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皮肤在清晨的房间里,散发着莹白柔和的光。
一片无暇,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邢觉非眸色渐深,脑子有一瞬间失神。
方辰却突然开口:“继续啊,怎么不动了?”她的眼里噙着泪,嘴巴倔强地抿着。
“这次可不会有人打扰你了。你能把八年前想做但没做完的事情,一口气全部做完。多好啊,对不对?”
八年前······
邢觉非想起了那个清晨,想起了方辰哭着喊出的那句话。
“你别碰我!你滚开!我讨厌你,我恨你!”
不能再这样做,不能·····他不能同一个错误犯两遍!
深呼吸几口,邢觉非松开了钳制住方辰的手,起身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男人大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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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嘉欣和吴赛赛被快递员的敲门声吵醒时,外头天光大亮。
已经是晌午了。
在地板上睡得东倒西歪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情都有点复杂,还有点尴尬。
默默起身,吴赛赛抓着包就出了门。
毛嘉欣则叹了口气,起身拿了快递就走到浴室去刷牙。洗到一半,她就听见敲门声再次响起。
“那个,我以后还能找你约酒么?”
吴赛赛的头从外面伸了进来。
她的妆已经花的不能看了,眼线眼影睫毛膏混在一起,像一团五颜六色的云罩在脸上——但云里那对瞳仁却还是亮亮的。
“再说吧。”
毛嘉欣半倚在门框上。她看到对面那双眼睛黯淡了几分,便不急不缓地补充道:
“喝酒误事,以后我们还是约饭、约咖啡、约逛街比较好。”
吴赛赛的眼睛又亮了,她急道:
“择日不如撞日,中午你想吃什么?我请。”
“你先收拾下自己再考虑这个吧。”
毛嘉欣说着让出条道来,然后吴赛赛就雀跃地从她的身侧钻进了屋里。
“卸妆油在哪儿?”这女人很是自来熟。
“镜柜,第二层。”
“有毛巾吗?”
“我给你拿新的。”毛嘉欣热心周到。
“待会儿把邢方辰也喊来呗!”
“算了吧,她昨天照顾我们一宿。且让她好好休息下。下次再喊。”
“那······喊秦为径?”
“滚!”
毛嘉欣将手上的毛巾一把砸到了吴赛赛身上,呸了一句就烧水去了。留下这女人在洗手间里笑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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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嘛?”
童朗订婚宴后第三天,方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头疼。
此时,门外的魏东亭手上捧着盒玫瑰,正笑得一脸荡漾。
这人今天穿着件花枝蔓绕的丝质衬衫,胸前扣子没扣,领子也开得低低的,露出那根和方辰情侣款的宝格丽项链;他把头发全掀到脑后,只余几根发丝看似随意,其实很做作地散落在额前。
一个字,骚。
两个字,很骚。
魏东亭见方辰盯着自己打量,不免有些得意,然后弯了弯嘴角答道:
“我能来干嘛?当然是来看你啊。我说小辰辰,咱们都三天没见了,你怎么就舍得一个电话都不打来的?这样冷落未婚夫婿,会不会太无情了点啊?”
“······”
明明这三四个月方辰和他就没联系过,怎么话到了魏东亭嘴里,就像是根本没分手这茬儿一样?
她前几天只不过被这人得了点小便宜,这就被赖上了?
思及此,方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她之前怎么就会觉得这只花里胡哨的火鸡,和童朗长得像呢?
瞎了瞎了。
“东······小魏?”
秦月白看着门口的两人,一脸惊诧。
自己这外甥女才和小五处得好了一点,魏家老二怎么就又杀了回来?
抢亲?
哎哟不得了了诶!
“秦姨,小魏是谁?我是东亭啊!您怎么对我这么生疏了?哎,看来我以后要多来走动一下。”
魏东亭说着把花一把塞到了方辰手里,然后笑嘻嘻的进了门。
他颇亲昵地揽了揽秦月白的肩,嘀嘀咕咕地和她说着话。
“我妈上次还问我呢,说想叫您一起去滕云溪采茶玩。你们相熟的那几个阿姨都去的,热闹得很。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联系?”
“怎么会太晒呢?我肯定给你们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保证不会晒着。况且您皮肤这么白好,稍微见下太阳,气色只怕比现在还好。那白里透红的,说您三十也有人信啊!”
“不麻烦不麻烦,您在家等我消息就是了,到时候我肯定要亲自把你们送过去的。”
······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在魏东亭这儿,果然就没他哄不好的女人。
方辰拿着花,心想秦月白这会儿只怕连秦为径是谁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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