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后对于后宫之事自是了如指掌,而周凌思作为一个公主,自不会挡了安皇后的路,是以安皇后便只当听个消遣。
张秀娥面带愁容,点头道:“是啊。”
“公主倾慕,难道暮云深还不愿意?”安皇后问道。
张秀娥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云深和锦儿相知相爱,情根深种,必不会同意娶其他女子,更不敢高攀公主,而臣妇一家也极为喜欢锦儿,所以还请皇后娘娘为云深和锦儿说上几句话。”
张秀娥作为太师夫人,还从不曾低声求人,如今她亲自前来皇宫请求安皇后这件事情,显是极为认真。
若安皇后答应下来,那就是太师府欠了安皇后一个人情。
那么将来太师府和太子一方牵扯便更深了。
安皇后清楚,张秀娥自然也是清楚的。
正是因为清楚这件事,张秀娥还是进宫来请求皇后,这也间接告诉安皇后他们太师府将来必定会坚定站在太子一方。
如此安皇后也安心。
安皇后略微一想,便点头答应道;“好,本宫便答应了。”
“白锦那丫头本宫也是见过的,漂亮,聪明,惹人怜爱也难怪暮云深会对她情根深种,而夫人一家也对白锦疼爱有加。”
安皇后如此说,张秀娥也点点头道:“是啊,锦儿聪明伶俐,惹人怜爱,我们一家很喜爱她。”
安皇后和张秀娥相谈盛欢。
……
白锦是被一股奇臭的味道给熏醒的。
她花环睁开眼睛,周身只觉一阵冰凉,脑中想到她昏迷时的情景,她猛的睁眼眼睛,看清楚眼前景象,这才发现她是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难怪会周身冰冷。
眼前一名宫女手中一个小瓶散发出臭味,见白锦醒来,她将盖子盖住,臭味消失。
“白锦,你可醒了?”
一道软糯却带着一丝阴沉的声音响起,在这昏暗阴沉的殿内,显的很是诡异。
白锦起身,眼前的昏暗渐渐清晰,入目所及之地都十分昏暗,屋内窗门紧闭,是以光线不亮,白锦抬眼看去,依稀看见前面不远处的珠帘后面坐着一个人影。
“大胆贱民!见到贵妃娘娘还不下跪?!”
身后有人厉声喝道,白锦周身紧绷,她垂眸掩去眸低光芒,跪地行礼道:“民女见过贵妃娘娘。”
珠帘后面的软榻上坐着一人,正是邓贵妃,三皇子的母妃,如今的邓嫔。
从后宫最为得宠的贵妃娘娘一下子被贬为嫔,邓贵妃心中自是不能接受,是以她如今虽被贬了妃位,也被遣送至偏僻的宫殿,但她仍旧以功夫贵妃自居。
“白锦,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珠帘内的邓妃幽幽出声道。
白锦垂眸,闻言低声道;“民女不敢忘。”
“呵。”邓妃幽冷一笑,言语中带着一丝嘲弄,缓缓说道:“真是未曾想到,我们竟是如此有缘。”
白锦低头不语。
榻上的邓妃缓缓起身,身后宫女连忙上前伺候,扶着她从珠帘后缓缓走出。
邓妃走到白锦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锦,幽幽道:“听闻你和太师府有些关系,还是那暮云深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显然,邓妃早已将白锦的底细查的清楚。
白锦道:“回禀贵妃娘娘,是。”
“呵。”邓贵妃嗤笑一声,幽幽道:“真是没有想到,如你们这种卑贱之人,也能搅动朝堂,我的云儿就是被太师府和那暮云深给害惨了!”
“你说……”邓贵妃微微弯身,伸手纤长却苍白的手指挑起白锦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幽幽道:“我该如何为云儿报仇?”
说着,只见邓妃双目直直盯着白锦,那目中幽冷摄人,带着一股阴测测的杀意。
此时白锦才发现邓妃身子有些臃肿,因为怀有身孕,肚子显出许多,看着已有八个月,所以弯身有些困难。
白锦垂眸,没有说话。
就听邓妃继续道:“你们害的云儿被幽禁王府内,害的我被贬了妃位,你说这仇我该如何报?”
邓妃捏着白锦的手微微用力,白锦眉宇微蹙,然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惧恐惧之色。
邓妃盯着白锦的眸低闪过一丝不满,眯着眼睛幽幽道:“白锦,你便不怕我杀了你?”
白锦垂眸不看邓贵妃,闻言她缓缓说道;“民女怕,不过民女知道贵妃娘娘不会杀了民女。”
邓妃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盯着白锦的目光幽深,她起唇幽幽道:“哦?你认为我不杀你?你何以来的自信?你们将我和云儿害的这样惨,我动不了太师府的人,难道还动不了你这样一个平民么?!”
说道最后,就见邓妃眼中迸发出一丝狠戾之色,捏着白锦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白锦忍着疼痛,抬眼看向邓妃说道;“贵妃娘娘圣明,若贵妃娘娘想要杀了民女,在方才早已动手,又怎会同民女说话?”
邓妃皱眉,面上显是很不高兴。
被一个村姑看透心思,邓妃自然不高兴。
然,邓妃却阴测测的笑出声,只见她目光阴沉的盯着白锦冷声道;“我现在不杀你,只是在想一个更好的法子,我要让你受尽折磨,方能解我和云儿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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