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潜月放开她,转过身,握了握拳,突然又转过来,问道:“大仙那边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对他态度不同一般。”大仙是有古怪,事件甚至延伸到谷外,探子未归,但依她的态度,似乎也知一二。
“大仙?”她嗫嚅道:“他帮着南谷,所以我就有些着急。”
“宗寻香,你要是再敢跟我说谎,你就哪也不用去了。”
她吓了一跳,yù言又止,面上乍红,最后小小声羞愤道:“他偷看我……”
“他什么?”他bào怒,抑不住脸上那表qíng。
她低着头,缩后了一步。他大步上前,一把抓着她手臂:“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发现的时候,差不多半年以前。”
“那你为什么不说?”他怒的嗓门奇大。
她不言声,咬着唇。这种事,她怎么说,连爹她都没敢说。只好小心躲着。
他用力握着拳,快速出了门,生怕控制不住,一边走一边冷冷道:“你回去准备吧,午后出发,送你去后山。”
花神祭典
当宗潜月压着满腔的怒火bào走,亲自去怡园告之凌越山计划有变时,他正抱着膝上的水若云,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粥。看到宗潜月过来,当下就皱了眉,没等他开口就先说了:“就算再着急走,也要等我家若若把饭先吃完了。”
宗潜月冷着脸,站着门口说了句:“慢慢吃吧,不着急,你们不用走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水若云睁着眼睛好奇的看,凌越山喂了她一口,食指敲敲她脸颊示意她往下咽,孩子似的,一有事分散了注意力,嘴里就不会动了。
“怎么回事?他很不高兴。”她终于把嘴里那口ròu粥咽下。
“哼,我还不高兴呢,他肯定没说服那寻香姑娘,早知道他这么没用就不着急把你叫起来了,让你多睡会。”他心疼抚抚她残留倦意的小脸。她脸又红了,赶紧把碗勺抢过来,自己埋到碗里去。
“呵呵……”她局促脸红的样子逗笑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坐在他膝上,越看越欢喜,怎么会这么好看。伸手去摸她的耳垂,看她耳根也迅速红了,不禁咧了嘴一直笑。她忍不住去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他大笑起来,丢了她手里的碗,拉过来板住她的小脸吻了过去,从她被唤醒了睁了眼迷迷糊糊到清醒恍悟过来开始脸红,他就一直想做这个了。水若云狠狠捶他胸膛几拳,虽然她醉得稀里糊涂,但发生了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况且还有全身的酸痛和印记在提醒她,他就是个趁醉行凶的大坏蛋,她的害羞劲头还没过,都没找他算账,他倒一直用那样的笑逗她。他任她捶着解气,手上却板紧了她的头,托高了后颈加深这个吻。半晌放开了,又禁不住啄了又啄。
水若云想想羞极,搂着他的颈脖把脸埋在他颈窝藏着,伸手去掐他的背,太硬没掐动,挠痒痒似的又把他弄笑了。他把她小身子扳过来,哄着:“好了,不气了,我错了,是我不好,我给你咬。”大方的把手伸到她嘴边。
“不要,”她偏偏不买账:“手太粗了,咬了也不疼,我要咬脖子那样嫩的ròu。”咬死你,疼死你,大坏蛋。
“还是不要了,”他笑着把她揽紧了,冲她耳朵chuīchuī气:“你咬那我要忍不住了怎么办,你不是还疼着吗,还是咬手吧。”她呆了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红的快冒了烟,忿忿的捶了二拳,拉过大掌就上了牙。
过了午,宗潜月又来了一趟,与凌越山在外头叽叽咕咕说了什么,然后就领着一大群族人出发了,一起送宗寻香去那后山迷花涧。
水若云又睡了个长长的午觉,才算把那身倦气睡跑了些,她今日真是醒了吃,吃了睡,睡醒还是吃,凌越山终得品玉摘香,又见她娇软无力的懒艳模样,一整天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疼,吃饭都是抱在怀里喂的,她的反对全部无效,喂水如厕洗浴等等上哪都想把她捧着去,惹得水若云大发娇嗔。深夜里,白日里睡过头的水若云睡不着了,便想去看月亮,凌越山对她千依百顺,自然是答应的。
宗氏花谷的景色极好,他们坐在花场那高高的大树上,头顶上就挂着温润皎洁的月亮,星星围着一闪一闪的,整个人都觉得融在夜色下了。夜已经很深,四下无人,静悄悄的,夜里山上还是有些冷,凌越山小心用厚披风把她裹好。他告诉她昨晚在那花廊上发生的艳事,宗潜月说的时候一笔带过,不过却更让人有想象空间,更何况谷里人人传的是绘声绘色,于是这小两口八卦起来,还是很有发挥的空间。说到宗寻香的壮举,水若云连呼jīng彩,她握着他的大掌,陷入猜想:“不知道现在他们到了迷花涧没有。”
“差不多吧,就算到了,也得天亮了再进去,寻香姑娘明晚避不了得在那里头过夜,今晚宗九应该不会放她进去冒险,毕竟是大山林子里,什么危险都有可能。听说那个地方的花糙林木,都比山里的别处繁茂,没有人烟没有路,人进去了,就跟被吞了似的,在外面都看不着了。所以大家都不敢往深里去,只在涧口跪拜祈福。”
“那寻香姐姐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那宗九如果没有把握,断然不会答应。可能寻香姑娘真有这个能力也说不定。”
“可是宗主其实都是被寻香姐姐蒙了的,他也不知道能怎样吧?”
