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起身,眼睛直视着赵美娥,淡淡道:“就凭我和暮云深已经定亲,凭暮云深心中只有我一人。”
赵美娥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白锦眼眸微垂,看了一眼赵美娥手中的托盘,淡淡道:“赵美娥,身为你的同乡,我奉劝你一句,杀人偿命,不是而已,而被人当做刀却不自知,就更加可怜了。”
完,白锦不再看赵美娥,冷声道;“滚出我的房间。”
赵美娥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她怕白锦真的将自己的事情捅到登州衙门,却更恨白锦方才的那些话!
最终,赵美娥咬着牙,转身匆匆离开。
白锦将屋门关上,黑眸沉沉,想着事情。
其实,方才她对赵美娥的话,不过是为了炸赵美娥实话,她知道赵美娥不会主动示好,而她一直劝自己喝粥的举动也暴露了赵美娥的心思。
白锦也不准那粥是否有毒,而方才一番言语,显然印证她的猜测是对的!
对于赵美娥,白锦还算了解,心比天高,极为善妒,胆却不大,此时她能忽然想到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害人法,显然不是她自己想到,而是有人撺掇。
白锦不敢肯定那人是谁,可她知道,这家福来客栈,她和暮云深是带不锈了,不过幸好他们明日就要离开。
……
同一时间,登州城南的鹞巷内,刘驼家的屋门紧闭,可屋内气氛却异常紧张。
只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抵在刘驼的脖间,刘驼早已是吓的浑身瘫软,却因为那长剑硬支撑着站在原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老头只是一个讨饭的,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饶了老头一命啊……”
站在刘驼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凌玉身边的傅溪。
傅溪冷眸看着路驼,淡淡道:“白锦和暮云深得到了什么消息。”
刘驼心底一惊,他活了大半辈,也做了几十年的乞丐,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不在少数,而他一眼看到傅溪就知道,傅溪身份不简单,且若是自己有心隐瞒,傅溪的剑定会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所以在傅溪手中的剑指在刘驼的脖颈后,刘驼稍想一下,便忙道:“他们托我查探两个弟弟的下落,我,我查探到她的两个弟弟已然……已然去了中州城。”
完,刘驼耸拉的眼皮微垂,心底默念着希望白锦和暮云深莫要怪罪他了实话,毕竟他是被逼的,他还不想死。
傅溪听后,放在刘驼脖颈出的剑并未收回去,他面色无情的盯着刘驼,再次问道:“还有呢?”
刘驼垂下的眼睛闪了闪,忙拱手求饶道:“大人饶命,真的没了,他们给我钱托我查探他们的两个弟弟的下落,我托人寻她两个弟弟的下落,他们便离开了。”
傅溪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剑又刺进了刘驼脖颈几分,血液顺着路驼的脖颈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水。
“刘驼,我既能查到你这里,自然会查到你的家人,你若是想让你的孙活命,最好一五一十的清楚,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一点隐瞒我,你的孙……”
“不!求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孙儿……”孙是刘驼的软肋,傅溪言罢,就见刘驼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哑着声音的求道:“我,我……”
夜色渐深,傅溪离开屋后,就见刘驼整个人仿若从水中捞起来,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待看着傅溪出了屋,眨眼间便消失在院中,刘驼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刘驼是又惊又俱,他声音嘶哑的低声喃喃道:“白姑娘不是老头不帮你,实在是因为你得罪不好惹的人啊……老头死不要紧,我不能连累我的孙啊……”
刘驼只盼白锦和暮云深能够逢凶化吉,自求多福,想着,刘驼想到孙,他苍老的面上满是焦急和惊惧,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往屋外跑,急切的回家看孙是否安然无恙。
另一边,傅溪从刘驼这里离开后,便回到周凌玉身边。
傅溪将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周凌玉,烛光下,只见周凌玉如玉的面庞依旧温润,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温润的目光虽然温和,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溪和阿晴候在一旁,不敢多言。
少时,只听周凌玉温声道:“既然已经有了白守义的具体行踪,傅溪你便派下人手,在他们之前找到白守义,然后将他们平安的送回京城。”
傅溪拱手,一脸恭敬道:“是,属下遵命。”
周凌玉完,温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温声道:“既然他们要去丰远庄改到道陆路,那……”
周凌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朝着傅溪招了招手,傅溪倾身向前,紧接着周凌玉低声吩咐几句,傅溪站好后,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吩咐完,傅溪便转身离开屋。
一旁的阿晴见天色已晚,适时的道:“王爷,很晚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周凌玉似乎很高兴,本就温润的面庞上带着温和醉人的笑意。
他缓缓站起身,烛光下只见周凌玉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直将阿晴看的不忍移开眼睛,眼中满是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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