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团懵懵重复:“弩?”
“对,你看,这是小箭盒,你放一支小箭进去,扳动这儿——”程诩手把手教他按住机关,小木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小面团顿时惊叹拍手:“哇大伯好厉害!”
程诩扬了扬那个简易小弩,笑得温柔:“这不算什么,这是最最简单的一种,等你大了就自己研究,研究出最厉害的,就可以征服所有的人。”
小面团不明所以,但还是信服地点了点头,大伯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他扭扭捏捏问:“那个,大伯,能不能教我做那个好响好响的东西?那东西过年也会放的。”
“炮竹?”程诩想了想,同意,“行,等过几日就教你,今日我们先学怎么做这小弩。”
小孩子还没那么大力气,小面团做了一下午还没拼出一个完整的小弩来,有些灰心丧气。
程诩摸摸他头,安慰道:“现在做不出来没关系,等你有足够力量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你现在且先记住该如何操作,一直记在脑海里,等你力气大了,这些就不成问题了。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阻挡你。”
“今日就将这小弩先放到一边,我们来看看舆图好不好?你还记得我们在哪个位置吗?”
小面团眼睛一亮:“记得!”等他一展开舆图,小手便指向了左上角:“我们在这儿!”
程诩赞赏地点头,又问:“那你大舅家在哪里?”
小面团迟疑了下,小手指向京城,见大伯点头,他兴奋地指向清州:“我还知道大姨家在这里!”
程诩心内暗叹,小面团真聪明啊,阿让小时候就没这么聪明,大概是随了阿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真的要完结了~
下一本预收的那个快穿文还在捋大纲,所以开了个轻松欢脱向的浅坑~
《南华书院轶事》女主脑洞大,男主总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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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久病不得愈,宫中有隐忧。
淳佑八年春,程让生了重病。
阿沅每日衣不解带地陪在他床前,任巫医说只是普通的风寒,她也不敢有一丝大意。程让吃的药她都要先尝一口,而且几乎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程让难得享受她如此细致的照顾,初时还颇为惬意,趁着这病干脆给自己放了假,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看阿沅竟是越来越紧张,听侍女说她还背着他偷偷抹过眼泪。
他登时慌了,赶紧将人带到跟前,仔细看看她的神色,颇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怎么了?”他捧着她的脸,亲昵地蹭她鼻子,“就是风寒而已,我也不怎么难受,很快就会好的。”
阿沅眼眶一下子红了,眨了眨眼睛,眼眸中似有一汪秋水。尽管生了两个孩子,她还是像少女时候那般澄澈。她吸了下鼻子,话中带了点哭音:“那你怎么还不快点好起来?”
她真的害怕这一年的到来,“淳佑八年病逝于朔州,年仅二十四岁”就像一个诅咒一样,随着日期临近,她每日都活在诚惶诚恐中,特别是很少生病的程让在这一年春竟得了风寒,她的恐惧瞬间达到顶峰。
她不能想像失去程让的日子。
程让叹气,他就是有点咳嗽,应该过几天就能好了,可阿沅这状态他还真放心不下。
他刮了下她的鼻子,将人抱在怀里拍背哄她:“乖啊,我明日就好起来,都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小米团都该笑你了。你这些日子都围着我转,小面团和小米团都该有意见了。”
阿沅埋在他胸前,双臂环住他腰:“有大哥在呢,让大哥带着他们。”
小米团是她前年底生的女儿,性子乖巧,特别黏她。阿沅每每看见她都觉得自己那颗心就是一团棉花,软得不得了,这些日子忙着照顾程让,对两个孩子确实有些疏忽。
见她连谈起小米团都兴致缺缺,程让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自小米团出生后,他的地位严重下降,结果现在得了个风寒就能排小米团前面?实在不合常理。
他摸着她的头问:“到底怎么了?天天盯着我,怕我出事?”
阿沅抬起头来瞪他一眼,不许乱说话。
程让失笑,她的眼睛会说话,他很容易就从她眼里看出她的意思。
他开玩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看上别的女人?放心,我心里只有我家阿沅一个人……”
见他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阿沅心里那股郁气都被他气没了,抬手就拍他肩:“你胡说什么?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见你病得很严重,你现在还笑!你看你以前从来不生病的,偏偏今年竟得了风寒,还迟迟不好……”
这话有些言过其实,程让作势回想:“我以前从来不生病?看来我家阿沅不够关心我,明明去年我和小米团一起发了热,你摸了一下我的头,叫我喝了药就没管过我……”
阿沅被他说得一噎,当时她只急着照顾小米团,毕竟她还那么小,发热难受得一直哼哼,她心都疼死了,哪里还能注意到程让也发了热。
“呃……那你当时不是没事吗?你看看如今,就这么一个小风寒,都病了断断续续快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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