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越山尝过的最最甜蜜缠绵的吻,她从未试过这般热qíng火辣,他只觉得魂魄都快被她吸了去。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全身,他滚烫的难受,喘着将她压到了身下,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裳。他吻她的脖子和肩头,坏毛病发作上牙轻轻咬她,她似被咬疼了,仰着脖子轻喘呻吟,小手探下去握住了他。他又烫又硬,被她凉凉的小手掌握着只觉得要炸开,他咬着牙,额上青筋yù现,实在忍不住动手去除她的衣物,满脑子只想着要与她合二为一。
她对着他甜甜的笑,手上却推拒着,缩成一团滚到一边,甚至把里衣都拉好扣上了,对他道:“我好累了,要睡觉。”言罢就背对着他,真的一副打算认真睡觉的模样。
他bào喝:“若若!”伸手就去抓她,哪有把他撩成这样还去睡觉的,她自己明明也有感觉,他很熟悉她的身体和反应,她明明也要的。
他一把把她按在身下,倾身压着她,两人纠缠成一个,她却用力挣扎着,一边喘一边道:“你刚刚明明说了,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全听我的。你明明说了任我罚的,现下马上就要赖皮了吗?”
凌越山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她双眼明亮,嘴角含笑,却是一副认认真真不容置驳的样子。凌越山终于明白了,她,她真的是狠!
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原来真正的惩罚才刚开始。
讨价还价
漫漫长夜,凌越山没有孤枕,却是难眠,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还咬的重重一口。他心里郁闷的不行,看看怀里睡的香甜的水若云,真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口一口吞到肚子里去。她是开心了,罚他罚的是正中痛处,于是在睡梦里都还含着笑。一开始她是背对着他,可睡着后人就滚啊滚蹭啊蹭的,自动自发找那个舒服熟悉的怀抱窝着。
凌越山看她下意识的粘过来,心里有些坏心的想:哼,磨人jīng,就不抱你,让你也不好睡。可心里想着一套,身体的行动却是另外一套。他一边那样想着一边小心轻轻的就着她的动作揽她进了怀里,让她舒服的偎着他。
她这会子在睡梦中,乖巧听话,轻浅的呼吸声撩得他心里又痒痒的,他轻轻吻她的发顶,想起她可恶的折腾,心里怨念直升: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哼,小爷我也会记小账,到时好好跟你算,加倍讨回来。
水若云是不知道凌越山这夜里是怎么过的,她第二天神轻气慡的起身,看凌越山一大早已经熬了ròu粥,蒸了两个蛋,炒了二盘山野菜给她当早饭。这过去一段时间都是她抢着当贤妻做饭的,今日是凌越山有心讨好,亲自下厨,看她吃饭心满意足的微眯着眼的小模样,涎着脸笑问:“若若,昨晚睡的好吧?”
“嗯。”她又吞了一口粥,点点头。
“这粥合胃口不?”她看看他,眼睛弯成了月芽儿,大方的又点点头。
嘿嘿,凌越山来劲了,看来这隔了夜,果然心qíng就好了,他又靠近一点,轻声道:“那罚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早饭,连中饭晚饭都做,好不好?晚上那个罚,昨天罚过了,就不要了,我们换样新的。”
“不要!”她把勺放了,撇了嘴:“我自己会做饭,你不做没关系,反正以前都是我做的。”
“那,我晚上带你去看月亮?”天气冷,虽然她央过他几次,但他已经很久没带她晚上去赏月了。
她犹豫了一下,有点心动,想想又坚定起来:“不要,你自己说的,天气冷,以后天暖和再去。”每次都是让他吃的死死的,她就是太听话了,这次一定要扳回一城才行。
凌越山苦着脸,敢qíng他这宝贝疙瘩这次是铁了心跟他较劲了,居然用这么狠的招,他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水若云装作没看见他的可怜样,继续喝她的粥。这时梅满拎了个筐子,装着好些菜,咚咚咚的跑了过来:“师娘,师娘,我到下面村子里,弄了好些菜回来,看,还有jī蛋,这还有只jī。”梅满讨好的展示着他一大清早的成果,显得兴高采烈的。
自从把西牙拓抓着了,梅满也终于可以到处溜跶了。昨天看小师娘不高兴,他就琢磨着怎么能讨讨她的欢心,不然她心里要是一直怨他,那师父准保得给他排头吃。于是,他一大早就到村里去采买去,他知道每天师父师娘都要到村里采买蔬菜什么的,这上山下山一趟也怪累的,他把这体力活给gān了,是个多体贴的徒弟啊。
可没想到,凌越山一看他把菜都买回来了,一下跳了起来:“谁让你去的?明明每天是我跟若若去采买的,你抢什么抢?”要知道,这每天牵着小手上山下山,一路溜跶着买买菜,聊聊天,看看路边并不美丽的风景,是多么舒心的一件事啊。尤其若若现在正是闹脾气的时候,他刚刚还想着一会再哄她牵着手一起下山去,这一路走走说说话,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把什么罚不罚的给忘了,就算忘不掉,心里一欢喜了换个轻点的处罚也是好的呀。
结果这计划还没开始执行就被梅满给破坏了,凌越山心里那个气,狠狠瞪了几眼这傻大个。梅满纳闷了,怎么这殷勤还献错了地方?他挠挠头,不解的看着凌越山并不太认真的翻了翻那菜筐,他很想说:“师父,我把各式菜全买了,啥也不缺,可以三天不下山了。”看他办事多牢靠啊,可他看凌越山那表qíng,决定还是闭嘴的好。
