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西牙拓比夜香还可怕。”水若云跟凌越山道:“那天我跟楚盈姐被抓,他就这样任那二个手下欺负楚盈姐,他的表qíng很可怕。”他以为她被点晕了不知道,其实她看得一清二楚。
凌越山把她搂到怀里,天知道,他比她还后怕。
“我现在才明白他想用我牵制你,让你给他送货,所以才没有让人动我。”
“他要敢动你,我就……”他绷紧了全身,压着怒火,这个假设是他不能承受的。
水若云轻抚他后背:“我没事呀,只是可怜楚盈姐姐,她要是不下马车,或者她就能全身而退了。是我害了她。”她红了眼眶:“等找到了楚盈姐姐,我一定跟爹说,让哥娶她。”
凌越山根本顾不了别人,他只想着怀里的宝贝没事就好。
“那西牙拓有对夜香做不好的事,夜香叫的很惨,不过我们没看见。”她那时躲在角落,能看见也不敢看。
“我也会对他做不好的事,若若,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他的。”凌越山恨死那个西牙拓了。
“不要了,等我毒解了,你要带我去玩的,别管他了。我比较重要,对不对?”她会担心,这越山哥哥真的会做出傻事来。她抬高身子,轻轻啄他一下,羞着脸,笑的眼睛弯弯的。
凌越山一愣,眼色沉了,心里溢满了甜,这是第一次小人儿主动呢。
“再一次。”他哑着声要求。
小人儿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一下从他怀里溜走,躲到被子里,嚷嚷道:“好晚了,好困哦,要睡了。”
他笑,追过去,连人带被抱住了,把她的小脑袋翻出来:“不行,再一次。”
“不要了,你欺负我。”小人儿作茧自缚,被被子捆住了,脸蛋又被大掌拿着,动弹不得,只好使劲的转着脑袋,扭呀扭,挣扎。脸上烧的快着了火。
“那还要不要我陪你。”
“要。”
“那再亲我一下,我就陪你。”
月亮挂在树梢静静的瞧,屋里二个人影合在一块。
火辣凤凰
梅满拖着他的伤残胳膊,向二个小匪兄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别着。
“师父只肯带老子上路,你们也别伤心了,谁让老子资质比你们好呢,好好等老子回来接你们,那边山上的几个,别管他们了,你俩就在老子宅子里好好呆着,管事给你们分活gān。好好练武,老子回来了可要考你们的。再别去打劫了,老子可答应师父了,不去打劫了。也别想着花姑娘,男子汉大丈夫的,还怕没女人媳妇的,把活gān好了把武练好了,到时老子给你们寻房正经人家女儿……”拉拉杂杂,没完没了的。
水若云趴车窗上看着,笑眼盈盈:“越山哥哥,我就说他象你吧。”
凌越山坐在马上,守着车窗,闻言没好气给了她一眼:“又瞎说。”
“真的很象呀,你也很喜欢这样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嘱咐。”她可是当事人,活生生的人证啊。
凌越山伸个指头把她的小脑袋瓜子轻轻顶回车子去里:“调皮。”转身冲钟启波他们喊声出发了,把那个还在跟小弟念念碎的傻大个丢下了,由他这么话别,天都黑了。
一看大家都走了,梅满急了,赶紧跳上马追了上去,远远还在喊:“刚才说的可都要记住了,好好的等老子回来啊!”
一辆双头大马车,五匹单骑就这样上路了。
一路无事,大家只照例斗斗嘴,联手调戏调戏梅满傻大个,与西牙拓那边的毒龙族人捉捉迷藏打打架的。话说这个活是梅满最爱gān的,一开始他怕招凌越山生气,还装着循规蹈矩的小样,让李根儿、钟启波他们去动手,后来发现跟这些异族人打架是得到积极支持的,他就一下来了劲,这活谁也别抢,他可憋了十来日没活动筋骨了,皮粗ròu厚的,胳膊也好差不多了,抡着他的铁枪就上了,这钟启波他们也乐的轻松。
这日走到了巴渝边上的观山亭,亭子建在山腰上,两边茂林,中间搭出条小路来,亭子来历已经不知道,许是前人为了过山时能有个歇脚的地方搭建起来的。巴渝多山,站在亭上远望,郁郁葱葱一片,风景确实甚是漂亮。已经过午了,一行人停车勒马靠边,趁有凉亭遮日,赶紧停下吃些东西歇歇脚。
梅满一下马,那大嗓门:“这地方太他妈舒服了,用来打打架也不错,要这会再来个人让老子活动活动筋骨就好了。”
“你小点声,若若还在睡。”这段路走了好久,水若云到了正午就在车上眯着了。凌越山打算过一会都安顿好了再叫她起来吃午饭。
“你去林子那找点水回来,也算活动筋骨了。”钟永波丢给他二个大水囊。
梅满伸手接过,又听凌越山道:“顺便弄几条鱼回来。”水若云上午就在路上说馋嘴了,想吃烤鱼。
梅满得了令,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师父什么都挺好,就是太妻奴了。”话音刚落,啪的一下,一物击中他后脑,吓得他头也没敢回,不敢追究凌越山用什么打他了,抱着水囊埋头快走。
寻了一里多地,还真找着一条清河,水流清澈透底,河边青糙小花,很是漂亮。梅满一看撒了欢,东西一丢,鞋一脱,卷了裤腿子就往下跳,大叹:“舒服舒服!”
