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谁说过,不喜欢小孩儿的?”
盛夏初下意识拍了拍手,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眉目淡然。
“不是不喜欢小孩儿,我是不喜欢那么快有自己的孩子,我目前还想象不到,作为一个父亲,应该担起什么样的责任,我没有把握。更何况,你看,那对夫妻说比赛还真就比赛起来了,压根忘了自己后面跟着孩子?要是我们俩结婚了,现在就要孩子,那情况得比这糟糕一百倍吧。”
语毕,抬了抬下巴,三下五除二地转移责任重心:“你和我的观点不也一样吗?孩子就是个麻烦,宋嘉木的婚礼上,这还没出生呢,你也看见了。”
他一语中的,倒是让天一顿了顿,随后展颜:“是啊,自己都那么忙了,忙着活,忙着死,哪有心情再去管别人的生死。”
也不管比喻恰不恰当,盛夏初就当她是和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了,兴致盎然地伸长手,将逐渐走近的天一一把揽进怀里,面目似雪,眼睛却热如火。
当天晚上的盛夏初比往常急近,安抚了身下的人没一会儿,就热热燥燥地抵了过去。天一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地往后撤退了一点儿,伸手往床头柜处一伸一拉,将抽屉里的小盒子划拉到两人眼前。盛夏初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里,还是妥了协。
以往的亲密都没有保护措施,一来是最初还没有这个意识,况且那几次都是天雷勾地火,身边也没有准备,慢慢地摸清他的规律后,天一自然就细心地准备了。
这一次的感觉与以往不同,隔了一层东西,即便薄如蝉翼,却始终是隔了一层,看得出来盛夏初有些意犹未尽。不过,那稍有退减的热度,倒是给了没有彻底准备好的天一一点缓冲时间。
就这么来来回回小段时间后,盛夏初的眼睛越发亮,俯下身去咬天一的鼻尖,天一哪能不知道他这时在变相地发泄,安抚地主动伸出小舌头,挑逗地舔了舔男子的下巴,讨好地轻哼:“重一点啊……”
在情/事上他一直希望她大胆一点儿,每次听见她发出的细微声音,脑里似有岩浆在迸发般,那种痛苦到极致又快乐到极致的感觉,跟吸毒别无二致,可天一从来是内敛而细微地,稍不经意的泄露也不经常,而这一次的邀请,真的是让盛夏初‘轰’地一下,彻底失去了理智。
盛夏初眼睛越发红润地退出来,粗鲁地扯着两只白藕胳膊,将她整个人一翻,只稍微地调整了角度,又慢慢慢慢地埋了进去,由浅到深,直至到了一个瓶颈口。
以前他都不用这些姿势,因为她还不习惯,今天破了第一次例,以后有的好受,天一心里有这个准备。并且她清楚地感觉到,原先温和的热度,突然之间变得灼热,下身很涨,却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上边每一条筋脉的颤动,和以往他没有保护措施时候的感觉一样,甚至更甚。
愕地,天一想起他这连日对自己的好,心一软,将脸埋进枕头小声喟叹,罢了。
见她对此没有多余的抵触,盛夏初大喜过望,跟着越发深狠的力度,俯下身子胡乱地含着她的耳垂,一边轻微喘息,一边声声地唤她:“宝贝儿……”
终于,她整颗心都化了。
她和盛夏初之间上了轨道,似乎连带着如一也跟着上了轨道,最近没有多少公事让她操心,盛夏初也尽量退掉晚上的应酬,早早地和她同步下班回家,完了还编排她抽个时间去那条天堂公路。
“有什么好看的呀,镜头和照片看起来壮观,实际真去走,可能会大失所望。”
盛夏初将削好的苹果拿起咬了一口,接着整个塞进她嘴里,英俊地侧着脸,收拾面前的纸皮果屑。
“那也是啊,反正每天都在上天堂……”
他已经习惯了在天一面前耍流氓,即使最后被打得一张背都通红,或者是干脆被她从沙发上踹下去,他却能笑得眉目生花。
某个夜晚,宋嘉木打来电话,那时正好是伦敦时间凌晨三点半,酣睡的好时机,盛夏初毛躁地伸长手要去挂断电话,天一迎着刺眼的屏幕亮光,看见来电是谁以后,迅猛地从他手里抢过了电话,半坐起来接。
“怎么了?”
她很紧张,她就是紧张,就怕宋嘉木又出什么幺蛾子,何况,她还怀着孕呢。
结果电话那头的人却特别兴奋,嚷嚷着:“你猜我现在在哪里?!你猜?!”
天一蹙眉,谁没事半夜三更打来电话,只为让别人猜她在哪儿啊,能做出这件事一般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正身处在靠近自己的地方。
“英国?”
宋嘉木在电话那头“哇哇”地:“为什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天一扶额:“那是因为你一如既往的不聪明……”
未待宋嘉木反驳,顾南方接过了电话,好像他还伸出手按住了宋嘉木,因为她听得宋嘉木高声地叫着“我不乱动”之类的。
朗润的男声通过电流悠悠地传过来,以最快的速度为天一解惑。
“跟疯子似的,昨天大半夜突然做梦醒了,就闹着要来找你,一哭二闹三打胎都用上了。”
从未见过顾南方能让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时空,天一隐隐笑道:“知道孩子他爸不好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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