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点点头心里十分感激母亲的理解,却仍是低头不语,半晌像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开口道:妈妈,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宁馨无力地靠在母亲雪儿身上,第一次如此亲近地依靠在母亲的怀里,真正感觉到母亲对自己不明言语的爱。宁馨闭上眼睛脑袋里却尽是早餐时冷啸寒在餐厅里对她的放肆举止。
“我有话想跟宁馨说。”
冷啸情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向雪儿下了逐客令。
“那你们好好谈谈吧。”雪儿早就习惯他们三人的冷淡无礼因此毫无恼意,从冷啸情的身边经过时嘱咐道:她现在状态不太好,我希望你不要再刺激到她为好。
冷啸情点点头,进了屋内。
宁馨虽不欲犯着冷啸情,却也不想搭理他。“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情吗?”
“啧啧,你对我还真是冷淡…真让我心寒啊!”冷啸情瞥了一眼宁馨,轻佻的言语与他脸上冷淡平静的表情很不相符,显得有点儿滑稽。
“你被冷啸寒附身了?”宁馨讽刺道,有些厌恶地皱皱眉,针对的倒不是冷啸情。
冷啸情不理会径直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宁馨的眼睛,突然开口道:你就不担心?
宁馨“嗯?”了一声,冷啸情冷酷的脸上挤出一抹不明笑意“你就不担心寒又耍什么花招?”
宁馨撇撇嘴,心里早已受够了他和冷啸寒这种语言警告,“他耍花招还不是要你们两个的配合,莫非你是在给我下预告函?”
“是不是觉得对你来说我没什么用处,你就不用讨好我了。”说着冷啸情用手指揩掉她腮边一滴欲干未干的泪珠儿。
宁馨撇开脸抿了抿嘴,苦笑一下:你专门来讽刺我的吗?
“当然不是!”冷啸情毫不迟疑地答道,“我想寒邀大哥一起肯定有事,而且和你相关”,冷啸情铺着开场话。
宁馨看着冷啸情,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也许他们想交换什么,”冷啸情别具深意地看着神情已经开始焦虑的宁馨,宁馨早已聪明地猜到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我能怎么办?”宁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副任命的样子。
“跟我走吧?”
“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宁馨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补充了句“何况当初你…”
冷啸情无奈地笑笑,“说:虽然我们是兄弟,可是我终究不能和他俩相比啊!这也是为什么我只能钻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原因。
“到了今天,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非常后悔当初参与进对你的伤害,呵呵…当然,对他们来说这是爱,哪是什么…呵呵!”
宁馨怀疑地看着状似忏悔的冷啸情。
见宁馨这样看着自己,冷啸情只是苦笑:总之,就算当做我对自己的救赎好了,我想带你走。
说着抓住宁馨的手,急切而略带紧张,“这不是什么阴谋,我是真的担心这次寒和天会进行什么…”
“就算寒有什么不轨,天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大哥的独占欲是很强,可是两人也算势均力敌,任何一方都无法真正独占你。”冷啸情分析道,“自然我也没实力和他们两个相抗衡,但是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去某个欧洲小城,去那儿隐居起来。”
宁馨平静地说:“我妈妈还在这儿,还有孩子们…”
“一个是寒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大哥的亲生儿子,他们能怎样?”冷啸情心里知道此时宁馨心里对他仍有保留,“即使你在这儿,你能随便见着他们吗?”
“那芷薇呢?她是我的女儿。”
冷啸情好似才想到还有一号这样的人存在在冷家,摇摇头:他们能对她如何?她那么小,再残忍也不至于虐待她。
宁馨低头不语。
☆、53 骚扰(2)
伏夏的炙热余温即使到了夜晚,也会在空气中留恋地徘徊。宁馨望着半空的月亮吐了一口气,环顾着诺大的庭院:铺着雪白布的长餐桌,穿着华服的宾客,华美精致的食物,都氤氲在英国古典煤气灯光下。庭院正中的喷泉伴随音乐的节奏折射出七色光,飞溅的水花为温热的空气增加一丝凉意。
自从生完孩子后,宁馨便常常和冷啸天结伴出席诸多宴会party。虽说这样的场合参加多了有些厌烦,但只要一想到一旦不在冷啸天的眼皮下冷啸寒便会出来骚扰,宁馨倒宁愿融入于绅士淑女的饕餮盛宴之中,也算是一种逃避。
宁馨突然燃起性质,从长桌上拿起一杯葡萄酒准备对着朦胧圣洁的月光畅饮一番。
本想找一处幽静的地方,无奈灯光死角的树荫下几乎都是热情似火的男女。最后宁馨在临窗的长椅上坐下,脚下其实是灌木丛遮映的花圃一角,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奢华陈设的室内。宁馨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形状似女人高跟鞋的红色酒杯,不时地啜饮几口香甜的酒汁。
“你今晚可真是阳光照人,宝贝儿!”
宁馨吃惊地抬起头,冷啸寒的表情被阴影遮掩,只有一双眼睛似狼盯着宁馨裸露在酒红色丝绒礼服外的肌肤。宁馨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下,红色的液体倾落到大腿上,随即淹没在酒红色的面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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