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爷您要见我?”村长拱手做礼,举止颜容很是谦恭有礼。
“不错。”高渊沉眸盯着村长淡淡道:“我们要见暮铁栓。”
村长一愣,而后他一抬眼看到高渊那双威严充斥着威势的双目,忙点头道:“好。”
言罢,村长转身对着身后村民道;“你们赶快去将暮铁栓找来!”
村长发话,村民们自是要听的,不过有几个同暮云深有些过节,又大胆的村民咬牙斥骂道:“凭啥!他们是啥人!凭啥要见谁就见谁!还有那个暮云深!你已经不是暮家庄的人了!还敢来我们暮家庄来闹事!”
“村长你怕啥!就让咱们一起将他们给打出去!”
村长一张苍老的脸亦是气的发抖,他怒声斥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要还想在暮家庄待下去,还认我这个村长!就赶快去将暮铁栓给我找来!”
身为一村之长,虽同族长地位相同,但是权利是要比族长大一些,更何况村长是同官府有些联系的,是以村民就更为信服村长一些。
当下,众人虽不情愿,也只能去寻暮铁栓。
不多时,终于有人找来暮铁栓,而此时的暮铁栓身上衣裳散乱,披头散发,脚下虚浮,眼睛半眯,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给拖起来。
“干啥!干啥!”暮铁栓被人拖着来到这里,嘴里叫嚷道:“你们敢拖我!不知道我大哥是族长吗?!”
暮铁栓这边叫嚷着,村民们面色很是不好。
实则他们早早已受够了暮铁栓这个人,然,因为他是族长暮大栓的亲弟弟,是以他们也只能忍受了。
将暮铁栓给拖过来,暮铁栓骂骂咧咧一通,一抬头,就看见暮云深等人。
尤其是在看到暮云深时,暮铁栓身体本能的一抖,他可是没有忘记那一夜,暮云深看着自己眼中露出的狠意!
“……你,你来干啥?”暮铁栓看到暮云深就发憷,他这个所谓的儿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暮云深容颜冷峻,在看到暮铁栓时,面无表情,只侧身站在一旁。
高渊扶着张秀娥走出来。
暮铁栓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张秀娥后,他登时愣住,双目倏的睁大,不可置信脱口道;“秀,秀云?!”
不,不可能!
张秀云已经死了!
暮铁栓面色震惊又惊恐的瞪着张秀娥。
眼前的张秀娥长得实在是太像年轻时的张秀云了!
当初暮铁栓敢刚娶了张秀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张秀云虽然身子不好,但长得不错,是以暮铁栓同张秀云刚成亲那会儿,他对张秀云还是不错的。
然,时间长了,张秀云总是生病,晚上又不能尽兴,暮铁栓便渐渐露出本性,对张秀云不是打骂就是羞辱,带致使张秀云年纪轻轻的,就像老了十岁。
然现在看到张秀娥保养得意的面容,竟同张秀云有七八分的相像,登时吓到了。
“你,你,你究竟是谁?!”暮铁栓吓的浑身一颤,面色煞白,颤声问道。
张秀娥双目直直盯着暮铁栓,看这人身体邋遢,眼底青黑,身体消瘦,一看便是纵欲过度且整日醺酒之辈!
自己的妹妹,那个可怜的妹妹竟是嫁给了这种人!
难怪,难怪妹妹会这么早的就……
张秀娥眼中露出悲伤。
她今日执意要见暮铁栓,就是想看看妹妹嫁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畜生!他害死了妹妹,对自己的儿子亦是不管不顾!
“你就是暮铁栓!”张秀娥瞪着暮铁栓,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沉声道;“你这种人怎能配得上我妹妹……”
暮铁栓看着张秀娥的脸,吓的连连后退,一瞬间,他只以为是张秀云来找他报仇了,毕竟他对张秀云不好,还,还纵容那个韩氏害死了自己的亲闺女……
“夫人,莫要太过悲伤。”高渊扶着张秀娥,见张秀娥面上痛苦,心中很是心疼,出声安抚道。
张秀娥摇摇头,她低声道:“老爷,我就是心疼,心疼秀云……”
秀云自小颠沛流离,成亲亦是所嫁非人,受了一辈子的苦,早早去了……
高渊扶着张秀娥,温声安抚道;“我知道。”
“老爷,咱们走吧。”张秀娥闭了闭眼,低声道。
她只看一眼,便可知晓自己妹妹在世时受的都是什么苦,张秀娥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痛苦,又是愧疚,又是愤怒,一时间,心绪很是复杂难过。
“好。”高渊扶着张秀娥欢欢离开。
白锦和暮云深紧握彼此的手,他们互视一眼,亦未曾多说,便跟着高渊夫妇二人离开。
暮大收了剑,对着暮大栓露出一丝幽冷笑容,直吓的暮大栓心惊胆战,眼见着他们离开后,暮大栓还跪在地上。
“……他们,他们到底是啥人?这暮云深啥意思?”
寂静中,忽有村民低声道。
暮铁栓更是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为啥,为啥那个女子同秀云长的那么像?
这边,有人忙扶着暮大栓起身。
暮大栓站好后,抬眼目光狠戾的瞪着暮云深等人的背影,面上满是恨意,咬牙切齿道:“这个仇!我暮大栓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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