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冷笑一声,淡淡道:“大人,您真的实在为民做主?还是在为祸百姓?”
“大胆!”县太爷立时黑脸,面容有些扭曲,目露怒意,沉声斥道;“白锦你目无王法!对本官出言不敬!你便真的不怕死?!”
白锦淡淡道:“民女自然是怕的,所以,民女才想向大人禀报一些事,以求得保命。”
县太爷冷笑一声道:“说!你爹娘去了什么地方!”
白锦淡淡道:“回禀大人,民女的爹娘去了京城。”
“什么?他们逃亡京城?”县太爷先是一惊,紧接着,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看到牢狱内,白锦那张娇俏却也苍白的容颜,心底惊疑更大。
“他们倒真是你的好爹娘,居然将你留在这里,自己却逃到了京城。”县太爷压下心底不安,冷声道:“既是逃犯,即使他们逃往天涯海角,本官也会将他们绳之于法!”
“大人,您错了。”白锦打断县太爷的话,淡淡道;“民女的爹娘不是逃往了京城,而是去了京城。”
“……什么意思?”县太爷黑着脸问道。
“回禀大人,民女的爹娘去进城是为了告御状!”
“你说什么?!”县太爷显然是因为白锦的话,而受了冲击,他双目圆睁,面带怒意,瞪着白锦斥道:“疯了!你们是疯了吗?!”
古往今来前往京城告御状的人,自是不少,但告御状这种事情却不是每个百姓都敢去的!
先不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就说他们去了京城,若京中无人,这告御状亦是不易。
即使他们遇上好官,那告御状还得经过层层的官员和关卡才能告到当今升上那里!
一般情况,若官员在京有人,这告御状往往都会以失败告终。
然,对于罗商县的县太爷,他在京中却无甚人,若是京城有人,他哪至于在这小小的罗商县作县太爷一做就做了这么些年?
也正是因为此,县太爷才会如此愤怒,如此怒不可揭。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竟敢去京城告御状!本官不会放过你们!”县太爷愤怒不已。
百姓上京告御状,不就说明是他这个县太爷没有为民做主,是他的失职吗?若他们告御状失败了还好,若侥幸成了,那他这个县太爷的位子恐怕也做不久了!
县太爷愤恨的瞪着白锦,目中露出杀意。
白锦神色依旧平淡,她目光沉静的望着县太爷,淡淡道:“大人,您何必发怒?”
“刁民!贱人!”县太爷显是愤怒的险些失去理智,怒声骂道:“本官定不会让给你们如愿!本官要狠狠的惩罚你们!”
“大人。”白锦打断县太爷的怒吼,缓缓说道:“民女告诉大人这些,就是想让大人知道,大人为了郭常义那种小人,实在自掘坟墓。”
县太爷面皮抽了抽,神色一亮,他想到啥,忙道;“对!还有郭家!”
说着,县太爷转身就要离开。
“大人。”白出身叫住县太爷,淡淡道:“郭家自身难保,他们不会帮你的。”
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县太爷的头顶。
他惊愣一瞬,而后猛的转过身,双目死死的瞪着白锦道;“你究竟是谁?知道些什么?!”
白锦神色幽深的望着县太爷,缓缓说道;“大人,恕民女斗胆,民女知大人您之所以一直纵容那郭常义在县里公然设立商人堂会敛财,却从不出手阻止,正是因为郭常义背后的郭家要挟大人。”
县太爷眼神闪了闪,身子停下,他身体骤然紧绷,拧眉直直盯着白锦,心底不安愈大。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白家不过一个大邱村出来的普通百姓,尤其是这白锦,不过一个长得好看的村姑而已,她怎会知道这些?
白锦道:“大人,民女不止知道这些,民女还知道,大人身边的康主簿没少在大人面前为郭常义说话,还告诉大人,京城时局对郭家极为有利.”
此时此刻,县太爷瞪着白锦,就像是瞪着一个怪物一般。
白锦见县太爷如此反应,提起的心暗暗放了放。
她果然没有猜错,那康主簿收了郭常义的好处,定会在县太爷面前说郭常义的好话,在加上这位县太爷耳根子软,主心骨不明显,是以必会听信康主簿的谗言!
幸亏,沈大虎在离开前,将县衙的事情告诉了白锦。
“白锦!不,你,你到底是谁?你怎知郭家和京,京城的事情?”县太爷很是震惊。
白锦的言语,哪里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白锦神色淡淡,低声道;“回禀大人,民女就是白锦。”
“你怎会知道这些事情?你,你可知你这些话可以死一百次!”
白锦并不惧怕,她淡淡道:“大人,正是因为民女怕死,是以才会将这些告诉大人。”
顿了顿,白锦又道;“大人,民女斗胆一问,您为何会对康主簿的话深信不疑?”
县太爷面皮紧绷,沉着脸色道;“本官不信康主簿,难道信你不成?”
谁知白锦点点头道:“不错,大人您可以信民女。”
县太爷嗤笑一声,但望着白锦的目光却沉暗不明,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锦,你嘴皮子的确厉害,忽悠人的本事都是不错,本官险些就相信了你!”县太爷盯着白锦的目光从震惊到怀疑,只听他冷笑一声道:“你不过一个小小村姑而已,能知道什么事?本官真是糊涂!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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