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贾有德你个蠢货……”
不待郭常义说完,就见不远处忽然跑了一个人。
这人跑的气喘吁吁,一身臭汗,跑到郭常义身边,喘息着道;“爷,衙门,衙门来人了……”
郭常义听到这小厮的话脸色顿时一变,一旁贾掌柜的脸色也变了变。
郭常义一把将这小厮拉过来,拧眉问道:“衙门的人怎么会来?”
小厮顾不得多说,就忙伸手朝后指去,紧接着,就见有四五名身着捕快服的捕快朝郭常义走来。
郭常义一把推开这小厮,沉着脸看向这几名捕快。
“郭常义,有人在衙门状告你仗势欺人,逼人性命,走吧,跟我去趟衙门。”那捕快上前朗声道。
谁知郭常义根本不怕这捕快,只见郭常义冷笑一声道:“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去衙门诬陷我郭常义?”
这捕快素知郭常义时常同衙门的康主簿和县太爷走动,是以他倒是也没有用强,温声回道:“是白老三醋坊的人。”
“白家的人?”郭常义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一愣,而后就见他面上露出一丝阴毒的笑意,哼了声道:“我说怎么四处无人,原来是逃到了衙门啊!”
说着,郭常义整理了一下衣裳,抬眼对那捕快道:“走吧,我倒要看看那白家的人是有多大的胆子竟敢去衙门告我!”
郭常义带着一行人随着捕快朝着衙门走去,贾掌柜站在原地,直看到郭常义等人渐渐消失后,他这才大大的呼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脸上的汗水。
就在方才,他险些破功,被那郭常义给吓倒。
望着前方,贾掌柜一脸担忧的低声喃喃道:“老天爷你可要保佑白姑娘平安,保佑白三弟他们快些回来啊……”
郭常义随着捕快来到衙门,一进衙门大堂,一眼就看到身姿纤细却直直跪在大堂的白锦。
郭常义眯了眯眼睛,大步走过去,跪地行礼道:“草民参见大人。”
县太爷点点头,看着郭常义道:“郭掌柜,这白锦状告你仗势欺人,强取酿醋秘方还逼迫他们一家人离开罗商县,可是真的?”
郭常义抬眼一脸悠然的说道:“大人,草民着实冤枉啊。”
说着,郭常义转眼看向白锦,嘿嘿冷笑一声道;“白姑娘,你们家醋坊卖了假醋吃坏了人,为了推脱责任,你们便四处找寻人想要将醋坊卖掉,我作为县里的商人堂会堂主,怕你们你们醋坊的醋真的害人,这才着人查了查,可你们知错不改不说,如今还污蔑我要你们什么酿醋秘方,还逼迫你们离开罗商县,啧,白姑娘你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满口胡话?”
说着,又见郭常义朝着县太爷拱了拱手,大声说道;“咱们县太爷可是青天大老爷,最是秉公执法,为民伸冤的,你可知你方才的一番假话,可是会要了你的命?”
白锦冷笑一声道:“是与不是,只要大人调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郭常义狞笑一声,道:“大人!我有人证!可以证明白老三醋坊的醋吃坏了人!”
“哦?去将人证带上来!”县太爷吩咐道。
很快的,就有人将那王老虎给带上来,王老虎一见到县太爷就跪下哭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他们白老三醋坊的醋吃坏了我娘的身子!谁知他们醋坊拒不承认,还想要推卸责任!大人您可要替草民做主啊!”
“呵,王老虎你同郭常义乃远房亲戚,你为他做过多少事情,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你说我们醋坊的醋吃坏你娘的身体,那我当初请大夫为你娘看病,你为何三番四次阻拦,你说你娘昏迷不醒,那为何不带她去看大夫,反而是将她放在我们醋坊门前大肆吵闹?”
“若你不说你是你娘的儿子,我还以为你是你娘的仇人呢。”
王老虎面色顿变,咬牙瞪着白锦就要说话,却被白锦打断。
白锦抬眼望向县太爷道:“大人,这王老虎当初在我们醋坊门前大闹的事情,当时有很多人亲眼看到,民女方才所言也句句属实,试问,若我们醋坊的醋吃坏了王老虎娘亲的身体,那我们为他们请大夫医治,为何王老虎会出言拒绝,还不顾他娘的身体,在我们醋坊门前大闹?”
县太爷皱眉,思索着缓缓道:“王老虎,你为何拒绝白家人为你娘请大夫”
王老虎忙道;“大人!醋坊的人已经害了我娘,我怎会相信他们请来的大夫不会害我娘?”
“笑话!我们同你娘又没有仇怨,为何要害你娘?害你娘的明明就是你,你若真是想为你娘讨个公道,你当时就该带着你娘来衙门告状,却为何不告?反而带着你娘来我们醋坊大闹?”
王老虎盯着白锦的目光似啐着毒,只听他怒声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受人所托,来陷害我们醋坊,你来醋坊大闹,只是想让我们醋坊开不下去,然后就有人可以趁人之危压威胁我们,要抢走我们醋坊的秘方,还要逼迫我们一家人离开罗商县,不能在做酿醋生意。”
“贱人!”王老虎激动的站起身就要对白锦动手。
“混账!”县太爷见王老虎动作,顿时怒拍惊堂木,怒声道:“王老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衙门公堂之上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人,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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