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氏抬手就朝着白妙头上打了一巴掌,疼的白妙叫苦不迭,一下子便松开了崔氏的衣摆。
“谁家的媳妇儿生孩子还叫产婆!老娘以前生言郎的时候,不都是自己生的?咋就你金贵?!”说着,又见崔氏朝着白妙的脸上啐了口骂道;“不中用的贱东西!生孩子都不会,要你能干啥?!”
白妙只觉下腹越来越疼,她大口喘息着,痛苦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崔氏站在一旁看着白妙痛苦的模样,粗粝的面上却是刻薄的笑容!
哼!贱蹄子!再让你得瑟!不是让老娘整日的伺候你给你做饭吗?现在咋不得瑟了?!
崔氏心底一边骂着,脸上刻薄的笑容越来越大!
“救救我……你,你不要刘家的孙子了?你不救我,要,要是孩子有啥事,爹,爹和相公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妙是看出崔氏不会帮她,肚子一阵阵疼痛让她彻底崩溃,便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崔氏一听,一张脸顿时难看起来。
“呸!小贱人!你要是敢生不出孙子,老娘非得弄死你!”崔氏嘴上骂着,更恨不得掐死白妙,然而白妙说的话也的确说道了崔氏的心底。
白妙肚子里这一胎,刘老汉可是比刘言郎还要期待,虽说她恨不得弄死白妙,但是这贱人独自怀的毕竟是他们刘家的孙子……
如此想着,崔氏最终骂骂咧咧的去灶房打了热水,助白妙生产。
这边,刘老汉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家门前,紧接着,身体一软剧靠在门板上。
刘老汉面色潮红,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一手则砰砰砰敲在门板上,嘴里醉醺醺的道;“开门!臭婆娘开门!”
这刘老汉显然是喝醉了,他苍老的面皮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只因他昨晚在赌坊赌赢了好几局,赚了不少钱,所以昨夜他便去了花楼,找了姑娘来伺候,天一亮又在花楼内大吃大喝一顿,喝了不少酒,等将身上赢来的银子败光的差不多这才回来家。
刘老汉敲了半天门,见门内没有任何反应,刘老汉潮红的面上就染上怒意。
“开门!死婆娘去哪了!哼哼!看老头子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们两个臭娘们!”咒骂着,刘老汉撑起摇晃的身体,双手一用力,谁知门板根本没有锁,他猛的推开门,佝偻的身体便这么给倒进了门内,嘭的一下就给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诶呦!可疼死老子了!”刘老汉摔倒,手中的酒壶给摔碎,顿时,地上撒了一地的酒水。
刘老汉看到后心疼不已,口中叫唤着“我的酒”,待他坐起身后,就破口大骂。
他这么一摔,脑子倒是清醒不少,在他破口大骂的期间,耳边也听到屋内的嚎叫声。
刘老汉顿时一顿,紧接着,他面上一喜,手一松扔下那酒壶碎片,嘴里叫嚷道:“要生了?我儿子要出生了?”
刘老汉显然是喝醉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外面叫嚷。
就在这是,只见屋门打开,崔氏嘴里骂骂咧咧,手中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
刘老汉走出来,一把抓着崔氏问道:“白妙是要生了?”
崔氏见着刘老汉,就忍不住嘟囔起来:“他爹你咋才会来呦,你这一晚上都去干啥了?是不是又去赌了?咱家都没有多少钱了,你就别去赌了……”
“臭婆娘给我闭嘴!”刘老汉朝着崔氏脸啐了口,焦急问道:“妙儿是不是要生了?”
听到刘老汉叫白妙的名字叫的如此亲密,崔氏心底就一阵不舒服,她撇嘴道:“可不,你说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咋就她金贵叫的要死要活!”
刘老汉可不敢白妙的痛叫,他紧紧抓着崔氏问道:“生出来没?是男是女?”
崔氏见刘老汉这样子比刘言郎还要着急,看着就像是他儿子出生一样,崔氏这心底就更加不舒服了!
崔氏撇撇嘴道:“个没用的东西!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有生出来!”
刘老汉面上满是期待和喜色,想他刘老汉都快六十的人了,如今能老来得子,哪能不高兴?不兴奋?
刘老汉催促着崔氏赶忙进去帮着白妙生子,边啐道;“你个死婆娘快去帮忙!若是伤着我儿……言郎的儿子,我非得打死你!”
刘老汉打崔氏可不是一两天了,尤其是在白妙怀孕后,刘老汉对崔氏更是动辄打骂,如今崔氏见着刘老汉就浑身发抖。
听到刘老汉的咒骂声,崔氏也不敢在说啥,忙转身进了屋子帮着白妙生产。
刘老汉站在屋外等着,苍老的面皮上满是期待之色。
白妙说了,她肚子里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娃,那他刘老汉岂不是老来得子?
越想刘老汉这心中越是兴奋,越是高兴。
屋内,崔氏叫骂着,倒是也告诉白妙如何生产,只是白妙兴许是第一胎,不好生的缘故,就这么疼了将近一天,直到晚上亥时末左右,还是未生出来,白妙整个人也累的虚脱了。
崔氏坐在炕上,见白妙一副被折磨的快死去的模样,心底虽是出气,可他们刘家的孙子还在白妙肚子里呢!
“贱蹄子!还敢睡!在不将我孙子生出来,我现在就将你扔出去!”
崔氏朝着白妙脸上狠狠的打了几巴掌,倒是让昏迷的白妙给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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