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寻思着母后不舒服，嘉平在甘泉宫怕是多有不便，左右臣妾也不累便抱过来了。”赢姬逗着小公主道。
一段时间不见小公主却不认生，小手伸呀伸要摸赢姬的下巴。
顾衡见赢姬专心逗小公主，准备的满肚子话有些不知该如何出口，还是赢姬见他干站着道：“皇上，用膳吧?”
“好。”他落座，还未说话，赢姬便问：“皇上，听母后说您要御驾亲征?”
顾衡点点头，“南境水匪猖獗，应国公几次三番都吃了败仗，朕担心南境会有什么变故。”
赢姬皱眉，“应国公吃了几次败仗?”
“是，一个月内打了四场，四场都败了，朕也是刚得到消息。”顾衡眉头紧锁，愁眉不展。
赢姬给他夹了块肉，“臣妾妇道人家也不懂，皇上何不找琮将军商议商议?他去过南境。”
顾衡摇头，“琮律南境兵败之前从无败绩，朕担心南境会是变数。”
“兵部也拿不出个章程来吗?”赢姬关切的问。
顾衡再摇头，“南境边防军、海军都向朕提要求，要加军饷，说是南境不太平，随时都有可能再打起来，军资不够。”
“臣妾从幽国带来了几百箱金银，难道还不能解燃眉之急?”赢姬皱眉。
顾衡看向她摇摇头，“你不懂，这银子不是没有，是不能给。”
“臣妾不懂，既有银子，为何不能给?”赢姬装作真不知的样子问，其实不用明说猜测她便能明白，定是南境的人与大周朝廷不同心，只不过是表面归顺。
“说来话长，自从上次朕不准许应国公跟贤王结亲后，南境便有些异常了，是朕鲁莽，太操之过急。”顾衡自责。
赢姬又给他夹了块肉，宽慰道：“皇上第一次做九五之尊，没有经验难免出纰漏，您已经做得很好了，何须自责?”
“皇后总能让朕安心，以后哪儿也别去了，就在金陵，琮律将消息告诉朕时，朕……”他伸手过来握住赢姬的手，“没有皇后，朕总觉得不知该往哪里走。”
他说这话时神情诚恳，眼眸纯澈，怕是成亲以来对赢姬说过的最动听的话了。
“皇上，臣妾在呢，永远在。”夫妻夫妻，就是相互扶持不问限期。
顾衡微笑，江山太重，扛在肩上，盖在头顶，有时会看不清方向，好在妻子站在他身边，给他力气，迷茫时仿佛可化作明灯。
作为帝王，许多话不知对谁说，唯能倾述的便是一体的妻子，“皇后，南境不稳，朕心难安，你觉得朕现在可以御驾亲征吗?”
第九十四章 你大爷的慕容泽
这……要怎么回答?赢姬为难。
“臣妾妇道人家哪里知晓可不可以，不过皇上既提起那心里必然是倾向于亲去南境，不知臣妾说得对不对?”赢姬小心的道。
顾衡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是找赢姬拿主意，只是想自己的想法得到认同，毕竟御驾亲征不是小事，他也害怕做错了决定悔恨终生。
“那皇上去吧，御驾亲征威慑各诸侯。”赢姬想起初到幽国时幽国举国来迎的盛况，“天子驾临，定能扫平南境。”
“可加军饷一事不可再拖，必须尽快拿出章程来，而御驾亲征不能明日便走，尚需准备些时日。”顾衡叹气，“拒绝了怕是南境便要分离出去，不拒绝朕又心疼那几百万银子。”
“皇上，不拒绝南境便会真正的与大周一条心吗?”赢姬问。
顾衡顿了片刻突然失笑，“是朕格局小了，还是皇后看得清。”
“皇上身在局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臣妾哪里格局就比您大了?”赢姬摇头，伸手又逗了下小公主。
“朕也就随口说说，你还当真啦?”顾衡揶揄道，说罢专心用膳，还给赢姬夹菜，“你都瘦了，多吃点。”
“臣妾吃再多也不胖，吃再少也不瘦，哪里就瘦了?”赢姬自豪的道，“我父亲高高瘦瘦，母亲身姿婀娜，遗传得好。”
“瞧把你骄傲的。”顾衡放下碗筷挪到赢姬身边，在她耳边哈气，“告诉朕，有没有想朕?”
赢姬挪开了些，不自在的道：“皇上，小公主还在呢!”
“来人，抱走。”顾衡转头吩咐。
赢姬：“……”
都说小别胜新婚，赢姬借口还未沐浴，顾衡立刻让人准备热水，不要脸的赶走紫英等伺候的宫人要给赢姬搓背。
搓着搓着，手就搓到了前面，“皇上……别闹……”
“朕看你挺喜欢朕闹。”他咬住赢姬耳朵，一场水上大战在所难免。
一夜七次郎先生将赢姬折腾得翌日下不来床，直到日上三竿，赢姬觉得再不出宫，西京王妃就要进宫了才起来。
紧急洗漱，收拾妥当，带上从幽国带来的几箱子东西，赢姬出宫去给父母请安。
意外的是计无归也在，与慕容泽一并在王府门口迎她。
“今日不上朝?”赢姬问慕容泽。
慕容泽暼一眼周围王府下人压低声音道：“姑母正发着脾气，为兄觉得还是在家看着比较放心，免得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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