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如此一说,众人神色各异,在看向白锦时,众人眼中的艳羡,惊艳纷纷不见,反而变成了一种鄙夷之色。
家中种田?有哪家的世家女会种田的?只有那些贱民才会种田为生。
这么说来眼前这白锦并非什么世家女?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如此,为何能得太子妃和皇后娘娘的看重?
一时间,众人心中便开始疑惑怀疑起来,望着白锦的神色和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恭维客气了。
太子妃见到这般情景,神色间的笑意愈加深沉,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望着白锦缓缓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白锦姑娘就是那位近日深得父皇喜爱的暮云深的未婚娘子呢。”
暮云深这个名字,在座的各家贵女有些人听过,有些人却是没有听过的。
其中一人神色一阵诧异,脱口道:“那不就是那个出身泥腿子的乡巴佬吗?”
说完众人忙捂住嘴唇,而她望着白锦的目光却充满鄙夷。
不止她,就连其他围在白锦身边的贵女们,也都纷纷后退,方才的恭维和惊艳瞬间消失,此时的她们避白锦如蛇蝎,好似白锦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望着白锦的目光也充满鄙夷和不喜。
“原来白姑娘就是那位的未婚娘子啊,听说你们是从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地方来的?”有女子盯着白锦,目露不善,神色间带着一丝挑衅和鄙夷,幽幽道:“既是如此,那也难怪会以卖绣品为生了呢。”
这女子说完,其他女子们望着白锦的目光纷纷露出鄙夷之色,甚至有的人哼了声道;“原来是个乡巴佬啊,那还摆什么排场啊,装什么装?”
这人说完,其他人纷纷捂嘴笑起来。
而太子妃坐在那里,面上不见任何恼怒,她出声道:“你们怎能如此说,白姑娘虽出身白丁,但她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的确不俗,在加上有一位立了功的未婚夫君,身份的确同以前不一样。”
众人见太子妃为白锦说话,但她面上没有任何恼怒,瞬间,众人便明白过来。
看来这位白锦也不是真的受太子妃重视吧?
她们这些各家贵族的贵女们,最为看重的便是身份。
如白锦这等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还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村姑,怎会受到她们的欢迎。
只是一瞬间,白锦便从众星捧月掉落到了现在这般冷落的地步,甚至有人望着白锦出言鄙夷几句,只道白锦这种身份也敢来参加太子妃举办的荷花宴,还穿的人模人样的,到底还不就是一个村姑?
这话说的虽重,但却无一人为白锦说话。
从方才众人恭维声中,一下子掉落千丈,不管是谁心中都不会好受的,太子妃静静观着白锦,唇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太子妃觉得如白锦这种泥腿子的村姑,最是好利用和控制了。
如她们这种贱民,让她们享受过荣华富贵,又怎甘愿回到以前那般穷苦的日子?
就如此时,她先是给众人一个错觉,让她们以为白锦是哪家的贵女,才能得到她太子妃的照顾,而被众星捧月的恭维。
而此时,只要她说出白锦真正的身份,白锦便会受到冷落,不仅如此,她还会受到排挤!
想来,此时的白锦心中定然是极为不甘难过的吧?
而这种情景一直在持续,太子妃也并未为白锦说话,是以众人更坚信白锦就是一个毫无身份的低贱之人。
她能来宴会,只不过是因为运气好一些,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垂怜,但那又如何?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子,在她们眼中不过蝼蚁。
紧接着宴会开始,太子妃也并未让人伺候白锦,最终白锦只能坐在最后面也是最不起眼的地方。
那之后,便在无人来同白锦说话,甚至有人对白锦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的,那情景看着很是让人难堪。
反观白锦,她倒是并未在意这些,对于她们的诋毁和鄙夷,她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宴会已然开始,乐声和舞蹈也都上场,众人纷纷欣赏节目,期间,不少人都纷纷夸赞节目好,奉承太子妃。
太子妃端坐在主位上,雍容贵气的脸上满是傲然和得色。
期间,太子妃偶尔看一眼白锦,只见白锦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曾多言,也不曾反驳,而她脸上神色也似乎并不是她预期的难看。
“白姑娘,你可知她们跳的是什么舞?”坐在白锦不远处的一名贵女忽然笑着问道。
白锦抬眼望向这人,只见这名贵女容貌一般,穿着倒是华贵,她看了一眼舞蹈,摇了摇头。
“啧,果然是没有见识的村姑。”这人似乎是专门针对白锦,言语十分难听:“这是京城时下最为流行霓裳舞,啧,你说你都看不懂,还来参加什么宴会啊,真是丢人。”
其他人望着白锦也目露鄙夷之色,纷纷点头。
白锦听着这人的话,非但没有难堪和恼怒,反而也跟着笑起来。
几人见白锦如此,却是笑不出来。
“你笑什么?莫非你知道自己身份低贱,不配看这舞蹈?”
白锦笑了笑道:“我只是羡慕几位姑娘。”
几人面上李氏露出得意之色,一人哼了声道:“那是自然,如你么这般低贱身份,羡慕我们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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