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王氏的心底竟是又怪起三房,怪起白高忠来。
要不是那个不孝提出分家!他们白家现在不定还是一家!他们三房的钱还都抓在手中呢!
如此想着,王氏心底也有了火气,她提高了声音道;“老大,明天你去买些肉回来,再买一些白面和白米,就整天吃这些东西,你爹的身体咋能养好?”
白高文吃饭的动作一停,低垂下的眼珠乱转,却是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前几日白高文的确从王氏这里拿走了钱,可是那些钱,白高文已经给钱买胭脂水粉还有簪了,他现在身上可是一文钱也没有。
白高文倒是不后悔做这些,毕竟他要是不讨好钱,咋能让钱心甘情愿给他生儿?
过了会儿,只见白高文抬头看了一眼张氏,忽然道:“买肉的钱真的不够,那些钱都给张氏看病抓药了。”
王氏一听,心底火气顿时就大了。
“啥?!家里都吃不上饭了?还看病吃药?”王氏一转头就对着张氏吐沫横飞的开始骂起来:“张氏你你这些年天天去看病抓药,都花了多少钱了?可是管用了吗?这些年你吃的药材都吃到狗肚里去了?啊?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没有给我们家老大生出个儿来!”
王氏这话就太难听了,张氏气歪了嘴,她张嘴叫嚷起来道;“啥给我买药?我连钱的影都没有看到?我哪里吃药了?”
白高文却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张氏骂道;“这些年你没有吃药看病?这些钱不是我给你出的?是你自己挣的?”
一句话便张氏给堵住了,的确这些年,张氏因为生不出儿,经常去镇上看病抓药,有时,张氏还去庙里烧香,也没有少添了香油钱!可是她就是不怀孕!
张氏也着急啊!这些年她吃的那些药,身骨都给吃虚了,可是她有啥办法?
现在白高文更是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咋怀孕?
“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张氏你要是害的我们家老大断绝孙我可饶不了你!”
生不出儿可不就是断绝孙!
“啥呢?!啥断绝孙!”一旁的白老汉终于听不下去,他狠狠的敲了敲桌,震的桌上的汤盆都洒出清汤来。
“哼!好好的一顿饭!非得吵吵嚷嚷!还吃不吃饭了?”
白老汉在咋也是一家之主,他发了话,桌上的人倒是不敢吭声了。
一顿晚饭还没有开吃,就闹了一顿气。
白妙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啥,她忙抬头看向白老汉道:“爷爷,爹娘就那么几亩田地,来钱慢,家里花销大,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像三叔家一样,有个卖醋的手艺,那来钱肯定是快的。”
“对了,前几还见三叔三婶家里买了一头驴呢!”
白妙话一落,可是将屋内的几人给惊到了。
“啥?老三家里买了个驴?!”那得花多少钱啊!这三房真不是个东西!有钱买驴!竟然不来孝顺他们!
因为白家三房在起了院墙,所以白家是三房有啥事,上房这边也是不知道的。
而大房这边,因为白高文和张氏生了气,而白高文又整日在外面鬼混,张氏在屋里养伤,他们有没有刻意去三房打听。
只有白妙,因着想如何将白锦给骗出来,一直暗中盯着白家三房,所以当白高忠和沈氏拉回一头驴时,她也是震惊的。
白家三房到底挣了多少钱,竟然能买得起驴!
那可是驴啊!别人都用驴拉货物,或者拉人挣钱的!一头驴至少也得六七两银吧?
白妙眼底闪着算计和幸灾乐祸,更甚者,白妙心中是嫉妒白家三房的!
凭啥白家三房可以吃上肉!凭啥白家三房可以挣那么多钱!还能买得起驴!
昨个儿我路过三叔家门前时,还听到三叔家的驴在叫唤呢。
“……这老三真是个孽障!竟然有钱买驴!也不来看看她爹娘!”王氏听到白家三房买了驴,一双浑浊的眼睛顿时就流露出的光芒!
就连一旁的白高文和张氏听到后,亦是极为震惊。
白家三房买了驴?那驴多贵啊!普通人家哪能买得起驴?
而此时,他们这些人却似乎忘了,在分家时,他们不管三房只分到的三亩田地,而在分家后,王氏和白老汉更是不顾三房家的死活,死缠着三房将三房的家底钱都要了出来。
白妙看着王氏和白老汉的神情,嘴角微微弯了弯,继续道;“爷,奶,三叔和三婶整日的去镇上卖醋,挣的钱自是多的,他们买头驴想来也是事一桩。”
白妙越是这样,王氏和白老汉心中就越是愤怒,他们恨不得三房现在就将挣来的钱全部交给他们!
若不是现在分了家,三房挣来的钱就会交给他们!
“既然三叔和三婶能买得起驴,想来给爷奶买点肉也是事一桩。”白妙一脸善解人意的道。
哼!
白家三房过得好!她就偏偏不要他们舒心!
不是挣的钱多吗?不是将她白妙拒之门外吗?哼!挣再多的钱!到最后还不是会被上房的人要走!
而王氏和白老汉要了白家三房的钱,不就等于给了白家大房了吗?
白高文和张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光中都露出的光芒!
白高文想着,既然他的三弟这么有本事!能买得起驴!还有酿醋的好手艺!所以给他们爹娘点钱,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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