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应声而去。
流水见到白锦,便见有人来太师府传消息的事情告诉白锦。
原来外面那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被送往隐安寺面壁思过的周凌思。
流水将张秀娥的意思出告诉白锦,只道;“白姑娘,您只要一句话,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
周凌思买凶害人的事情流水等人是知道的,如今周凌思都被发往寺庙面壁了,竟然还想着要见白锦。
白锦略一思索,对流水道:“我去见她。”
如今周凌思虽已被贬,又被发往寺庙,但她身份终究还是公主,而她只不过一个平头百姓,若她不去见周凌思,张秀娥又为她应付周凌思,只怕外面一些有心人会传出太师府不好的消息。
白锦虽不懂的朝堂政事忙,但她在京城待了许久,也经历了一些事情,到底还是知道一些这个里面的弯弯道道。
为了避免给太师府带来麻烦,不过是去见一面,也没有什么。
白锦来到前厅,张秀娥正等在那里,听了白锦的话,张秀娥很快便想到什么,只见她神色慈爱又怜惜的握着白锦的手道;“锦儿,你真是一个剔透的孩子,别怕,姨母陪着你去。”
白锦笑着点头道:“好。”
周凌思的马车就在太师府的不远处,因为周凌思已经被削去公主身份,是以出行的马车亦是极为简陋。
白锦和张秀娥来到马车外,行礼后,就见马车帘子缓缓掀开。
“白锦。”马车内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本公主就要被发往寺庙了,你是不是很开心?”言语中满是怨怼。
张秀娥心中不忿,想着若是一会儿周凌思发难,她自是要在白锦面前挡一挡的。
“回禀公主,民女心中什么都不曾想。”白锦淡淡回道、
“是么?”
马车内的周凌思神色憔悴,不过一个晚上,她整个人就像是瘦了一大圈,那高贵傲然的神色不在,此时她面上满是怨怼不甘之色。
“我本是要你死的!你怎么就不去死!还要让暮云深救你?!你不过一个低贱的泥腿子!一个村姑而已!凭什么骑在本公主的头上?!”
到了此时,周凌思心中仍旧忍不住的羞辱白锦。
“如今本公主被削去公主身份!被幽禁寺庙,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
周凌思满脸怨气和愤恨,一看便是将她所遭遇到的,全部怪在白锦头上。
“公主错了。”白锦并未抬头,只听她淡淡出声道:“民女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民女心中的确从未如此想过。”
“公主如何,对民女而言,都无关紧要。”
不在乎,不上心,是以无关紧要。
周凌思听到这句话,心中竟是更为难受!
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原来她所谓的对手根本就不曾上心?这让她情何以堪?!
“白锦!难道你就这么相信暮云深?!在你不在京城的那段时日,暮云深同本公主发生的事情,想来他是没有告诉你吧?!”
周凌思终究不忿,咬牙道。
白锦神色淡漠,淡淡回道;“不管云深在此发生任何事情,民女只知道他心中有民女,便足以。”
周凌思冷笑一声道:“是么?你如此信任他,那你说暮云深是会选择荣华富贵,还是会选你?”
“呵,白锦,我就看你能否真的达成所愿,能一直相信暮云深!”
周凌思心底的怨怒和愤恨,全部发泄在白锦和暮云深身上。
她对暮云深实则没有多少深情,她只是不甘心!而她的不甘心最终是害了她!
“白锦!我就等着你痛苦的那一天!”言罢,周凌思将车帘放下,吩咐人离开。
白锦和张秀娥站在一旁,目送着马车离开,张秀娥蹙眉,皱着面色,沉声道:“锦儿,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她这是无处发泄才在这里乱说一通。”
白锦温声道;“姨母您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
白锦心中的确没有生气,但是周凌思在离开前说的几句话,白锦只觉得别有深意。
白锦和张秀娥回去后,就听丫鬟来传话说是暮云深在寻白锦。
张秀娥目光揶揄的望着白锦,笑着道;“你和云深还真是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白锦面颊一红,眼中满是羞赧之色。
“快去吧,莫要让云深等急了。”张秀娥笑着道。
白锦知道暮云深为何如此着急找她,想来是知道周凌思前来的事情了,未免暮云深担忧,白锦向张秀娥行礼后,这才转身离开。
张秀娥望着白锦的背影,慈爱面上满是欣慰。
“白姑娘和暮公子的感情真好。”一旁的流水看着,忍不住感慨道。
张秀娥亦是点头道:“是啊,云深和锦儿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如今看着他们二人恩爱如初,彼此欢喜,我心中亦是高兴。”
张秀娥转身朝着自己院子走去,边道:“流水,老爷何时离开的?”
流水回道:“两个时辰前。”
张秀娥点头道;“估摸着时辰,老爷应是快回来了,等老爷回来后,便跟他商量商量云深和锦儿的婚事……”
流水也很是开心,这太师府内很快就会有喜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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