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才能不那么自不量力?”
天一本来就如临大敌,此时见盛夏初只冷眼旁观并不加以照顾,不免有些委屈,语气里带了几分娇弱的不满。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单打独斗。”
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什么都打算好了,可我不能就真的什么也不做。
不是说努力得来的才长久吗?
‘在一起’的意思不该是面对任何情况都共同进退吗?
家人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你打算得再好,将来终究会成为最为难你的事情不是吗?
她是这样想的,而自诩聪明的盛夏初这才如梦初醒。
抱怨完的天一再次倒下床开始捂着胃翻滚,而不知是在生气她喝多酒,还是生气她叫了纪沉名字的盛夏初,再也不能稳如泰山。他知道,自己认为必须坚守的一些防备,在顷刻之间,全部化为了绕指柔。
刚开始打算让福叔来照顾的计划被打乱,盛夏初再次脱了衣裳,心甘情愿鞍前马后地去调热烫的蜂蜜水给天一暖胃。他先用温白开给她洗了嘴再一点一点地嘴对嘴喂,细心备至,眼角眉梢有数不清的细心备至。
天一再一次睡过去后,盛夏初也没打算走,他突然觉得有时候任性一次也没什么不好,他很想让她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看见的人是自己。
原本计划多多的一天就这么被两人睡了过去,盛夏初的手伸进衣裳里按着天一的胃,用最适宜的力度和频率按摩,怀里的人终于不再闹出动作。他不知道某天晚上,天一曾小心翼翼地给他说晚安,但是这一天,他在冥冥之中做了和天一同样的事情。
他将她搂近身前,即便酒味熏人竟也丝毫不介意,接着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我……你。”
……
那天的事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天一是怕碰到老虎须,盛夏初是没了追究的心情。他为她做的努力感动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上生气,并大大方方的在饭桌上说自己有一整天的空闲,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
天一想了很久,总算是找到一个去处,娱乐厅。
高中的时候,她,宋嘉木,周可乐三个人,是娱乐场的鬼见愁,不管玩什么游戏,票都一大堆的出,兑换的奖品大大小小数不清。当然,天一往往是出谋划策的那一个,比如硬币投在哪里,什么时候投入等,而宋嘉木和周可乐负责执行。天一最在行的是跳舞机,她和宋嘉木两个人,一度被老板都誉为跳舞机公主。两个人默契十足,同样的一首歌搭配在一起跳,一定是同手同脚,连一个舞步都不会错,后来顾南方说这是左右脑都发达的缘故。
如今阔别近十年,那家娱乐厅也不知道在还是不在。
不管在不在,盛夏初都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开心,所以吃完饭便将她拉出了门。开车去那边需要半个多小时,冬天黑得早,还未到达目的地,远远地就发现灯火通明。下了车看,当初的娱乐厅如今已经扩建为了娱乐城,什么新奇的玩法都有,包括时下流行的手机游戏,捕鲨鱼。
见此,天一兴奋地挽了盛夏初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换币以后,盛夏初打算旁观,但是天一认为没意思,就让来了就要好好玩,不然和她自己一个人来有什么区别呢?盛夏初被逼无奈,看看四周,下意识觉得这里应该没人会认出他,索性就随了她的意。
两个人从捕鲨鱼推硬币到夹娃娃,这些东西盛夏初念书的时候也玩过,一开始有些陌生,但有了一两次后,越来越顺手,天一手里堆积的小玩偶越发多,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看他捞最大的一个。
两个人都爱挑战,渐渐地夹娃娃也没意思了,天一看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最擅长的跳舞机了,当下便和盛夏初呛声。
“这你就别跳了吧,输给我怕你不平衡”
盛夏初不服气了:“怎么就输给你了啊,你知道我手脚多灵活吗?”
你一句我一句后,天一终于意识到,不让他死心他俩今天就得跟这儿死磕了,所以天一招了招手:“那就放马过来吧。”
两人站上跳舞机,天一一边选曲一边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不如来赌啊,这可是我唯一能让你倾家荡产的赌局了啊。”
盛老板冷笑:“你今天说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非得收拾收拾你。”
结果天一说她要钱,盛夏初毫不遮掩地说他要人。
“你要输了,不管我怎么折腾都不许说不!”
猛地让天一的脸成燎原之势,导致她舞未跳脚先踹。
“流氓!”
盛夏初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流氓,只当她是答应了,迅速地踩下了开始键,为了不丧权辱国,天一再也无暇顾及。
事实证明,天一没有说大话,而盛夏初,也没有……两个个中高手,尤其是又美又帅的对决,自然引来了大堆人的观瞻,连跳三曲谁也没有掉一个舞步后,天一默默地在心里认输。
就是注定好的死结啊。不管是耍阴谋诡计,还是台面上的争斗,她都赢不了他。
天一心怀他意,盛夏初乘胜追击,看她目光盯住特意和她说话,导致天一分神,在最后几个音节的地方错了一步,她顿时感觉天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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