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氏第二次来白家三房的家了,这个院子极大,还是青砖大瓦房,可比他们住的土房好多了!
王氏一进院子,眼珠子就朝着院子乱转,目中更是生出几分艳羡之色。
想到白高忠一家人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也不知道来孝敬她这个娘,王氏心底顿时就来了气!面色就有些不好。
钱氏见王氏来讲和,还拉着脸想让三房的人哄她,心底更是忍不住咒骂起来,只骂王氏是个不知所谓的!
要不是她非得利用王氏来进三房的门,她才不会利用王氏这样一个没脑子的老太婆。
待一行人进了屋内后,王氏端坐着,那样子看着倒像是等着白高忠和沈氏来说好话,然白高忠和沈氏对王氏早已心寒,咋会来跟她说话。
更何况,三房和他们两家已然断绝关系,如今他们主动上门,却又不知是想干啥。
钱氏笑着道:“三弟,三弟妹,我和娘今日来是来祝贺锦丫头和云深的。”
“我们听说他们两个已经成亲了,哎呀,三弟,三弟妹,在杂说咱们也是一家人,锦丫头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咋能不跟我们说呢?”
说着,钱氏忙将手中点心放在桌上,笑着道:“这是我和娘给你们带的贺礼。”顿了顿,钱氏就开始抹泪道:“三弟,三弟妹,你们可别嫌弃啊,如今爹娘家中无甚银粮,爹卧病在床也没钱看病,这可是我们省钱买下来的,你们可得收下。”
沈氏和白高忠听着钱氏的话,甚是无语。
钱氏这话不就是间接的哭穷吗?且话说的这么漂亮,似是告诉三房,他们上房和大房对三房有多么好一般,省吃俭用的还要来给三房送东西。
沈氏垂眸看了一眼那点心,油纸包的点心扁扁的,油纸褶皱亦是极多,一看便是经常打开的,若真是新买的,又怎会有这么多痕迹?
当然,沈氏并不是非要计较那点心,而是对王氏和钱氏这二人着实心寒。
王氏坐在椅上,眼眼珠子在堂屋转了一圈,浑浊的双目中闪烁着贪婪之色。
白高忠和沈氏站在一旁,不多说话,面上看着也并没有多高兴。
钱氏看出,却是笑着道;“三弟,三弟妹,你们这是咋了?咋不跟娘说话啊?”
说着,钱氏又笑着道;“三弟,三弟妹,你们不知道,在家时,娘就一直念叨着你们,牵挂着你们呢,锦丫头成亲了,娘和爹知道后,是又高兴,又伤心。”
说着,钱氏叹了一声道:“三弟,三弟妹,锦丫头可是娘的亲孙女呢,亲孙女成亲,你们也不通知我们,这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么?”
说完,钱氏推了推王氏道:“娘,您说是不?”
王氏这才抬眼看向白高忠和沈氏,她压着心底的愤怒,哼了声道;“锦丫头成亲了?咋就嫁给那个灾星?你们这做爹娘是咋做的?”
沈氏和白高忠听到王氏的训斥,夫妇二人顿时就皱了眉。
不说王氏待他们三房一直不好,就说之前发生的那几件事情,王氏和白老汉从来不曾为他们三房着想,他们又怎回在听王氏的训话?
这不,沈氏面色一黑,正要说话,就听钱氏道:“娘,我知道您只是担心锦丫头的幸福,可是那暮云深如今可不是以前那个灾星了,他现在身份可不一样。”
说完,钱氏看向白高忠笑着道;“三弟,你说是不?”
钱氏看着白高忠,那双眼睛就散发着一丝勾引之色,她可不管自己现在有没有身孕,想当初,自己可是想着跟着白高忠的!
若不是因为白锦那个死丫头!兴许,如今的她已然掌管了白家三房了!
白高忠直接无视钱氏,硬着声音道:“锦儿和云深成亲,我们是愿意的,不管他啥反身份,只要对锦儿好就成!”
王氏面色顿时就黑下来,她想发怒,又想到今日来的目的,最终是压下火气,她抬眼看着白高忠,哼了声道;“老三,如今你闺女也成亲了,也该知晓为人父母是啥心情了吧。”
“爹娘以前对你的好,你是不懂,如今该是懂了吧?”
“爹娘不是不为你好,是你们误会爹娘了。”
“老三,我可是你娘,你爹如今更是卧病在床好些时日,你作为儿子,咋就不去看看你爹?啊?”
说着,王氏就开始抹泪,那样子,看着倒像是在诉苦和指责。
沈氏和白高忠听后,顿时就黑了脸。
这边,王氏还在抹泪哭诉着:“老三,不管以前发生啥事,那些都过去了,你可要知道,我们可是你的亲爹娘。”
“你们如今过的好了,咋就不想着来孝顺孝顺爹娘呢?我们再有不是,那也是生你养你的爹娘啊!你不孝顺我们就是不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王氏说着,又开始指责白高忠,言语中满是指责白高忠不孝,不顾他们二老。
钱氏在一旁听着,眼底满是幸灾乐祸之意,如今,只有将一顶不孝的帽子压到三房头上,这样,他们才能妥协。
“老三,你爹已经病了好些时日,如今已经不能起床了,你就可怜可怜你爹吧……”王氏哭诉道。
白高忠面上神色面无表情的,若以前王氏在白高忠面前哭诉,白高忠心中定会极为愧疚,然如今,经过王氏和白老汉那么不公的待遇后,白高忠早已认清王氏和白老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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