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站在流水身边,亦是点了点头道:“夫人,流水这丫头平日虽有些疯疯癫癫,可今日这话说的却在理。”
流水嘟嘴瞪着婆子道:“张妈妈,我平日里哪有疯疯癫癫?”
张妈妈笑了笑道:“平日里,就属你在夫人身边说的话最多,还不是疯疯癫癫?”
流水不满道:“我那是斗夫人开心呢,张妈妈您也知道,若是老爷得知夫人近日因为少爷的事情忧心,吃不好睡不好的,定会责罚咱们的。”
这边流水和张妈妈说这话,张秀娥却似在出神。
少时,只见张秀娥兀自笑了声道:“流水丫头说的在理,我真是老了,忧虑的才会多……”
“谁说我的夫人来了?”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人大步走来,看到屋内的张秀娥后,高渊目露温柔,大步走到张秀娥身边。
只见高渊一只手背在身后,面上笑意盈盈的说道:“我的夫人可一点都不老,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美丽。”
张秀娥被高渊的话闹的脸色绯红,一旁的流水和张妈妈对视一眼,偷偷抿嘴笑着忙退出了屋子。
张秀娥调研瞪着高渊道:“都一大把年纪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
高渊一脸无辜道:“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家娘子容色依旧美丽,我说的是实话啊。”
听着高渊的话,张秀娥双颊微热,虽他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可高渊待张秀娥依旧如初时那般温柔在乎。
张秀娥和高渊相识于高渊最落魄之际,张家收留高渊,甚至不嫌弃高渊家中贫寒,供高渊读书科举。
而高渊也不负张家期望,年及弱冠便高中状元,之后高渊高头大马十里红妆,迎娶张秀娥,二人成婚后,高渊一路高升做到如今的太师位置,而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却依旧如此深厚,不曾改变。
“夫人,你前些时日不是说想吃些甜的吗?”说着,高渊身后的那只胳膊伸到张绣面前,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
张秀娥双目一亮,笑着道;“你怎知我想吃这个?”
张秀娥虽年纪大了,可有些事情还是儿时那般一样,就如现在这般,张秀娥还是极喜欢吃糖葫芦。
高渊温柔笑了笑,坐在张绣身边,将糖葫芦递给张秀娥。
见张秀娥吃的高兴,高渊温声道:“夫人,我准备举荐云深做官,不过,一切还是要看云深自己的选择。”
张秀娥点头:“是啊,都要看云深自己的选择。”
“所以。”高渊伸手抚在张绣的肩上,柔声道:“云深的年纪同咱们三哥儿子差不多,夫人,你不必太过忧心。”
顿了顿,高渊又道:“更何况我看的出来,云深是个聪明的,你就不要乱操心了,知道么?”
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放在暮云深面前,只见坐在暮云深对面的仲伯,面色温和仿若一个长者,温声道:“暮公子,这是这个时节京城内最为受欢迎的茶,名为青城雪芽,乃是初春青城峰上采摘下来的新茶,暮少爷喝一喝看看合不合口味?”
暮云深不看面前茶盏,而是直视面前之人,淡淡道:“不知阁下要同我谈什么?”
仲伯低头喝了口茶,而后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看向暮云深,笑的温和说道:“暮少爷额恐怕还不知道我是何人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仲伯,乃是当今三皇子身边的谋士。”
暮云深黑眸微动,目光直视着仲伯,说道:“不知仲先生要同我谈什么?”
仲伯笑了笑道:“暮少爷,之前不是说过吗?咱们便来谈一谈萧三爷。”
仲伯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他温声道:“暮少爷,我知道你此番来京城,便是为萧三爷的事情而来,实不相瞒,萧三爷的遭遇,我们也倍感心痛,毕竟,萧三爷乃是我们王爷极为欣赏的人,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
暮云深紧盯着仲伯,眉眼冷峻,周身沉冷,并未说话。
仲伯笑了笑继续说道:“暮少爷可能不知道,萧三爷生前可是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暮少爷,说暮少爷头脑聪颖,是个做生意的的好手,那时,我便想着来见一见暮少爷了。”
“暮少爷如今身份不一般了,不知暮少爷可还愿意做生意?”仲伯笑眯了眼睛,缓缓问道。
暮云深眉眼不变,淡淡道:“恐怕要让先生失望了,我并不喜做生意。“
仲伯笑着道:“也是,如今暮少爷是太师府的少爷,将来必然是大有前途,可……那也只是将来,将来还是会有许多变数的。”
说着,仲伯抬眼看向暮云深,消瘦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精明的笑容,忽缓缓说道:“暮少爷认为呢?”
暮云深神色不动,淡淡道:“的确。”
仲伯笑着道:“暮少爷是个聪明人,而我也极喜欢同聪明人讲话,暮少爷看着便不像是嫩甘于人下,碌碌无为的人,我说的可对?”
暮云深神色依旧冷冷的望着仲伯,没有答话。
仲伯笑了笑,继续道:“就算暮少爷没什么野心,却也不代表暮少爷身边的人没有,我听说暮少爷这次来,不仅为了小时那也,亦是为帮心上人找人而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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