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眼软软的倒了下去,铛的一声长剑落地。凌越山一脚将他踢下高台,挑起他的剑拿在手里,挽了几个剑花,嚣张的用剑指着九尾毒娘子,道:“毒婆娘,下一场到你吧。你伤我宝贝媳妇儿,咱们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快上来让爷爷我剁了你的手脚。”
九尾毒娘子被指道姓的侮rǔ,心里大怒,可她不笨,刚才láng眼的结局她看到了,这凌越山竟然能敌焚阳五绝功,那她哪里来的胜算。她有些慌,眼珠子转着想着怎么能脱身,却听得窦升勇冷冷的声音道:“九尾,去吧。人家可是点了名道了姓,别给我们罗艳门丢人。”
九尾毒娘子心里一沉,转头看了一眼那几个所谓同门。他们表qíng冷漠,都在等着她上去对战。也对,凌越山打的越久,体力和功力消耗越多,那他们后面的机会就越大。她想了又想,终于一咬银牙,跃了上去。
九尾毒娘子的武艺其实并不在láng眼之上,所以她与凌越山之战并不比上一战jīng彩。但凌越山并没有很轻松的就拿下这局。因为他很执着非要断她手脚。高手之战,其实杀掉对手要比伤害某个指定的部位简单些。
可凌越山凭着一股子怒火,越战越勇,终于将九尾毒娘子打倒在地。他冲着她已伤的右小腿一脚踩了下去,在她的惨叫声中恨恨的骂:“你就是这样伤我媳妇儿的,是不是?全还给你!”毒娘子痛的冷汗直飙,咬牙不说话。
凌越山居高临下冷冷望她,脚底踏上她的右手腕:“我家若若胆子小又怕疼,我捧手心里疼都嫌不够,你却胆敢如此伤她。”脚底咔嚓一声,九尾毒娘一声哀嚎,终不住大声叫:“你有本事便杀了我。”
“杀你?”凌越山看她这付惨样便想起自己的宝贝若若,她当时岂不是也这般痛。他家若若娇滴滴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如此伤重,还得乔装掩饰,又无人照顾,苦苦的撑了好几个月。他越想越恨:“杀你太便宜你了。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呸!”九尾毒娘子豁出去了,大声叫骂:“我那时候就应该将那小骚货四肢全砍了,把她丢窑子里……”凌越山怒极,一脚踢在她哑xué上,他就象地狱来的阎罗,顶着一张索命怒颜,偏偏声音还轻轻柔柔的:“激怒我没用,我就不杀你。我也砍你四肢,这事完了就丢你到窑子去。”
底下的龙印看他背对这边,不知低头跟九尾说些什么,心道这也是个时机。他一声不吭突然一跃而上,执剑就向凌越山背后刺去。底下观战众人大声叫骂呼喝着提醒,凌越山头也不回,拿起九尾的剑,刷的一下砍了她的左臂,又反手狠狠cha在她的左腿上。同时脚下一挑,长枪在握,横扫千军之势回身便冲着龙印抡了过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水。
九尾毒娘子早已昏厥过去,凌越山这边已与龙印打成了一团。龙印在几个罗艳门护法中,是武艺最qiáng,又最沉稳的。但凌越山经过二战,对罗艳门的招数路子已经熟悉,加上他已然杀红了眼,战力正盛,所以两人打得甚是激烈,难分上下。
龙印的焚阳五绝阳攻厉守坚,凌越山几次都被震得虎口生疼,痛麻难忍。龙印久攻不下,见那凌越山仍然战势顽qiáng,不见疲态,心中也惊疑不定。两个人过了近百招,身上均挂了彩。窦升勇和宗仞司在下面看得明白,已有些耐不住。窦升勇杀意顿起,不趁这会送这狂妄小子下地狱,恐怕后面也会麻烦。
于是他伸手入怀yù取暗镖,宗潜月等十来人却突然把他们围住。
“窦门主,对贵派来说,qíng势看来不是太妙吧。不如我们谈一谈。”宗潜月云谈风轻,好似要聊的是家常,不是生死。
窦升勇压着怒,这些人来的倒真是时候。但如此qíng景,他也只得把手拿了出来。冷道:“不知宗主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宗潜月道:“我们宗氏本与罗艳门无瓜无葛,宗氏向来只求自保,不过问江湖事。只是我族的叛徒无论如何我们是要带回去的,不然又怎么能跟族人们jiāo代?”
