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说完便上前和他一起收拾,表情坦然。
可听到这句话,童朗整理东西的手却顿了一下:她……对自己很失望吧?失望到连态度都变得疏离冷淡。
以前天天蹲在门口守着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打扰到他呢?
况且,自己又不介意被打扰。
思及此,童朗抿了抿唇,一颗心就这么冷了下去。
敏感地体会到了男人低落下来的情绪,方辰偏过头,偷偷勾了勾嘴角:这样就难过了?
只难过可是不够的哦!
还得心疼,还得感动,还得习惯,还得妒忌……还得看得着,却摸不着。
周继说,想进童朗的门,得凭真本事。
老太太帮了方辰忙,让她什么都没做,就进来了;至于剩下那些本事,就都留到了进门以后吧!
晚上,方辰窝在本属于童朗的大床上看剧。
剧里的女主又傻气又莽撞,却有着勃勃的生命力,和不屈的精神力。
她得学习人家。
“感情的事情,真的很像拔萝卜一样。每个萝卜都会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坑,一定要适合,也一定要认清,全世界只有一个大小刚好的坑,我呢?是直树吗?”
女主看起来驽钝,说出来的话却总让人醍醐灌顶。
一个萝卜一个坑……方辰认得很清。
不过童朗不是方辰要找的坑。
因为她自己才是那个坑,只等着某根萝卜乖乖跳下来,然后再也别想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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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朗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但在帮方辰找房子这事上,他却挑来挑去,一直没个进展。
户型太差,房东太老;室友是异性,采光不通透;偏远的安静但不方便,临街的便利却吵闹……
总之,怎么看方辰都是住自己家最好。
话说回来,很多留学生刚出来的时候不也是住朋友家里的么?这个很正常。
以上是某人疯狂地给自己找的借口。
童朗现在确实喜静,但方辰也不吵——不过,她何止是不吵,简直是面都不让男人见到。
方辰说,她课很多,作业也多;所以童朗虽然每天都会尽早回家,却不是天天都能碰到她。
“你……昨天好像没回来?”
某天夜里,男人穿着睡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方辰站在门厅换好鞋,有些疲倦地“嗯”了声就自己上楼去了。
这段时间倒不是她故意不回家。所谓教授发疯,学生受苦,如山的作业和项目堆在眼前,她不做完还真没办法从工作室里出来。
洗完澡,方辰下楼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
童朗从她手里拿过鸡蛋,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来吧,免得你把厨房给烧了,麻烦。”
方辰撇撇嘴:啧,这人对自家厨房可真上心啊……怕不是准备和厨房结婚哦?
左右无事,她便坐在餐桌旁玩起手机游戏来。
没过多久,一碗鸡蛋面被人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然后方辰的手机也被这人从手里抽了过去。
“吃饭要专心。”
童朗说着拿了本书坐到了餐桌对面——一看就是不打算走了。
方辰把筷子一放,歪头看着他直皱眉:“可你在这儿,我没办法专心吃啊。”
“你别看我不就是了。”男人一脸波澜不惊。
“我没看你,是你一直在偷看我。”说完,她还叹了口气,”哎……被人这么盯着,谁能吃好饭啊?”
几秒钟后,童朗“啪”的一下合上书,转身就进了一楼卧室,然后将门狠狠合上。
又生气啦?
真可爱。
方辰托着下巴,含着筷子,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嘿嘿笑了很久。
在楼下浴室吹完头发女人就回房去了。
其实主卧明明是有浴室的,但方辰嫌里面光线太黄太暗,不好化妆擦脸,所以基本都是下楼来洗漱。
等一楼安静下来,童朗的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他来到厨房,发现池子里的碗筷果然没洗;轻叹了口气,男人等不得帮佣明天过来,挽起袖子就开始刷碗。
睡前,童朗又去了趟洗手间——那满地的女人头发看得他心焦。
处理完头发,再将洗手台上成堆的瓶瓶罐罐摆摆好,童朗这才回房躺到了床上。
可他还是睡不着。
楼上有响动传来,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童朗翻了个身:方辰还没睡?这么晚了,明天又要上课,居然还要熬夜?对了,她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就自顾自不回家?
不行,他必须要去问问清楚——方辰住在这里,他有义务对她的安全负责。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方辰放下手机,心想这人还真是喜欢给自己加戏。
那她就去对几句台词吧。
随着门打开,一股只属于女孩子的甜香气息就这么灌进了童朗的鼻腔里。
女人将头从门缝里伸出来,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
“有事?”
方辰刚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正随意散在肩上;可能是准备睡了,她没有披外衣,身上只穿了件中袖睡裙,领子开得有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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