凌越山一笑:“你以为宗九这么容易被欺负?他除了那三个明里暗里晃来晃去的随护,还有好几个暗卫,说不得还有多少探子呢。他连我怎么找来这的,都知道。”
他看她惊讶的表qíng,笑道:“这下你知道他多缜密了。他那些暗卫随护平常在他周围转悠,一个小花仆与他们宗主在这公众之地行艳事,若这宗九有半分的不愿意,他们还能不出现救主吗?还被众人捉jian捉个正着,这难道不奇怪?”
水若云想了又想,不说话了,只拉过凌越山的大掌,狠狠又咬一口。
“怎么了?”他摸摸她的小脑袋,任她咬着。
“你们都是大坏蛋。”再咬一口,看着掌上的牙印子,稍稍解了恨。
凌越山身体一热,抚了抚她的小肚子,低声的问:“还疼不疼了?”她红了脸,埋到他胸膛里。他笑笑,拥紧她,正待说什么,却突然按着她脑袋小声道:“嘘,别回头。”
“怎么了?”她闷在他怀里问。
“有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定睛望去,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要看,让我看一下。”她好奇了,在他掌下转着脑袋。他拗不过,稍稍松了让她转过来,小声嘱咐:“可别嚷。”
她一望之下,竟是一对男女正脱着衣,赤条条的在那花阁做那事,吓得她迅速回转一头撞到凌越山怀里去,哎呀呀,真是不该看的。
“让你别看了。”凌越山看她慌张失措的样子失笑。
“你也不许看。”她埋着头,闷着声说,那女的没穿衣服,她很介意,伸手摸索着去挡他的眼睛。
他笑道:“好,好,我也不看。”把她抱稳了,轻轻悄悄的换了个地方,这树位置比那花阁稍高,但也保不齐那里的人抬首看到他们。他抱着水若云闪到了树后,借着枝杈的挡位,把两人身形隐蔽起来。
“他们怎么也在这里这样……”水若云还埋着头不敢抬,小小声问。
“是大仙。”凌越山这会看的清楚。太奇怪了,他一心要扳倒宗寻香的,怎么不跟去迷花涧,反倒在这犯起yín戒来了。他看着大仙的动作,他摆弄女体的姿势,越发的疑惑,怎么好似在哪见过。
水若云在他怀里躲了一会,虽然离的远,听不到什么动静,但确实有二个白花花的大活人在附近做那事,这让她很是尴尬,耐不住去扯凌越山衣服:“他们好了没?”
“没呢。”
“我们不能走吗?”
“这会下去得经过那里,会被发现。”
“你别看,那女的没穿衣服。”她静了一会,想到这个确实很介意,又去扯他衣袖。
“好,好,我没看她。”他安抚的摸摸她后脑:“再等一会。”
那二人终于完事,却见那大仙与那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姿态卑微虔诚的跪在那,将大仙那物吞入口中,又弄了一阵,两人穿好了衣服,那女子冲花神dòng方向五体伏地的拜了三拜,又回身与大仙说了几句,而后低着头走了。那大仙盯着花神dòng看了一会,也起身离开。
“我们跟着他,看他搞什么鬼。”凌越山的好奇心起来了。
“不要,万一他又弄那事。”水若云这会能转头过来了,却还不好意思去看那花廊阁。
“他是老头,哪能这般利害。我都没这般好jīng力。”他自开了禁,越发敢跟她说起荤话来。“我们去看看,他到底要gān嘛。”
凌越山带着水若云,远远的跟在大仙身后,看他脚下轻盈,落足无印,竟似内功深厚。凌越山满心疑惑,小心翼翼的跟着,竟一路到了奉香阁。他把水若云藏好,自己屏气闭息,悄身飞窜上阁顶,看那大仙从阅室最里面的那排书后边,翻出了那本女儿经。凌越山心念一动,宗九啊宗九,果然还是你心思缜密。那大仙又到另一间藏书室里,倒着数第二排书的后面,又翻出一本书来。他就坐在那,就着月光读着,凌越山仔细瞧,看他跳着页数翻,一会后开始坐那运功打坐,不一会脸上泛起紫红色,他运功完毕,目光yīn冷。
凌越山悄无声的在他离开前先行遁迹,心里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远处的高树梢上,隐着一个黑影,凌越山瞟了一眼,看来不必替宗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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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宗潜月与一众族人终于策马回巢,他把自己关在松楼里,闭门不出。花神祭典还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很快夜幕降临,待天亮,便是祭典的开始了。
凌越山带着水若云又来到了花场散步,这里已经全部布置完毕,处处鲜花锦簇,祭台高架,各形各色圣品种花摆了一大片,用花朵串组的吉祥图腾挂的到处都是。不时看到有qíng侣模样的年轻人在花廊小阁处徘徊,有的还一起向着花神dòng方向跪拜求福。凌越山看着失笑:“宗九和寻香姑娘在这闹这么一出,这满谷的qíng人都想到此一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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