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几个月前,兴许他就算是死也要报仇,可是他们一路走来,经过了许多事情,萧黎也想明白了许多道理。
“守义你也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依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给我爹报仇,别说报仇了,咱们连仇人的身份都查不到,又何谈报仇?”
说道这里,萧黎顿了顿,神色间满是愧疚之色。
“更何况,咱们就这样出来,你爹娘还有姐姐定是极为担心你的,我知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爹娘想必恨极了我,我……”
“阿黎,你说啥呢?我爹娘咋会恨你?他们疼你还来不及!”白守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猛的起身,抓住萧黎的手道:“阿黎你忘了吗?我爹娘说了,日后你就是他们的儿子,是我们的兄弟。”
说完,白守义抿了抿唇,又道:“更何况我们出来,咋能全部怪你,萧三爷被人害,就算是我亦是气愤难平,要怪,也该怪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没有跟爹娘说一声,就这样出来……”
说来,他们一路走到京城,此时此刻,不想家是假的,更何况他们离开时是偷偷出来的,可想而知,爹娘合格姐姐知道后,心中该是多么急切。
萧黎抿唇,低声道:“守义,咱们回家吧。”
白守义抬眼看着日渐消瘦的萧黎,心中只觉心疼怜惜,他沉思了一会热,想说啥,却忽见屋门打开,紧接着,一道人声传来。
“恐怕,你们一时回不去了。”
随着说话声,一人缓步走进屋内。
白守义和萧黎一惊,忙转眼看去,就见站在屋内的周凌玉。
周凌玉走近二人,看向白守义,温声关心道:“守义,你怎么如此不小心?那一丈高的墙岂是你想爬就能爬上去的?”
白守义和萧黎乍然见到周凌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给周凌玉行礼。
听着周凌玉逇话,白守义苍白的面色红了红,很是不自然。
周凌玉抬手直至了二人的动作,而后坐在屋内的凳子上,抬眼望着二人,温声道:“守义,你们来京城的行踪,已然被你们的仇人知晓了,若不是本王将你们拘在这里,你们出去必会遭遇不测。”
白守义和萧黎面色震惊,好在白守义很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看着周凌玉,迟疑出声道:“王爷,我和阿黎刚到京城时……您便救了我们,这几日我们也一直待在这里,仇人咋会知道我们到了京城?”
周凌玉望着白守义和萧黎眼中一丝怜悯之色,面上覆了一丝关心之色,温声道:“这便是你们那仇人的本事了,一个连本王都无法撼动的人,若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来京城,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守义和萧黎面色一白,他们一时冲动到了这京城,如今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却被告知仇人已经知道他们到了京城,还有可能对他们不利!
白守义紧抿着嘴唇,沉声问道:“王爷,求您告诉我们,那仇人究竟是谁?”
周凌玉却是温声道:“不可,即使本王告诉你们又如何?你们报不了仇,如今也离不开这京城,更重要的是,守义,你们的姐姐来京城找你们了。”
上次,周凌玉曾向白守义提过他认识白锦,却并未说白锦已经到了京城。
而现在,周凌玉却忽然告诉白守义和萧黎,说白锦来了京城寻找他们。
当下,白守义很是急切的问道:“啥?我姐来了?她,她来了京城?”
不止白守义吓到了,就连萧黎吓到了。
萧黎知道,他和白守义如此偷偷离开,白家的人定会担心,可他们没有想到,白锦竟然来京城寻找他们!
周凌玉点头,目露关心道:“守义,你姐姐来京城寻找你们,而你们要寻的仇人也得知了你们的行踪,若你们现在出去,即使见到你姐姐,又如何?暴露了行踪,不止你们,包括你的姐姐也会有危险。”
白守义和萧黎吓的面色苍白,忍不住喃喃道:“那可咋办?若是如此,我姐岂不是很危险?我,我要去找我姐!”
说着,白守义也顾不得身上的擦伤,就要穿衣裳下床。
周凌玉适时的说道:“守义,你没有听到本王方才说的吗?你们若是现在出去找白姑娘,不止会暴露你们的行踪,也会连累白姑娘。”
白守义面上惊慌,待看向周淋雨时,白守义想到啥,忙道:“王爷,您知道我姐来了京城,是不是知道我姐在哪里?求您,求您带我去找我姐!”
周凌玉面上温润,安抚的对白守义道:“守义,你先别急,本王自会帮你们,只是,本王就这么去见你姐,怕你姐不愿意相信本王啊。”
白守义也是个聪明的,他瞬间就明白了周淋雨的意思。
他道:“那我给我姐写一封信!”
周凌玉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点头温声道:“如此甚好。”
……
“客官,这是您的二斤醋,您拿好。”
黑牛将刚打好的醋桶递给面前客人,笑盈盈的说道。
待送走了客人,就见一人走到黑牛身边,拿手戳了戳他,朝着那正向坐在柜台前品醋的客人介绍着醋的白锦,低声道:“她真是掌柜的新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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