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后自是连连点头。
其实,李氏也早有此意,只是因为她们家同三房一家毕竟还是有些距离,三房一家条件好,李氏只怕自己说了,会唐突了白家三房。
如今沈氏这话可是说到了李氏的心底。
“就按大姐说的办!”
沈氏和李氏相视一笑,而在屋内的白锦和赵英自是不知道,她们的娘已然为她们腹中的孩儿说好了亲事。
白锦和赵英正在说另外一件事。
“锦儿,你听说刘家庄的刘秀才了么?”赵英低声道。
提起刘言郎,白锦面色一冷。
想到刘言郎的所作所为,白锦只觉恶心不已,只望这一生都再也不要见到他。
赵英见白锦面色不好,忙道:“是我不该说的,咱们说其他的事情。”
白锦摇头道:“英子,我没事,只是提起这个人,我只觉恶心,不过他有什么事?”
自上次,暮云深救了白锦之后,白锦便安心在家中养伤,至于刘言郎之后如何,白锦并未多问,而暮云深亦不愿意多提起他的事情。
不过既然赵英提起,白锦倒是想知道,刘言郎如何了。
赵英见白锦神色无异,这才呼了口气,她望着白锦道:“阿锦,我只是有些唏嘘。”
顿了顿,赵英才道:“以前那个风光无限,风流倜傥的刘秀才如今过的极惨。”
“我听说自从刘言郎断了腿,又被书院给赶出来后,就跟他爹一样沉迷赌博,输掉不少银子,现在大家一提起刘秀才一家,都恨不得离的远远的。”
白锦神情淡漠,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刘言郎的为人,白锦都太过清楚。
如刘言郎那种人,就是一个纯碎的伪君子,他可以为了功名,忍辱负重多年,在达到目的后,在一脚将挡着他的人踢开!是以前世自己才会落得那样的解决。
如今,没有人在帮助刘言郎,刘言郎又自己作死,在加上刘言郎本性同他爹一样,阴险,自私的作风,也难怪他会同刘老汉一样沉迷赌博!
“我回来时,路过镇上听到一个刘家庄的人谈论刘秀才,说是刘秀才近日因为欠了赌馆的钱,竟然被赌馆的人给打残了,说是他现在只能躺着都无法下地走路了。”
白锦神色微深,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呢,听说他现在练话都不能说,是被人给毒哑了。”赵英一脸唏嘘的说道。
白锦神色平静。
“锦儿,你不觉得唏嘘吗,想当初那风光的刘秀才,如今竟变的落魄至此。”说着,赵英又哼了声道:“不过,刘秀才如今落到这副田地,也是他活该!”
想到刘秀才以前还害过白锦,赵英得知刘言郎的消息,只觉解气。
她只是感叹,感叹这断断的两年,事情竟是变了这么多。
“他也算是咎由自取吧。”赵英总结道
白锦点头道:“的确,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今也只是报应。”
赵英连连点头,又笑着道:“阿锦咱们说些别的,我跟你说前几日我娘教我做孩子衣裳,你会做不?”
姐妹二人说起了其他事情,倒是也高兴非常。
而被赵英提起的刘言郎,如今过的的确很惨。
不,可以说是很惨了。
正文 第七百八十九章不能见你
光线昏暗的屋子,味道很是难闻。
只见白妙弓着身体,将水盆内的布巾拧干后,缓缓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炕上躺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这才一步一步走到炕边,垂头看着炕上的人,颤声道:“相,相公我来给你擦身子……”
炕上躺着的人面颊凹陷瘦弱,眼底青黑一片,尤其是他那一双阴测测的眼神,看着着实让人惊心,害怕。
他不是别人,正是刘言郎。
白妙说完话,刘言郎阴测测的眼睛直直盯着帐顶并没有回话,然他面上那阴沉的面色却是吓坏了白妙。
白妙弯下身子,颤颤巍巍的为刘言郎解开衣裳开始为刘言郎擦拭身体。
如今的刘言郎身体消瘦的厉害,再加上他身上几处好为好的伤疤,看着着实恐怖也不怎么美观。
白妙擦拭完,就忙为刘言郎盖好被子。
自己刘言郎瘫倒在炕上后,崔氏便每日打骂着白妙来伺候刘言郎。
而又因刘言郎只能躺在炕上,吃喝拉撒都在炕上,是以这屋子的空气才会如此难闻。
这边,白妙擦拭完后,就赶忙道:“相公,我去看看灶房的粥好了没……”
说着白妙就急忙转身要走。
咚咚!
谁知道这时,刘言郎用左手敲了敲炕沿。
白妙身体一颤,身体开始忍不住的发抖,目中更是染上恐惧之色。
咚咚!
身后再次传来敲炕的声音,白妙缓缓转动僵硬的身体,面上满是惊惧害怕之色。
待她转过身就见炕上躺着的刘言郎转过头,正用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那目光看着着实像是地狱里面恶鬼,看着极为恐怖。
白妙也早已吓的身子发颤,她双目惊恐的望着炕上的刘言郎,颤声道:“相公,我,为你……”
咚咚!
刘言郎双目恶狠狠的盯着白妙,左手用力的敲着炕沿,尤其那双盯着白妙的眼睛,眼看着便是发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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