但是一眨眼,忙忙碌碌地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唉,人老了,一提起从前的事情就受不了,不提了,不提了。”
宁祖怀不愿意提及从前的伤心事,秘书便以老先生身体不舒服为理由,阻止郑东风继续问下去,并且将两个人客气地请了出来,安准手中的笔记才刚刚记录了一半,手上的笔盖关上又打开了好几个来回,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皱着眉头站在自个儿身边的郑东风好几眼,思虑再三之后,才问道:
“郑副,咱下一步干啥?”
郑东风:“你觉得这位宁先生,是一提亡妻亡女就脆弱到要依靠吃药才能镇定的地步吗?”
安准没明白,张着嘴巴问:“啊?”
郑东风摇了摇头,拿手指戳了一下安准的脑门:“什么时候你吃下去的东西能够把营养输送到你脑袋里,那就谢天谢地了,快走吧。”
郑东风下手不轻,安准的脑门被戳得红了一块,安准嚎叫了一声,等将笔记本收拾进了随身背着的包里,赶上郑东风的时候,郑东风都已经把车子从停车位里开了出来。
郑东风与安准从腾云集团离开的同时,宋一鸣接到了局里的电话,方才他让小齐通知定位的手机,已经找了地址。
“宋队,手机定位显示在金桥酒店。”
宋一鸣:“你确定在金桥酒店?”
“对的,在金桥酒店,位置显示是靠近金融街的一边,但是定位一直没有改变,可能是被放置在一处固定的位子,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受害人身上了。”
宋一鸣:“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宋一鸣转身询问站在自己身旁的酒店经理:“酒店的哪个地方是挨着金融街?”
酒店经理想了想,说道:“后厨。”
宋一鸣:“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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