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赵英见白锦来找她,自是高兴的满脸笑容:“阿锦你咋来了?你家不忙了?”
白锦笑着点头道;“家里不忙,正好今天下了雨,天气清爽,是个好天气,便想着来看看你。”
“快进屋。”赵英喜笑颜开,她打开门,本能的就要去牵白锦的手,可是手伸到半空中,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双手湿冷的厉害,便准备收回去。
谁知道白锦忽然伸出手握住赵英冰凉的手,顺势,白锦只觉自己握住的的手竟是那冬天的冰块一样冰凉,心底一紧,抬眼看着赵英道:“阿英,今天天气这么凉,咋还洗衣裳?”
赵英低下头去,低声道;“我奶在镇上找了事,给那些大户人家洗衣裳,每天她都抱回来许多,我在家里也闲着无事,便帮着洗洗。”
白锦紧皱眉宇,双手出到赵英那冰凉的双手,更是握紧了,想要给赵英捂暖。
即使现在是夏天,可赵英的手总是浸在水里,她的身体哪能受得了?
赵英家里的情况,白锦是知道的。
赵家在村上有七八亩的田地,而赵老汉和周氏跟着赵父过活,赵家还有赵英娘和赵英三哥姐妹要养着,所以赵家生活拮据。
更兼并赵老汉和周氏极为不喜欢赵英三姐妹,平日里他们不止不让她们姐妹三人出门,还总是找活计让三姐妹干活。
而赵英娘在家里没啥地位,也不敢吭气,平日里只能帮着赵英三姐妹一起干活,可如今赵英娘李氏怀了身孕,自是不能帮忙的。
而赵英是家里孩最大的,所以这家里干活的重担便落在赵英身上。
这不,前段时日,赵英的奶奶周氏在镇上找了活计,就是给洗大户人家洗衣裳,也能挣点钱,所以这洗衣裳的重担便落在赵英三姐妹的身上。
这段时日,赵英三姐妹一直在频繁的洗衣裳,而且是洗大量的衣裳,三姐妹这段日累的全身疲惫不堪,而周氏还时不时的责骂她们,怪她们洗的太慢。
虽然赵英娘也帮赵英他们过好话,心中更是心疼,可是都被周氏给堵了回去。
周氏只道:“你现在怀身孕,而家里这一大家的人都要吃喝,若是不挣钱,你一个孕妇吃啥喝啥?你以为我当奶奶的不心疼孙女?可是她们若是不辛苦些,你哪能吃得上?吃不上好的,你咋给我们赵家生儿?!”
赵英娘李氏的肚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而赵英娘婶也很瘦弱,怀着身孕,吃的自然多,周氏这样,李氏也不敢多啥。
李氏只能暗中抹眼泪,在吃饭上,给自家闺女多弄一些。就这,还经常挨周氏的骂,赵英三个丫头片,哪里能吃得了那么多。
赵英是姐妹中最大的,吃过晌午饭,赵英心疼两个妹妹,便让她们两个歇息,自己则一个人将剩下的衣裳赶快洗一洗。
白锦和赵英进了院,入目就见靠着墙脚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大铁盆,铁盆里房门了水,还有洗到一半的衣裳。
在铁盆的旁边,还放着两大盆未洗的衣裳。
这么多的脏衣裳,赵英一个人就算是洗到晚上,都不见得能洗完啊。
“阿英,你奶奶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衣裳……”白锦看着这些脏衣裳,蹙起了眉宇,心中更是心疼赵英,双手也握紧了赵英的手。
赵英的手寒凉的厉害,可是被白锦这么捂着,倒是暖和一些,更重要的是,白锦这无意的举动,却是暖到了赵英的心底。
听到白锦的话,赵英扯了扯嘴巴,淡淡道;“谁知道……”
这么多衣裳,一定不是一家,而是好几家。
周氏找来这么多衣裳,让赵英三个姐妹这样洗下去,这哪能受得了?
“阿锦,别看那些,咱们先回屋话……”
谁知不等赵英和白锦走,就见周氏黑着脸走出来,嘴里边骂着。
“赵英你个死丫头片!咋还敢在这里偷懒?啊?你没有到那么多衣裳还没有洗完?这要是洗不完,明天干不了,咋给人送回去?!”
赵英的奶奶周氏,看着却是要赵英这样一个长身体的年轻人更胖一些,周氏面相刻薄,看赵英的时候,一双眼中没有半分的慈爱,只有满满的无情和刻薄。
周氏骂完赵英,似乎才看到赵英身边的白锦,周氏的脸上倒是带上了几分笑容:“呦,是白老三家的闺女啊?你咋来了?”
周氏和赵老汉时常也在白高忠那里买醋,所以,周氏见着白锦倒是少了几分刻薄,多了几分客气。
白锦握紧了赵英的手,看着周氏道;“周奶奶我来看阿英。”
周氏却是假意的道;“那可不赶巧,我们家英忙着洗衣裳,恐怕不能陪你。”
周氏这话却是间接的在感人赶人,意思是白锦来了还打扰了赵英洗衣裳。
“……奶,我都洗了一半了,我先歇息一会儿,陪阿锦话,一会儿就……”赵英吸了口气,讨好般的同周氏话。
谁知道赵英话还没有话,就见周氏黑了脸,盯着赵英骂起来;“死丫头!这么多衣裳你等啥等?你是没有长耳朵?我刚才了,这些衣裳洗不完,明天就不能送回去!你是个死人吗?听不懂我话?”
周氏完全不顾及有白锦在场,她骂赵英骂的话语极为难听,却仍不自知,显是完全不在乎赵英已经是个大姑娘,不顾及赵英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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