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苦命妹妹,三岁便同亲生爹娘分离,之后长大她嫁人也没有嫁一个好人,奶娘一家人对他们母子应是没有照顾了,再加上张秀云身体本就不好,难怪早早就离去了。
再想到张秀云那早夭的闺女,张秀娥这心中就更加难过了。
张秀娥眼睛红红肿,抬手摸着眼泪,哽咽道:“云深,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娘和妹妹一定希望你可以过得好,就如现在我终于找到你,兴许就是你娘和你妹妹在保佑咱们呢。”
白锦坐在暮云深身边,闻言,也点点头,柔声道:“云深,别难过。”说着,伸手握住暮云深的手。
暮云深神色微动,转眼看着白锦,反手握住白锦的手,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笑意,他道:“我知道。”
说完,暮云深转眼看向张秀娥,温声道:“大姨母,别难过,我娘她看到我们……也定会欣慰的。”
张秀娥神情染着一丝悲伤,却是笑着点头道:“是,秀云苦了一辈子,如今得知我找到你们,一定会欣慰的。”
这时院外有人敲门,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起身正准备去开门,便见院门已经打开,进来的是高江云还有走在他前面的一名身形俊朗的中年男子。
男子进屋后,就见他手中拿着一件披风,看到张秀娥便快步走过去,将披风微张秀娥披上,边道:“近日天气降温,这么晚了,你怎地不回家?还在外面吃饭?你不知道你胃口不好,若是凉气入了胃,定会难受。”
男子絮絮叨叨的话屋内几人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白锦和暮云深,他们还未曾反应过来,随后高江云走过来,对白锦和暮云深道:“咳,这是我爹。”
白锦和暮云深明白过来,向高渊行礼。
另一边,张秀娥抬眼嗔了一眼高渊,却是裹紧了披风对高渊道:“我这不是在屋内待着吗?”
高渊摸了摸鼻子,温声道:“很晚了,我来接你回家。”
“先别急。”张秀娥拉着高渊看向白锦和暮云深,神色间满是激动的说道:“老爷,我找见妹妹的孩子了。”说着,张秀娥朝着白锦和暮云深招手道:“云深,阿锦快过来见过你们的大姨夫。”
白锦和暮云深携手走几步,福身行礼,叫了一声大姨夫。
高渊面对张秀娥时神色很温柔,可在看到别人时,只见他神色威严,双目犀利。
他面色平静的看着白锦和暮云深,声音倒还算是温和,他道:“来时的路上,我听江云说过了。”
说完,高渊的眼睛看向暮云深,缓缓道:“你便是你姨母妹妹的儿子暮云深?”
暮云深点头,面上平静无波,道:“是。”
高渊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白锦,说道:“你是他的未婚娘子?是江云那小子的徒弟?”
高渊知道的清楚,显是来时的路上,高江云将前因后果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白锦福身行礼应道:“是。”
高渊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而是看向张秀娥道:“夫人,很晚了,咱们先回去歇息,日后叙旧的时间多得是,何必非在晚上?”
张秀娥知道高渊是担心她的身体,她点点头,抬眼目光慈爱温和的看着白锦和暮云深道:“阿锦,云深你们……你们早些休息,大姨母明日就来看你们。”
白锦和暮云深恭敬的向张秀娥和高渊行了一礼,告别后,高渊扶着张秀娥缓步离开。
白锦和暮云深将他们送到了门外,就见门外听着一辆宽敞华贵的马车。
高江云扶着高渊和张秀娥上了马车后,又反身同白锦和暮云深道:“你们先好好歇息,其他事情,我们明日再说。”
白锦和暮云深点头,而后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开。
这时,萧黎走出来,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看向白锦和暮云深问道:“暮爷。他们是?”
白锦民春一笑,看了一眼暮云深,而后对萧黎道:“他们是云深的亲人。”
“啊?!”
萧立一愣,随即目露震惊的看向暮云深,脱口道:“暮爷!你在京城有亲人啊?你咋不早说?京城有了人,咱们找小少爷和守义可是事半功倍啊!”
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面上带着喜悦却是再无其他。
诚然,萧立说的很对,在这天子脚下爱的国都若是有熟人,找人自是事半功倍,只是……
暮云深拉着白锦朝屋内走,边道:“很晚了,大家先早些休息,其他事情明日再说。”
萧立连忙追进去,谁知他跑了几步,又停下,转头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喃喃自语道:“我咋觉着那马车有些熟悉呢?”
……
夜色下,一辆尖顶华贵马车缓缓行驶过街道。不多时,只见这辆马车停在一间府邸门前。
府邸大门看着甚为气派,门前两个气势如虹的石狮子伫立门前,看着甚是威严。
大红漆木门前,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大门上方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透过灯笼的光线可见灯笼外面绣着“太师府”三个字。
马车停在府邸门前,紧接着车夫下了马车,将随行的车凳子放在下方,而后高江云扶着高渊和张秀娥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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