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白妙缓缓站起身,看着地上已经不再挣扎,似没了气息的刘言郎,她整个人忽然颤抖起来。
“……相,相公,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杀你,我不想的……”
说着,白妙忽然转身蹬蹬蹬跑了出去。
而倒在地上的刘言郎身体忽然动了动。
彼时,白妙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刘家庄,因为是深夜,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
白妙浑身染血,如此在路上跑着,着实是有些吓人。
而白妙脚步踉跄的跑着,嘴巴开开合合说着:“我是秀才夫人,我是官夫人,我应该过得很好,都是白锦害我,都是白锦害我……”
白妙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话,身体摇摇晃晃,脚下踉跄朝着大邱村跑来。
彼时,大邱村内,白家三房一家还有高渊和张秀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说这话,白守义和白守信,萧黎三个人也回了家。
见到高渊和张秀娥后,三人都行了礼,叫了人。
高渊和张秀娥在京城时已然见过白守义和萧黎,一直十分喜欢,如今又见到白守信,高渊和张秀娥更为开心。
白守义三人极为懂事,又会说话,直哄的高渊和张秀娥哈哈大笑,一家人坐在那里,说这话,好不开心。
白锦和暮云深坐在一旁,亦是满面笑容。
嘭!
就在这时,院门忽然打开,紧接着就见暮大和暮二快步走来,而他们手中还提着一个浑身狼狈满身是血的人。
院内众人皆被这一幕惊了一下。
噗通!
暮大将这人给仍在地上,抬头看向高渊拱手道;“老爷,公子,这人手持利器在院外鬼鬼祟祟,我见她浑身是血,应氏犯了案子。”
白锦和暮云深站起身,暮云深将白锦护在身后,垂目见这人手中按着染血烛台,浑身是血,显是杀了人,皱眉沉声道:“将他送到县衙。”
“是!”
不待暮大动作,居见地上的人动了,她缓缓挑头,露出染血面颊。
看到这人,白锦和暮云深都愣了一瞬。
“白妙?”
沈氏和白高忠亦是一脸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瞪着白妙。
白妙抬眼一看到白锦,就见白妙狰狞的面容上覆满恨意!
“白锦!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白妙双目满是恨意的瞪着白锦,咬牙斥骂道:“该嫁进刘家的人是你!该受苦的人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这真的是白妙?”
沈氏和白高忠瞪着地上的人,不可置信道;“她,她咋会变成这样?”
暮云深拦在白锦身前,沉声道;“她像是疯了。”
众人再去看白妙,只见白妙状似疯癫,双目浑浊狰狞,在看她满身是血,显是发了疯。
“白锦!白锦!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嫁给刘言郎!该受苦的人是你!是你!”
“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嫁给刘言郎!都是你!我要杀了你你!”
白妙发了疯,却是将她所受的苦全部怪罪在白锦身上。
然她似乎忘了,当初是她千方百计的要嫁给刘言郎,甚至为了嫁给刘言郎,不惜陷害白锦,将白锦推下水,险些害了白锦!
如今她在刘家孤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却不曾想过自己为何会落到此地,却是将所有错处怪罪在别人身上。
暮云深沉声吩咐道:“暮大,将她送到衙门报案。”
“是!”
暮大拱手领命,随即同暮二将白妙拖起来,带着出去。
“白锦!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
白妙的声音渐渐消失,暮云深紧紧握着白锦的手,沉着脸转身看向高渊和张秀娥,道;“姨父,姨母,那人……”
不待暮云深说话,就见张秀娥一脸心疼慈爱的拉着白锦的道;“云深不必解释,我们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锦儿是个好姑娘,我们相信她。”
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们是一家人,而且,张秀娥和高渊对白锦极为了解,又怎会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开始怀疑白锦。
暮云深松了口气,白锦心中亦是感动,温声道:“姨母,谢谢您。”
“傻孩子。”张秀娥笑了笑,又道:“方才那人是谁?她怎会变的如此?”
一旁沈氏和白高忠亦是一脸震惊,不可置信道:“是啊,白妙怎会变成这样?她咋会发疯?”
沈氏和白高忠将白妙的事情简单的解释给高渊和张秀娥。
待听到刘秀才的名字后,张秀娥一愣,道;“刘秀才,可是那赵美娥曾经提过的人。”
白锦点头道:“正是他。”
提到刘言郎就见沈氏和白高忠面上露出愤恨之色。
待张秀娥和高渊了解了刘言郎所做之事后,亦是一脸愤怒道:“真是枉为读书人!他竟是几次陷害锦儿!混账!幸德苍天有眼,让他得到报应!”
顿了顿,张秀娥蹙眉道;“那白妙既然如愿嫁给刘秀才,今日怎会如此。”
沈氏犹豫一瞬,缓缓道;“我听闻那崔氏带人极为刻薄,对白妙并不好。”
高渊和张秀娥这才点点头,难怪白妙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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