宗仞司在旁脸色难看,却没有说话。窦升勇冷笑:“宗主真是开玩笑,宗仞司现为本门弟子。本门已惨遭大难,再任旁的人随随便便便将本门弟子带走,今后我罗艳门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宗潜月笑笑:“现如今罗艳门便是过街老鼠,还谈什么立足不立足的,窦门主才真是在说笑话。”
窦升勇被一年轻小辈讥讽,面色一狠:“宗主年纪轻轻,还是多学些江湖道理,胜者方能为王。实话告诉你,你们全中了毒,若没有解药,过不了三日全都要去见阎罗王。现在只怕是气力不继,功力尽失了。”就算那凌越山不知如何能侥幸躲过,但又如何,这满山满岭的人全中了毒,谁占上风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此言一出,周围哗然叫骂。
宗潜月轻轻一抬手,止住周围骂声,淡淡的道:“窦门主,宗某不才,道理还懂得几分,比如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一会也运气看看是不是气力不继,功力尽失?”窦升勇与宗仞司脸上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高台之上战况已见分晓。
龙印惨叫一声,被凌越山一枪挑了鸠尾xué,倒在了地上。凌越山一脚踏他死xué之上,一手握枪抵着他的咽喉。
宗潜月对那窦升勇道:“窦门主,看来胜负已定。不如就jiāo出解药,jiāo出叛贼,大家都好过些。”
窦升勇却是不管不顾了,他道:“宗潜月,你不用吓唬我。就算被你下了毒,老夫大不了与你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有善果。”
宗潜月笑笑:“窦门主此言差矣,鱼死网却未必会破。你用尸体传毒,以为就能万无一失吗?知道了毒源在哪,我们要找到解药,应该也不会太难了。”
原来是尸体!这下周围人恍悟了。这罗艳门yīn毒竟是连自己同门尸首也要用上,真是太可恶了。窦升勇却不屑一顾:“知道又能如何?只怕你们还没弄明白解药是什么,就都一命呜呼了。”
周围一听这话,哪里还按捺得住,几个人过来就要拼死一战。正闹得不可开jiāo,一人旋风般袭来,掌风一扫,qiáng行拨倒一众人。将窦升勇、宗仞宗拿在手里,迅速跳出了圈子,却是那童天策。
峰回路转
童天策此举,让众人皆一愣。宗潜月问道:“童大人这是何意?”
童天策哈哈一笑:“你们既然胜负难分,又各拿着对方的解药要挟。童某不过是想做个中间人,为你们了断一下。”
宗潜月看了一眼窦升勇及宗仞司,又问:“那童大人是何建议?”
“这里本是朝廷招募贤良的黑刹大会,你们将江湖恩怨摆到此纠缠,乱战一团。童某给过机会你们解决,既然现在解决不了,那就各自jiāo出解药,此事今日就到此为止。” 童天策环视众人,又望了望高台上的凌越山,说道:“我黑刹大会继续进行,而你们这些恩恩怨怨的,你们自己再寻时间地点解决去。”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宗潜月不语,倒是窦升勇应了话:“好,童大人既然如此说了,我们罗艳门今日便不再纠缠灭门一事。来日定当再向各位讨回公道。”
童天策微微一笑,又问:“那不知宗主的意下如何?”
宗潜月久久不语,终于道:“好,我宗氏也自会再找时机抓拿我族叛徒。”
窦升勇喝道:“既如此,那宗主便把解药jiāo出来。”他刚才运气一试,竟然真是中毒。想必是那宗潜月借近身之际下的手。
宗潜月冷冷道:“窦门主这么些散毒的尸首还摆在这,这里好几百人还身受其害,凭什么我们先给解药。”
“没错!”宗潜月这话自然得了众人的支持。
于是童天策在旁又道:“童某好人做到底,这些尸首童某就命人搬走好了,到时窦门主得了空再去领尸。”他没有给旁人拒绝的机会,打了个手势,手底下的那些兵众开始拿了布袋收尸。童天策又道:“窦门主便是先给解药也无妨,宗主想必是一诺千金之人,待大家解了毒,自然也会把解药给你。”
窦升勇想了想,掏了个瓶子出来。宗潜月接过,jiāo给身边一个随护去验,道:“就算这是真的,可在此这么多人,又怎么足够。窦门主还是要把解药方子说了,我们也好配药去。”这么点解药,处理不好,这边又该为了抢药bào乱了。
窦升勇似乎已经屈从于压力了,听话照办,把方子一说,旁边已有人迅速回城配药去。童天策又拿了宗潜月的解药,道:“那现下算是解决了。待这片地方今日清理出来,各位服了解药,休息休息。三日后还在这跃阳岭,我们继续黑刹大会的比武。还请各位英雄的私怨不要再带进来的好。”
“那铁骑山庄也被灭了门,一个不剩,他们的宝甲jīng盔也全没了。罗艳门又对所有黑刹大会的比武者下毒,企图灭杀。不提大家伙的江湖恩怨,光这大会里的门道,难道童大人你不查验一下再继续进行这个大会?”凌越山居高临下,看的清楚,他们胡乱裹了尸,又去拿那铁骑山庄的大箱子和尸首。似乎稀里糊涂的事qíng就要过去,那帮罗艳门guī孙子,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他这话一出,那些个参加黑刹大会的人似醒悟过来,对啊,铁骑山庄也被灭了门,这难道是有内鬼专门针对黑刹大会而来,那他们这些与会者,是不是都会有危险。
童天策闻言黑了脸,道:“凌少侠,你这是在质疑我童某的能力?”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朗笑:“童大人把黑刹大会弄的一团乱,我也要质疑一下大人的能力。”只见数张红绸布飞飘而至,几个丫环抬着软轿也飘落至此。竟是失踪了两日的九尾公子。九尾还是那副张扬跋扈,衣冠鲜亮的模样,他摇着扇子,嚣张的从轿子里走出来,皱了皱眉头,一脸厌恶:“这地方这么臭。”
童天策一看九尾,脸色一变:“九尾公子真是好兴致,这两日未见,真是越发的潇洒了。不过不知公子去了哪游玩,误了这罗刹大会。”
九尾公子一拍扇子,道:“唉,说来丢人啊,本公子遭劫了。最近这世道真是不太平,连本公子都敢劫。”
童天策气得面无表qíng:“公子真是说笑。”遭劫?这谎话他都编的出来。果然他是故意躲开不来的。
九尾理直气壮:“是啊,真是惊险。好在本公子福大命大,遇到了胡大人和他手底下的官兵们舍命相救啊。这不,他们还护送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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