一个人在水里扑腾玩了一会,想着该gān正事了,这要是没整几条鱼回去,可有得被整治了。这河水清清,一望见底,偶见小虾小鱼苗子晃过去,没看着有ròu的大个头呀,他低着头,半眯着眼,身拿着根树枝条子,走一步撩一脚水,边玩边溜达着找鱼,不觉得走了大段,这大日头的晒一身汗,他一甩膀子,豪迈的扯开上衣,准备光着膀子凉快凉快。却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啊……你这yín贼!”
梅满抬头一看,一个着红裳的年轻女子站在河边,正手忙脚乱拉着衣服,梅满只来得及看见她肩脖手臂白嫩嫩的ròu色,还没及咽个口水,那女子又破口大骂:“无耻yín贼!”
梅满左转头右转头,看了一圈,哪有yín贼?突然醒过来,一看自个,大手正拉开衣襟,露出两点chūn光,两腿裤子卷到了大腿根,毛毛的两个腿杆子甚是抢眼。他大叫一声,赶紧把衣服穿好扣上,跳到河岸上,跺着脚把腿裤子放下来。一边喊:“亏了亏了,老子亏了,露ròu了,大亏了……”
还没等把衣服都整理齐整了,一股剑气袭来,只听得一声娇喝:“yín贼,纳命来!”
梅满一扭腰,一错步,险险躲过那剑。定睛一下,正是刚才那名红衣女子。现在近了细瞧,只觉她面若桃花,樱红小嘴,因为满脸的怒气,柳眉倒竖,双目喷火,但掩不住这艳冠群芳的好容貌。若不是她正狠厉的提剑来刺,梅满肯定得大赞一声:好个美得冒泡的小娘皮。
不过现在美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想取他xing命,那一剑一招是下了真狠手的,她功夫不弱,剑势凌厉,羞怒之下更是倾尽全力。这原本身痒痒想打架的梅满却是慌了手脚,一来作为一个有气节的前土匪头子,梅满是很不屑那些yín恶之徒,现在被人当成yín贼来打,这让他相当的不痛快,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武艺高超的梅满大爷是从来不打女人的。
这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清,除了逃跑一途,梅满是别无选择了。他脚下生风,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呀,幸而他有做山贼的经验,这茂林小路,他一路走来没有迷失方向,那红衣美人在他后头怒骂追击,他头也不回,只管朝着观山亭的方向奋力的冲着。
观山亭景色怡人,金灿灿的阳光,映着葱绿的山林象水洗过般的清然鲜亮。凌越山陪着水若云站在亭上看风景,亭下旁边的空地上,支了二堆火,一个架着药罐子正煎着药,一个熬了菜汤大家准备就着gān粮卤菜吃,别的就等梅满带着鲜鱼回来再加个菜。
亭子里不知凌越山说了什么,惹得水若云回身去捶他一拳,逗得他哈哈大笑,小姑娘羞得不依,又想掐他一记,却被一把按在怀里掻痒痒,水若云又笑又叫,两人闹成一团。水若云笑得流了泪,正软软撒娇求饶。那边远远梅满的大嗓门传了过来:“你个泼娘皮的,你还追,小心老子拿了老子的枪杀得你求饶。”
一个女声紧接着骂:“你个下三滥的yín贼,还敢出这污言秽语,今天姑奶奶就替天行道,定要取你狗命。”
大家都惊讶的看过去,只见梅满和一红衣女子一前一后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梅满看到火堆旁的钟启波,见到亲人般的扑了过来:“钟大哥,救命呀!”他这稍一停,红衣女子就刷刷的连刺二剑,梅满的大体格却非常灵活,一下躲到了钟启波的身后。那剑尖就直指钟启波面门而来,钟启波偏头闪过,这边三石头已经噌的把剑丢了过来,钟启波一探手,执剑一挡,把红衣女子的剑身架住了。那火红的剑身让他一愣:“火凤凰!”
这女子正是江湖中年轻一辈中鼎鼎盛名的火凤凰年心芙。她的大名远播,不止因为她在年轻一辈的江湖女子中武艺出众,所执宝剑通体火红极好辩认,更因为她的顶尖容貌,火爆脾气,是以在江湖里迅速打响了名气。
钟启波认出了人,就赶紧抱拳解释:“年女侠,在下水家钟启波,我这位兄弟鲁莽,但并非yín恶之徒,这里面或许有误会。”
“什么误会,他在河边偷窥我……还想脱衣服过来……我亲眼所见,怎么是误会?今天不给我一个jiāo代,我定不会善罢gān休。”水家她是知道的,但她光着身子被看了也是事实,不杀死这贼子起码也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你……你……胡说,老子正在那给小师娘摸鱼呢,你自己在那luǒ着,老子还怕长针眼呢。这光天化日的,你一姑娘家的,在那gān什么呢,你……你……不检点。”梅满找着了靠山,终于能组织语言了。
年心芙听得这话,怒火冲天,她猛的一脚踹开脚前架着的药罐子,从火堆上一跃而过,绕过年启波就朝梅满一剑刺过去。“姑奶奶我劈了你!”
钟启波只得执剑去挡,梅满绕着他团团转,年心芙羞怒难当,一招狠过一招,三个人缠斗在一起,乱成一团。
正打着,一股掌力拨过来,将两边分开,年心芙被用力一拨,脚下踉跄,一下退了三大步。动手的凌越山一脸怒容,低头看着被踢碎的药罐子,喝道:“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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