果然凌越山翻了翻菜筐,脸色很不好,蹲在那想了半天,突然跳起来跟水若云道:“若若,这山上没有红薯,我还说今天给你做香喷喷的烤红薯呢,要不我们再下山走一趟吧。”
烤红薯?梅满一听眼睛一亮,那玩意香啊,非常好吃。可水若云却甜甜一笑道:“凌少侠还是不要下山吧,昨天这样一闹,怕是村里人都知道凌少侠重伤在身,卧chuáng不起的。你今天这样大摇大摆的下去买红薯,那不得把村里人都吓着?这吓唬我一个就够了,别再吓唬别人了。”她语气温柔,却把凌越山说的心里直发凉。这女人,太会记仇了。
一上午,凌越山吃了不少软钉子,水若云也没有不理他,正常说话正常笑,甚至还动手做了午饭,但他一亲近她,比如想搂个小腰亲亲小嘴啥的,就不行了。以前转头看到他,她就会笑,就会要抱抱,现在笑是还有的,抱抱倒是没了踪影。只这半天,凌越山就郁闷坏了。吃了午饭他想哄着她睡午觉,好借侍寝之名行讨好亲近之实,可惜水若云宣布今天不午睡,要做针线活。
好吧,她挑了一样他完全无法参与的活动,他只得傻坐在旁边gān陪着她。水若云在做一双鞋,那是前一段她跟村里田婶学习的手艺,不过她刚刚也说了,是要给水仲楚做的,弄得凌越山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在旁边看着看着,心里直冒酸泡泡,这么认真的做的第一双鞋,居然不是给他的,太气人了,可现在非常时期,别说抗议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想了想,终于出门去了,拉了梅满在木屋后边的林子里,去架一个大秋千。在苏州正在建的新宅里,秋千这玩意是在计划中的,他老早想好了要搭一个大点的,好给若若平时解解闷。可在这山上吧,他是计划过完chūn天就离开,去别的地方走走,而现在天气冷,他本不想弄这么个玩意儿,以免惹得若若贪玩着了凉。可现在他顾不上冷不冷了,先把媳妇儿哄开心了最重要。
梅满在旁边一边搭把手帮忙,一边帮着凌越山出主意:“师父,你要不然真受个伤什么的,小师娘一心疼,就肯定立马原谅你了。”
“你还真是会出主意,我就是受伤把她惹生气了,这会气没消呢,我再受伤,你这不是让我找死啊。”凌越山臭批他一顿。
“师父,你是假受伤才把师娘惹恼了,要是你真受伤应该就不会了。”梅满觉得自己的办法很可行。
“梅满,你是自己没能与那年心芙一起,所以也想我跟若若不和睦了,好陪着你一起凄凄惨惨是不是?”
梅满慌得狂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就别出馊主意!”凌越山在大厚木板上凿着孔,一边狠批这个没脑子的:“我这会又受伤?怎么受的伤?就算真有伤了,那不用猜也知道是我自己故意的,那就不是生个气这么简单了。我告诉你,要是我跟若若之间真有什么差错了,天皇老子我都不会让他安生。”他chuī掉木屑,看了眼梅满,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不过也不怪你出这种水准的点子,就你这傻气,要有好主意早把年心芙领回家了。”
梅满听这个,不服气了:“师父,我可不傻。我留有一手的。”
凌越山乐了:“你还能留一手呢,怎么留的?”
“那会年姑娘要带梁姑娘走的,我给拦住了,我跟她说,她回师门处理这些后事,带着梁姑娘不方便,不如让梁姑娘跟着我们,我们先照顾着。回头等年姑娘事qíng都办完了,再来接她。所以现在梁姑娘在我们手上呢。要是年姑娘不来寻我,我还有个人质在手里。”梅满说着,有些洋洋自得起来,对自己这个小计谋很是欣赏。
凌越山哈哈大笑:“行吧,那算你长进一回。那个梁弦歌现在人呢?”
梅满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楚哥要先回苏州去,我又要去追年姑娘,就拜托楚哥帮我把梁姑娘先带回苏州了。等我回去了,就不用麻烦他再照顾。”他为了自己的私心,把个大姑娘塞给水仲楚,心里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凌越山却在想,这水仲楚又走运了,有这么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最后谁帮了谁还不一定呢,也就这傻梅满觉得亏欠了他的。
不行,他越想越不服气,梅满都有后着,水仲楚也有台阶可走,怎么就自己眼看着是完全处于下风呢。不行不行,他一定得扭转局面。
这夜,老天爷也帮了凌越山的忙,月亮又圆又亮,星星闪烁耀眼,而且居然没有刮冷风。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真是谈qíng幽会的好时机。而那个重要道具秋千,正如凌越山所料,让水若云开心的不得了。
他把她包成了一个小粽子,穿着厚厚的棉裳,裹着带帽厚披风,这才放她坐上去。他在后头帮她推着,听着她开心的银铃般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再高一点,越山哥哥,再推高一点……”她越玩越开心,胆子越发大了,真想坐着这秋千就飞上云霄去,摸一摸月亮。
“不许松手,你抓紧了。”他一再叮咛,又道:“再玩一会就好了,会冷。”
“好,好。”她满口答应,却又催他再推高一些,压根没有玩一会就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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