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你的影迷,可以请你帮我签名吗?”
“嗄?”朱玲玲一张小脸左右还各自浮着两朵红云,现下被突然索求签名,只能一脸莫名。
姚子美绽笑道:“你的演技真是没话说,每次看你的作品,都很容易投入其中,我和朋友都很喜欢你,觉得你是真正才貌双全的演员。”
“呃……是吗?”朱玲玲听得心花怒放,接过她手中的纸笔,大方落下私人签名,客气地回笑道:“谢谢你的称赞。”
“我说的是实话,尤其是你担纲主演的那部‘天堂来的风筝’,我看完之后,久久不能自已。如果不是你诠释那母亲的角色入木三分,我怎么可能会在电影院里失控大哭呢?”
“你真的在电影院里哭啊?呵呵……那部戏是亲情片,我拍那部戏的时候正逢丧母之痛,所以我尽全力揣摩我妈生前疼爱我、照顾我的心情去演。你看了?真的很感动吗?”朱玲玲见她用力点头,认真的模样丝毫不假,不禁莞尔,“让你产生共鸣的这部片子,正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她诚恳的态度和友善的口吻,让朱玲玲一下子心情好极了,朱玲玲将笔记本和笔还给她,甚至偷偷打量她。
姚子美开心地接过签名,打算将朱玲玲的签名送给好友黄慈雯,她肯定会听见黄慈雯兴奋尖叫的声音。
“雷同浩!”朱玲玲连名带姓地喊道。
“又怎么了?”雷同浩挑眉瞪着朱玲玲,但是在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时,有想避开的冲动。
“这位是你说要试镜的新人?”朱玲玲问。
雷同浩大步走来,将姚子美拉到一旁,挺身道:“就是她!怎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欺负新人了吗?”
欺负新人?
姚子美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肃杀的神情,他们交会的眼神好像利刃,随时可以射死对方似的。
“你当我心眼和你一样小吗?呵……”朱玲玲冷冷哼一声,看见他眼角狠狠抽搐,仿佛听见他在心里大骂女人心,海底针,随后她和姚子美面对面,朝姚子美伸手道:“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嗄?”姚子美吃惊极了,她并不晓得席隐叶替她安排的戏剧拍摄,竟然是和朱玲玲合作!
她缓缓地伸出手和朱玲玲交握,代替了难以言喻的心情。
“你还满顺我的眼,就你吧!”朱玲玲朗声笑着。
“什、什么就她?”雷同浩一脸吃惊。
“就让她饰演女主角高中时期的戏分,她长得漂亮,我也有面子。”朱玲玲回瞪雷同浩,语气蛮横,“都顺你心了,你还有意见吗?”
就这样,姚子美轻轻松松接下原本属于大牌红星朱玲玲的戏分,过程之快,让这段日子为此事吃尽朱玲玲苦头的雷同浩简直难以置信。
女人……真的好难懂啊!
啪!
一本当期时尚杂志被狠狠地扔向墙壁又弹到地面平躺,屋里的佣人们个个噤若寒蝉,沉默地继续着手边原本的工作,对任以倩边讲电话边发飙的疯狂模样视若无睹。
“你再说一次!”任以倩对着电话里的经纪人咆哮,“雷导要拍的新人名单已经确定是姚子美?”
任以倩焦躁地来回踱步,电话那端经纪人死命安抚她都没有用,她现在火气大得想飞到台湾杀人!
“又是那女人!你知道那女人对我讲话多恶劣吗?她以为自己是席隐叶带出来的人就能目中无人吗?我不信朱玲玲能受得了她……”渐渐地,任以倩脸色遽变,“什么?你说朱玲玲和她处得不错?你派去的人眼睛有问题吗?朱玲玲不是一直很反对找女二演员吗?”
经纪人似乎又解释了一堆,但任以倩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她一手抓乱头发,烦闷得想尖叫。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查清楚姚子美的底细,我要弄臭她的名声!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吼完,她将电话重重挂上,整个人狠狠摔进沙发里。
为什么?那个叫姚子美的女人为什么可以得到席隐叶的心?她凭什么?
不能承受的挫败感袭上任以倩的心头,掐紧她每条神经,痛得她咆哮。想她贵为名媛千金,又是当代影视红星,论背景有背景,论成就有成就,外表美艳绝伦,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裙下?偏偏只有席隐叶教人气恼。
任以倩瞪着前方茶几上的琉璃花瓶,恨恨地自语,“席隐叶,你敢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就要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她突然抄起桌上的遥控器,奋力砸向那花瓶的方向,倏地,花瓶受到撞击,从高处坠落地面,应声碎成美丽片片,她的眸光逐渐阴险……
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今天是整个剧组移到南投山区开拍外景的日子。一连下了几天雨,太阳像配合外景拍摄行程似的难得露脸,顺利蒸发地面上多余的水分,让空气中仅有一点点潮湿的味儿。
离集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姚子美特地提早出门搭车,当她背着旅行包走出住处大门,往公交车站牌方向步去时,一辆高级休旅车缓缓驶近她身边。
车窗降下,席隐叶探出充满朝气的笑脸,招呼道:“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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