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心中不甘,她知道这个刘家愿意帮她的就只有刘老汉了,所以白妙就悄悄的来到刘老汉门外,谁知她刚走近,就听到崔氏的哭声。
白妙心中对崔氏怨恨不已,她刚高兴一会儿,在听到屋内的说话后,白妙却是再也高兴不起来。
只因屋内刘老汉和崔氏竟是商量着要将白妙卖掉!而原因,竟是刘老汉在外又赌输了银子,将他们所住的屋子给抵押了!
半月之内,若刘老汉不将银子还上,那这间屋子就会被赌坊的人收走!
如今的刘家没有田地,唯一值钱的便是这间屋子了。
若是让赌坊的人将屋子收走,那他们一家人岂不是要睡在大街上?
这也是为什么崔氏在屋内哭的原因,崔氏骂了一句,只道家中已经没了银子,根本还不了刘老汉欠下的赌债,而这屋子若是被收走,那他们一家人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崔氏哭泣着,最后刘老汉呵斥一声,阴沉出声说他有办法,最后,夫妇二人便沙钢梁着将白妙给卖了。
在他们眼中,白妙既是他们的媳妇儿,那自是刘家人,可以随意发落。
再者,白妙没有生下儿子,还不如将她卖了,也好过屋子被赌坊的人收走!
崔氏一听自是同意的,她本就怨恨白妙,恨不得将白妙给赶出刘家!奈何刘老汉对白妙很是维护,如今听到刘老汉的提议,崔氏自是连连点头。
只道白妙没有生出儿子,如今刘家有难,卖掉白妙也好解除刘家危机,白妙也算是为恶他们刘家做一件好事!
白妙听后,心惊不已!
崔氏以前就算计着卖掉她,可那时有刘老汉护着她,如今刘老汉赌输了银子,竟然也要将自己卖掉,白妙怎能不震惊,痛心?
白妙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找刘言郎,可她刚走了两步,又猛的停住。
白妙忽然想起,当初崔似乎提议将自己卖掉时,刘言郎是同意的,所以,在这个刘家无人可以帮她,最后,白妙想到自己的娘家,想到自己的爹娘!
虽说以前白妙自认嫁给刘言郎就成了秀才夫人,连自己的爹娘也看不起,甚至,白妙还怨恨过张氏和白高文,可如今,她想到能帮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爹娘。
当天晚上,白妙本就要赶回大邱村,然那孩子一直在屋内哇哇大哭,就将崔氏给惊出来,崔氏站在院内大骂几声,白妙也不敢跑,只能将那孩子给哄睡。
这不,等天一亮,白妙就偷偷离开刘家来了大邱村。
白妙简单说了一下刘家的事情,只道刘老汉赌输了银子,要将自己卖掉,张氏听后自是气愤不已。
在咋说,白妙也是她张氏的闺女,哪里轮得到他刘家卖自己的闺女?
张氏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怨恨,她怒瞪着跪在地上的白妙,斥道:“真是丧门星!不省心的东西啊!当初我就说你不要嫁给那个穷秀才!还不是你自己下作!非要嫁给他!”
“你嫁给他也就罢了,你还拖累娘家!如今咋样!那老货要将你卖了,刘秀才可有说啥?!”
白妙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去,低声道:“相公,相公他是有苦衷的……”
直到现在,白妙依旧愿意相信刘言郎,她深信刘言郎是喜欢自己的,如今她和刘言郎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白锦!
是白锦勾引了刘言郎,这才让刘言郎忘不了白锦那个贱人!
甚至,白妙觉得她过的这么惨,都是拜白锦所赐!若是没有白锦,刘言郎一定会对自己好的!
“他有苦衷?!”张氏斥道:“我呸!我看他就是个吃软饭的!一个瘸腿秀才!他能有啥出息,有啥苦衷?!”
“娘,相公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白妙听张氏如此骂刘言郎,心中很是不舒服,可她又反驳不出啥。
她觉着刘言郎不帮她,肯定是有啥苦衷的,但刘言郎能有啥苦衷,白妙却是不愿意多想下去。
白妙双手紧紧拽着张氏的衣裳,求道:“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呜呜……”
“个没出息的东西!”张氏嘴里骂骂咧咧着,终究是拉着白妙站起身,见着白妙脸色苍白消瘦,双手手背上还有些伤势,张氏心中也有些难受,嘴里仍旧是忍不住咒骂道:“个丧门星!娘当初就让你离那个穷秀才远一些!你不听!还偷偷跟他做下那等下贱之事!你真是个孽畜!不让娘家省心的东西!”
张氏这骂人的话很是难听,白妙听着,心中也渐渐不舒服起来。
她想着,若不是因为知道张氏还愿意帮她,她才不会来这里听张氏的叫骂。
正待这时,白高文从地理干活回来了,而且,白高文是黑着脸回来的,显然,白高文的心情很是不好。
白妙一看见白高文,尤其是看到白高文一张阴沉的面色,就吓的躲在张氏身后。
“……他爹,你回来了?”张氏见到白高文,也顾不得白妙,忙走过去帮白高文将肩上的锄头拿下来,解下身上的围裙为白高文的身上打了打灰尘。
“娘的!外面一群嚼舌根子的混账!迟早要遭报应!”白高文嘴里忍不住咒骂起来。
想到他方才从地里干活回来,碰到几个同村的人,那几人就指着自己的后背,说他的坏话,说他是个黑心的,看不得自家兄弟过的好啥的,还说他就是一根软脚虾,连自家媳妇儿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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